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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邈最后提醒了秦溯一句。
捏了捏自己的后颈,秦溯眼神冰冷,“不管是谁,敢动我母后的东西,就得付出代价,赤水,你留在宫中,将未央宫检查一遍,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若真有人动过,本宫便把这宫里翻个底朝天。”
“秦溯,你就不怕翻出什么不该翻的东西?”
秦邈掩唇轻咳。
“能是什么不该翻的东西?”秦溯总觉得秦邈话中有话。
“宫里见不得人的东西多了。”
秦溯又咳嗽两声,暗处的影卫现身,抬起步辇,“皇妹赶着去见沈小姐,我也不多在此碍眼了。”
赤水也有些迟疑,这宫中确实见不得人的事情太多,殿下若是执意要查,可能会牵扯出些无关的破事。
“……先等等,你悄悄去未央宫一趟,埋伏下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动静。”
秦溯被秦邈说得也改了主意,无论什么事情,还是先查清再看。
赤水领命离开,秦溯带人出宫去丞相府。
昨夜秦溯说了会过来,沈奕从早上一睁眼便开始准备起来。
先是秦溯喜欢的零嘴吃食,再是诸多秦溯离京时沈奕写的诗等,然后备下沏茶的茶具,沈奕便在院子中静静等着。
一直等到明霞从门外进来,“小姐,长公主殿下来了!”
沈奕的眼睛唰得明亮起来,又看了一眼铜镜,“快请。”
秦溯一进院门,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沈奕坐在院中椅子上,面前是一整套茶具,娴静美好。
秦溯笑着进了院中,“我倒真是安平的灵丹妙药不成?”
昨夜秦溯来看沈奕的时候,沈奕连自己下床关窗都险些摔倒,但是今早便能自己到院子中坐着,面色也不像昨夜那般脆弱,看得秦溯心喜。
“说来也是奇妙,想来子寻定是我的贵人不错。”
沈奕也笑着应下,满眼皆是秦溯的模样。
今日秦溯衣着倒是低调,同以往的张扬不同,一身黑色金纹罗裙,外罩同样黑色的广袖长衫,头上也只是几根金钗,长发披在身后,不似以往奢侈之风。
不过这般的秦溯,也多了些沉稳,不似以往跳脱。
沈奕素来喜欢素净,今日也只是一身白色罗裙,素白罩衫,隐隐透出罗裙上的银色刺绣,满头青丝被昨日秦溯送的那根玉簪挽起一半,素净而又仙气。
“倒是我的荣幸。”
秦溯在沈奕对面坐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沈奕的,“今日倒是巧了,我同安平真是心有灵犀,这一黑一白,倒像是黑白无……”
及时捂住自己的嘴,秦溯摇摇头,“倒像是绝配一般。”
沈奕被秦溯逗笑,知道秦溯是忌讳她的病,才没说出口,“子寻不必避讳,花神医都说过了,我定能长命百岁的,毕竟,我有子寻这个贵人。”
“花溪又来看过了?”
秦溯笑着,说是如此说,但她不愿让沈奕冒一点风险。
“花神医前几日曾来看过,说……”沈奕面色稍红,似乎有些难为情,声音也低了许多,“说是相思疾,无药医,花神医惯喜胡闹。”
原是如此,难怪沈奕满脸羞意,秦溯也有些脸上发热,只笑着拉住沈奕的手,“安平好好养着身子,下次出远门,安平陪我一起,便再无相思疾。”
“子寻怎也拿我取笑?”沈奕抽回手,侧过身,装作气恼的模样,但秦溯只看出了无处掩藏的羞意。
但此事不能戳穿,若是戳穿了,怕是沈奕真要羞恼了。
“是我之错,是我之错,都怪花溪整日里不正经,将我也带偏了,我绝无取笑安平之意,”秦溯诚心实意赔错,又转移话题,“今日二皇子殿下一早同我商议了些事,我等不及要来见安平,连口茶也没喝,现在口干舌燥,甚是难受。”
沈奕果然是顶心软的,“且等等,我来沏茶。”
“安平不生气了?”
秦溯托着腮看着沈奕。
“我何时生气了?”
手上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沈奕垂着眸子,嘴角忍不住浮现些笑意。
沈奕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从小爹娘教习嬷嬷更多的是告诉她如何守礼懂事,如何成为一个大家闺秀,但是像秦溯这种,纵着顺着自己有小脾气的,却是第一个。
这也难免让沈奕更想任性些,放肆些,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放肆,心中的冲动在横冲直撞,但是却不知该如何冲破无形的屏障。
不过仅仅是现在这样,于沈奕而言,已是满足。
秦溯也惯爱看着这般的沈奕,总觉得如何也看不够,这天地间,是如何长出沈奕这般灵秀的女子?怕是天仙也难以企及。
正当沈奕和秦溯二人一人沏茶,一人盯着沈奕沏茶的时候,橙颜从外面进来,“殿下,沈小姐,沈清公子来了。”
“清儿?”沈奕看了一眼秦溯,无声地询问秦溯的意思。
秦溯也看向沈奕失笑,“这是安平的院子,安平看我作甚?”
沈奕脸色微红,羞而娇,“请清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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