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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安宁的丈夫孙彬倒是真的疼她,你们现在住着的那别墅就是他盖给安宁的婚房。大瓦房别墅啊,村长家里都舍不得出这样的聘礼。等安宁超度完了之后他还要跟安宁再结一次婚……嘶,还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痴情种,有点瘆人。”
夏千阑抿了口绿茶,虽然香气并不算浓郁,泡茶人的手法倒是挺好,完全将山野茶叶的新鲜给发挥了出来。她似是在听,又似是有点走神,细细品完大半杯绿茶后又笑着看向了不明所以的赵昱:
“你尝尝,这茶叶的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听说有的山里人家祭祀的时候也不会用酒,就用后山里面种的新鲜的清明前的大叶子茶,新鲜的才能镇得住阴气。”夏千阑不紧不慢地用杯盖在茶碗边缘一擦,瓷器碰撞出的清脆的声响中,她微微一抬眸,果真看到对面的女人不动声色地稍稍变了脸。
“我还听说有的绿茶日光晒足了后作法,可以用来镇怨气,不过既然孙先生想到了安抚她的方法,我想那应该是不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绿茶镇阴气这个是我胡编的,架空世界~
真相慢慢开始要出来啦!无奖竞猜,杀死安宁的真正凶手是……?
第20章 悬案
“不过既然孙先生想到了安抚她的方法, 我想那应该是不必了。”
飘忽清幽的尾音刚落,夏千阑就注意到寡妇脸上的神情再也无法维持镇定,猛地抬起头, 目光如炬地朝两人射了过来。寡妇深色嘴唇上一条条的纹路实则是被咬出来的一直没有好的血痂, 在赵昱惊讶的目光中,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拼命磕头:
“其实安宁认得娄老师!是娄老师害死了安宁,然后娄老师被安宁报复死了, 安宁冤魂不散还想继续来害别人,请两位救救我吧!”
女人的头部重重撞到了水泥地上,很快就擦破了皮,毫无保护的额头肿起了一块也没在意, 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她哭起来的模样并不与其他的山村妇人相同, 纵然岁月过早地在那张脸上留下了痕迹, 美丽的五官却风韵犹存, 使女人落泪时还有点梨花带雨的美感,很容易激起人的怜惜。
赵昱起初还只是默默皱眉盯着, 但在她一边哽咽一边膝行过来揪住他裤脚时难免也有点动容,只不过这次他学了乖,先看了夏千阑一眼, 在得到对方的默许以后才小心翼翼将寡妇从地上扶起, 从口袋里递了张纸巾过去:
“安宁认得娄老师?”赵昱道,“她俩是有什么关系?”
寡妇抽抽噎噎地跑回房间里拿了张残缺的彩色照片出来。
图中几人贴在一起笑意盈盈,边角掉了, 因此看不清最边缘的两个人, 但其中最为惹眼的便是与黑白遗照上一模一样的那张漂亮面孔。安宁有着让人过目不忘的清澈桃花眼, 褪去瘆人的黑白,光鲜的色彩将她整张脸衬托得愈发娇俏, 站在旁边的是一名稍显成熟的姑娘,烫着棕色的大波浪长卷发,模样也靓丽可人。
大波浪长卷发的姑娘就是娄天香,两人的中间还坐着个样貌端正的青年,是安宁的丈夫孙彬,长相勉强也能算的上是一表人才,只是到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旁边显得就有点不够看。图中安宁还俏皮地将手指比成兔耳朵的形状放在青年的头顶,娄天香也按住他轮椅的边缘,三人看起来是关系不错的样子。
寡妇说,孙彬是个村子里难得一出的青年才俊,初中就在外面上学,后来更是考取了好大学,毕业后又回来在村子学校里教书。只是几年前一次山体滑坡,孙彬不幸被泥石流卷入,两条腿永久性截肢了,从此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安宁与孙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山里头不计较那些繁冗条律,两人自小有婚约在身,在知道孙彬双腿瘫痪以后安宁不管不顾依旧要嫁过去,两人感情甚笃,只可惜安宁才当了几天新娘就做了新鬼。
寡妇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眼窗外已经倾盆如注的雨。深灰的蒙蒙雾气非但没有被雨水冲散,反而愈发浓稠地裹在羊肠小道上,不用想,都知道那来时的路将会满是泥泞。
雨下大了,山路难行,哪怕是有伞也很难经受得起这样狂风骤雨的摧残。在安宁和孙彬没结婚之前,孙彬和娄天香就是同事,城里过来支教的姑娘哪里见过这样势头猛烈的山雨,撑起伞也被狂风刮得散了架,最后还是孙彬把自己的草编蓑衣给了她,又帮忙把她送回家的。
娄天香自然要在雨停之后去还蓑衣,这一来二去地多了点交流,竟是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安宁和孙彬有婚约已经是大伙都知道的事算不得隐秘,且娄天香也是嫁了人的,但因为男人管不住她,娄天香依旧我行我素,让安宁在婚前就和她吵了好几次,两人从起初的关系不错到后来闹得僵了,没怎么再说过话。
“不过那娄老师刚过来的时候名声就不好,”寡妇眼中流露出自然的嫌弃,“她一直私生活都挺不检点,哪怕没安宁,孙彬也是不会要那种女人的。”
后来安宁和孙彬结了婚,过两日寡妇去山里采松茸,偶然看见娄天香大白天的不去上课反倒是在两人的婚房附近转悠。在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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