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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自己都救不了,又还能救遥之和阿城吗?
远处的青光隐隐若现,而楚南竹的脸尽是苍白。
——
宋锦遥独自行走在通道里面,她一边寻着出去的道路,一边又忍不住回头去看,也许,什么时候,那人就回来了呢?她想着。
胸口处闷得很,走快了,还有些疼,像是什么东西压在里面,沉重得很。
她曾经问过姑姑,师傅为何叫江慕白,姑姑说其实以前师傅不叫这个名字,只是后来,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那姑娘姓氏为白,听闻长得甚是美丽,师傅欢喜她得很。
宋锦遥问,为何她从未看见那女子呢。
姑姑对她说,那白姓女子后来不知去了哪里,你师傅再也寻她不到,岁岁年年过去,以前的名姓在江湖上都被淡忘,你师傅便改了名字,唤作江慕白。
他本姓江,爱慕着那白姓女子。
宋锦遥那时候总是不理解,爱情的滋味怎么能让师傅念了这么久,可此刻换到了她自己身上,她才晓得,这爱情的滋味是多么美妙。
只她在旁边,你便想去看她,只她在旁侧,你便就安心。
可爱情的滋味也是这般苦涩,尝一尝,透着酸,比那眼泪要苦千万分,只她一句话,你便不敢再往前了。
宋锦遥掀开前面的石板,上方露出一片明亮天光来。
她再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通道,那里空无一人,垂了垂眼,宋锦遥踏着边上的石头往上。
李轩正在林子里面躲着,他方才听到这边的动静,直觉这边可能有他一起来的同伴,只是不晓得是灵惘还是宋姑娘亦或是楚姑娘。
他还未到这里,这里的动静就没了,只留下地面的一个大坑,尽是尘土。
他躲在树上,看见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从废墟里面带走了一个浑身满是土尘和血迹的白衣男人,那白衣男人像是死了一般,一动都不动。
那黑衣男人看起来厉害的很,不是个小角色,李轩躲在树后,连头都不敢露出来,只待那黑衣男人走了之后,他才探出头来。
果然,域里面有别的人。
他爬上一棵树,在上面呆了很久,没见着有什么别的人出来,正想要走了的时候,却听得不远处一声轻响,是石块滑落的声音。
那声轻响处冒出个洞来,宋锦遥从里面钻了出来。
李轩一喜,高兴道:“宋姑娘!”
宋锦遥才一上来就见得面前一个黑影,吓得她差点立刻就一脚踹了过去,这脚踹到一半才看清那是何人,宋锦遥收回脚,有些尴尬,道:“李公子。”
李轩伸出手,拉了宋锦遥上来。
待得两个都站上地面,李轩有些错愕,道:“宋姑娘,你这是?”
宋锦遥左边手臂大半都露了出来,连肩头处也露出了些许,她面上衣衫有些残破,但身上却甚是干净,这唯一的一点泥土,还是刚刚从洞里面爬出来的时候沾染上的,倒是颇有几分怪异。
此刻已然过了夜里,乃是卯时,若是换了平常的日子,都是要起床的时刻了。
远处黄红色朝阳升了起来,点点金光落在宋锦遥的肩头,衬得她的肌肤细雪一样白。
李轩看得脸一红,连忙就将外衫脱下递给宋锦遥,然后转过了身,宋锦遥将外衫套在外面,向李轩道了声谢谢,而后看了看自己残破的衣服,心里想道:此后出来办事,再不穿姑姑给自己留的衣服了。
待整理好后,李轩和宋锦遥二人各自将自己遇到的事情大致说了些,宋锦遥有些诧异,问道:“你说,刚刚有人来这里带走了一个白衣男人。”
李轩点头,道:“是,那白衣男人看着伤得很重,也不知道死了没有,那人带走他的时候一点反应也没有,活像个尸体一样。”
白衣男人,莫不是白沉?宋锦遥心想。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沉怎么忽然间变成了那副样子,她和楚南竹二人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宋锦遥正沉浸在思绪间,却听得李轩有些讪讪:“宋姑娘,你说少......楚姑娘也在下面吗?她怎么还未上来?”
宋锦遥并未将下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里面,只说了个大概,还略去了她受伤醒来之后的那段事情。
楚南竹与自己走的是不一样的方向,宋锦遥也不晓得她上来了没有,不过,她那样聪明,定然是会找到出口的。
宋锦遥道:“我与她在下面失散了,若是没有遇上别的危险,那她等会儿定然也是会上来的。”
“这样啊,那便再等一等?”李轩提议。
宋锦遥愣了下,而后笑笑,答应道:“好。”
这几句话完了后,宋锦遥便到一旁休息了,她实在累得很,身体累,心里也不。
李轩拿出一个瓶子来,递给宋锦遥,道:“宋姑娘,这是灵惘那和尚的药,治伤的,你吃两颗吧。”
李轩那时候本以为自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几近绝望之下却突然摸到了身上的一个瓶子,看那花纹,与灵惘给宋锦遥的一般无二。
他失笑,灵惘这和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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