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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连衣第一次叫舒清晚“相公”,尽管声音微小, 声调模糊,但舒清晚还是听到了。

因为发出的是男音,又带着点赌气的成分,其实这声“相公”远没有之前叫“晚姐姐”来的动听,但不知为什么,那声音却像能钻进她的心底,吹的她的心头起了点涟漪。

舒清晚笑着给连衣顺毛,将杯子举到连衣面前:“没有不喝,能娶到连儿已十分高兴,再嫁或不嫁我都愿意。”

连衣总算缓了神色,给舒清晚满上一杯酒,然后给自己也满上,抬手和舒清晚交臂缠绕,饮下嫁给舒清晚的这杯喜酒。

酒水喝罢,算是走完所有流程。

连衣将舒清晚拉到梳妆镜前摁着坐下,替舒清晚卸掉那重死人的凤冠,恃宠而骄道:“虽然我刚才叫了你......叫了你相公,但今日我在上面,以后我还是要当相公,听到没有!”

知道连衣拉不下脸,舒清晚也没同她争,老实地“嗯”了一声。

舒清晚的纵容总算让连衣彻底消了气,她卸完凤冠,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个精美的玉坠子,递到舒清晚面前:“喏,给你个新的,之前那个碎了就碎了,扔了吧。”

“不要天天带着,搞的像我死了一样。”

舒清晚被连衣这么一说,心生了愧疚,不敢看镜子里的连衣,敛着目光片刻,才好奇地抬眸去看连衣掌心的玉坠子。

只看一眼她就被这玉坠吸引了目光。

因为这玉坠虽是连衣之前的那个大小款式都差不多,玉质却是不同,做工也更精细,瞧着就价值不菲。

她伸手摸了摸,触手温润,确实是块好玉:“你何时买的?”

“下午出门买的。”连衣摊开玉坠的绳子,为舒清晚带上,“我想着你可能就喜欢这样的款式,就想给你找一样的,找了好几条街才找到,喜欢吗?”

舒清晚摸上玉坠,用手摩挲了两下,眸光温柔下来:“喜欢。”

连衣俯身从后抱住坐在镜前的舒清晚:“晚晚,只要你喜欢,这样的礼物往后你要多少,我就可以送你多少,你就不要执着于那个碎玉了。”

“现在我们成亲了就是重生,往后我都会陪着你,过去是我回头的太晚,让你受委屈了。”

连衣说完,亲了下舒清晚的耳廓,轻声道:“晚晚,我在的,你别怕。”

舒清晚看向梳妆镜里映出的两人模样,听着连衣诚心的承诺,心里渐渐被暖流和甜蜜填满。

镜子里映照的两人同样穿着大红色喜服,同样女式装扮,又因为同是拆过凤冠,大半如瀑的头发都披散在肩膀上。

此时因为拥抱的姿势,两人的头发已垂落在一起,缠绕混合,分不清谁是谁的。

这样唯美的画面,透过镜子甜蜜地舒清晚都不敢眨眼,她缠上镜子里连衣的视线,心里软成了一滩水,心底深处隐藏地不安全感渐渐也消散而去。

她抚摸上连衣与自己交缠在一起的头发,终是柔声应了声“好”。

连衣轻吻一下舒清晚的脸颊,将脑袋与舒清晚靠在一起:“晚晚,我真的好爱你啊,我这辈子都不要和你分开了。”

“嗯。”舒清晚浅笑着抬手摸了摸连衣的脑袋,“我也爱你,我们再也不分开。”

连衣紧了紧抱着的手臂:“好,不分开。”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抱着温存了一会,连衣觉得有些腰酸,便松了手。

她正想拉着舒清晚回到床上,舒清晚却几步走到梳妆台旁边,伸手去翻下午书蜓帮她们拿进来的包袱。

没一会舒清晚就翻出了一把做工精细的钥匙,然后挪了两步,去开梳妆台上的一个长形匣子。

连衣在房间里好一会,一直都没注意到那梳妆台的角落里竟然有个匣子:“这里怎么有个盒子?晚晚,这里面是什么呀?”

舒清晚伸手捞起匣子上的长锁,将钥匙从侧面插.入:“是我们的东西。”

连衣没明白,因为一路上她们的东西就那么多,舒清晚包袱里的物件,她更是熟烂于心:“我们的什么东西?”

舒清晚没回答,只将钥匙轻轻一转,那锁便已打开,之后掀了匣子,从里拿出一个画轴。

连衣刚想问这是哪里来的画,就见舒清晚已经将画摊开,她认真一瞧,那画竟然是她曾经在舒清晚生辰宴上,不小心送过去的那一幅。

那画上的背景是洞云寺,角落下方是舒家别院外面的树林,树林里还画有她和舒清晚以及那匹陪她们长大的马。

虽没有落款,但侧面却写了一首含有连字与晚字的思念之诗。

整首诗酸楚忧伤,现在看来简直有些矫情。

连衣捂脸,有点没眼看:“晚晚,你怎么还留着啊,我的天,太羞耻了!”

“这不是你送我的生辰礼吗?我怎么会舍得扔。”舒清晚浅浅一笑,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一支毛笔,沾了点墨水,俯身落笔。

“那不是送错了嘛。”连衣尴尬地挠头,“你要写什么啊?”

“晚晚你听话,把这个扔了吧?你想要画,我以后给你再画一副,实在不行,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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