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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遥的整个眼眶都红了,贴在那人的肌肤上面,格外显眼。
直到——
触到那一抹白布,楚南竹极轻极轻地痛呼了一声,她声音本不大,但宋锦遥离得近,且房间里又安静,自然是听见了。
那道白布那么刺眼,深深扎进人的心里面。
“阿......阿竹,対不起。”
她才刚刚醒来,自己在做什么呀。宋锦遥觉得自己方才简直是昏了头了。
也许是方才的动作碰到了她的伤口,她的嘴唇白了些,脸上的病色也重了许,但嘴唇又红得诱人,眼尾处也泛着一股子春意的红。
乌发四散在枕头周围,她躺在床上,似是没了力气一般。
听到宋锦遥这句话,她微弯了弯嘴角,道:“是我自己愿意的。”
宋锦遥坐起身子,拢了拢衣服,抿了抿唇,低下头:“方才......我忘了你还有伤。”
楚南竹也拢了下衣服,但里衣遮住的范围本就不大,是以也就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她锁骨处的一抹红。
宋锦遥看了好几眼那里,然后转移视线,检查了下楚南竹的伤口,没有渗出血来,然后问她:“可还觉得疼?”
楚南竹摇了下头:“不疼了。”
“真的?”
“真的。”
宋锦遥想着等会儿还是拆开来看看为好,她懂一些医术,也能重新给楚南竹上药。
宋锦遥下了床,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回到床边,道:“外面已经亮了,我们起床吧?楚南竹撑着身子坐起来,拿了一旁的衣服过来。”
余光瞥见旁边旁边的宋锦遥微一凝滞,楚南竹抬头望过去,见得宋锦遥有些支支吾吾的,她道:“阿竹,你......你先起吧,我去......我去沐浴。”
她面色有些羞红,有似乎有些不敢看楚南竹。
楚南竹愣了一下,虽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有晨浴的习惯,却还是点了点头:“好。”
宋锦遥关了窗,掀开帘子,直接去了后面的洗浴室。
楚南竹穿好外衣,正要下床,却似察觉到了什么,表情凝滞了一下,正好碰见回来拿衣服的宋锦遥。
“阿竹?”
楚南竹抿了会儿唇,才抬眼,缓缓道:“我......也去沐浴。”
宋锦遥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她看着楚南竹,眼睛睁得大大的,忍不住想笑,但却又忍住了。
一双亮亮的眼望向她。
楚南竹有些无奈,眼里似是含着些羞,又似带着恼,睨了宋锦遥一眼。
——
待到了大厅的时候,灵惘师傅不在,江子依今日起得早,鸡鸣时刻就跑到灵惘房前蹲守着,差点把灵惘吓了一跳。
问清楚过后,才晓得,她是来帮着捣药材的。
灵惘想了会儿,也明白了她的用意,于是便交给了她些好上手又不累的活儿,江子依早上一直和灵惘待在一起,闲着没事,便找灵惘聊天,发现他知道的东西可真多,于是越发感兴趣,只觉得这小师傅可真是厉害。
这会儿闲了出来看见她师姐,便想着要给她师姐讲讲在灵惘那里听到的奇异事,心里藏了些小小的炫耀之意。
“师姐,你知道什么叫无花子吗?”
“无花子?那是何物?”
果然,宋锦遥不晓得,江子依来了劲儿,凑到面前去,道:“我来跟你说啊,这无花子乃是一棵古树上面结出来的东西,可珍贵了,有银子都买不着的那种,方才我在灵惘师傅那里就见到过,好像是要给义父用进药里面的......”
宋锦遥正听得入神,却见江子依凑过了脸来,脸都凑到她脖颈那里了。
宋锦遥莫名其妙看她:“你干什么呢?”
江子依拉了几根宋锦遥的头发过来,眨了下眼睛,问道:“师姐,你的头发,怎么是湿的啊?”
方才晨间沐过浴,虽没有洗头发,但是洗浴的时候尾部也不可避免沾了水,用帕子擦了,却仍是有些湿意。
宋锦遥一听得这话就想起方才,这时候江子依脸又凑得更近了:“你的脸也红了耶,师姐。”说着,江子依还戳了一下宋锦遥的脸
宋锦遥一下子离江子依老远,脸上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的,带着羞,又带着怒:“我方才起床沐过浴不行吗?”
堂里面都是人,楚南竹、段城都在,甚至连李景也没少了。
段城听见动静,放下茶杯,刷一下打开扇子,一边摇着头,一边去看那两个人。
宋锦遥和江子依两人本是悄悄在说着话,这下宋锦遥一下子离出去老远,再加上段城的注意力也转向了两人,于是......全屋子里的人目光都转向了宋锦遥和江子依。
江子依哦了一声。
也没说不行啊,她师姐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江子依坐在宋锦遥左边,楚南竹则是坐在宋锦遥右边,这下宋锦遥身子歪得老远,江子依也就能一眼看到楚南竹。
她手一指:“楚姐姐的头发也是......”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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