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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罗管事说找您有急事,说是特别急的急事。”福伯深呼吸了两下,又急道,“我看他挺着急的,就让他去书房等您了,公子您快去吧。”
听福伯这么认真地催促,连衣也不敢耽误,带着书城调头就往书房方向去。
连衣刚进书房时,罗管事正在喝丫鬟刚刚端过来的茶,看见连衣带着书城进来,急的茶水都倒了点,也顾不上擦,只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站起来道:“少东家,您可算来了,福寿行出事了。”
连衣示意丫鬟给罗管事擦干水渍,再换杯新的茶水,自己则坐到罗管事对面的椅子里:“出什么事了?您慢慢说。”
罗管事没有坐下,依旧站着:“前段时日,原西镇的贾家从我们福寿行买了几匹布回去,说是给家里及笄的小姐做衣裳,这几日衣裳刚做好,谁知那小姐一穿,竟浑身起了疙瘩。”
“诊断的大夫看过之后,说是衣服出了问题,那衣服后来拿给贾家的丫鬟一穿,果然也出了疙瘩,贾家就拿着衣服上我们福寿行来找说法,如今闹的不可收拾了。”
连衣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罗管事这么一说,反而放下心来:“那你们可检验过咱们店内的布匹吗?究竟是不是我们布匹的问题呢?”
像这种“无理取闹”的事情,她从假扮阮林一开始,都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回回都换汤不换药,不是同行抹黑就是栽赃要钱,没几次是例外。
“怎么没检查,我们检查了啊!”罗管事急的往前一步,“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处理的方案都是知道的,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法。”连衣好奇道,“仔细说来听听。”
罗管事如实道:“贾家找上门来后,我和费掌柜就把贾家买的那些个布匹重新翻出来检查,也请了大夫,结果证实确实是我们家布匹出了问题。”
“我们检测的第一批布里,十匹中就有一匹有问题,后来又陆续检测出了几匹。”
“出问题的这批布料是不是七月份跟细锦同批的货?”连衣眉心微皱,语气也沉了些,“如果是这一批,那不应该有问题,这批是我亲自盯的所有材料,其他店铺入库前都有检测过,根本没出过问题,现在卖出去的那些,也没人反馈有问题。”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罗管事端起旁边的茶水猛喝了一口,继续道,“少东家,这批货在入库的时候,我跟费掌柜都亲自参与过检测,根本没有问题,现在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有问题了。”
“难道是有奸细?”连衣沉吟着喃喃了一句,接着问,“那你们检测出来具体是什么问题呢?”
罗管事的脸色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应该是布匹的固色染料出现了问题......”
“不可能!那批材料我亲自检测过。”连衣应了一句,又突然觉得此时争执这个没有意义,她吁了口气,“算了,那你们跟贾家提了赔偿了吗?贾家怎么说?”
罗管事的脸色变地难看了些:“已经跟贾家提了赔偿的事情,也说过会尽可能的赔偿他们,但贾家却说他们不要赔偿,他们只要福寿行道歉关门,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是奸商......”
这事情比想象中棘手,看着就像有备而来。
连衣想着,便问:“你刚才说的贾家,是不是专门卖笔墨纸砚的那个贾家?”
“是那家。”罗管事回完,见连衣只面色浓重着,却没有往下说内容,于是顿了顿,没忍住追问,“如今我们怎么办?少东家,那贾家虽说只是卖个笔墨纸砚,但也是个不小的商贾之家,若是真的闹起来......情况也不容乐观。”
连衣正想开口问问事情闹了几天,罗管事却率先插了话:“少东家,事不宜迟,要不......您明日跟我去福寿行看看情况吧?”
连衣明天手上还有点急事,她还在权衡要先顾哪一边,就听到罗管事声调更是着急:“少东家,您看,老爷现在也不在家里,您可千万要为我们拿拿主意啊,这事也只能指望您做主了。”
他见连衣抬头看向他,再次劝道:“费掌柜还在福寿行等着呢,您要不明日就跟我去看看吧......”
正如罗管事所言,阮老爷昨天已经出远门巡店,最快也要三日后才能回来,如今之计,确实也只能连衣自己去看看情况。
连衣答应了罗管事的提议,两人便约定明天天亮后就一起出门。
又和罗管事仔细了解了一遍来龙去脉,连衣就去回禀周氏她明天要出门的事情,她和书城刚从北院出来,路上又遇到已经安排好罗管事而回来的福伯。
福伯回复完安顿结果,正准备离开,却被连衣叫住:“福伯,父亲这次去南丙镇巡店,可有跟你提过要经过其他地方吗?”
福伯对于阮老爷,相当于书碟书城和连衣的关系。
他们年轻的时候,也是片刻不离无话不说的主仆,如今年迈,阮老爷出门前还是习惯将家里的事情交代给福伯,就连行程也都如实相告。
“老爷没说。”福伯如实回答,“老爷只说五日必定回来,若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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