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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把她关在房间里饿了一天一夜,才将她放出来,阴着脸问她知不知错,以后要不要好好去吊男人。

傅思琬不想死,也怕痛,于是从那天开始,她就变了。

她有想过自己这辈子的结局会是什么,可能是在跟哪个已婚老男人开/房的某一天,被他的妻子捉/奸在床,女人怒不可遏,扑过来就想打死她。

上一秒用那肮脏的嘴说着宝贝我愿意为你死的男人,这一秒已经窝囊地躲到一旁,眼睁睁看着她被女人掐着脖子、撕扯着头发不要命地打。

如果第一次没死,那总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直到最后一次,她就这么像滩烂泥一样,死在那团发臭发酸的廉价床单上。

她早早地为自己想象好了结局,却没有猜到,在她十八岁即将真正堕入地狱的那天,会有一个名叫“白芡”的好心人出现。

女人说她只是个好心人,真好笑,她怎么能一直这么笨。

明明就是神,怎么能简单地自称只是好心人呢。

但为什么,神来得这么晚啊。

她整个人都已经被肮脏的嘴揉烂了,想要再把她修复成干净的模样,哪可能呢。

如果真有那个可能,大概,只能用奇迹来形容了。

傅思琬就这么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经完全暗了。

少女摸黑去开灯,屋子被点亮的刹那,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白芡居然还没回来。

床头柜上摆着手机,女人提前帮它充满了电,傅思琬拿起一看,已经七点多了。

手指在屏幕上摩挲几下,不再犹豫,按下通讯录里唯一的号码。

手机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那头传出来的,却是个陌生的男音。

“是找白总吗?白总去卫生间了,应该快回来了,麻烦您等她一会儿,可以吗?”

傅思琬冷着脸直接挂断电话。

谢朝又说了两声“您好”,迟迟没听到回应,拿下手机一看,电话已经被对方挂了。

正要推门进屋,身后响起白芡的声音:“有人给我打电话了?”

谢朝连忙把手机递给她:“我看您迟迟没回来,怕她等急,就自作主张先帮您接了。”

女人点进通话记录看了眼,“小兔子”三个字,让她脸色一僵。

完蛋,她光顾着请下属们吃一顿庆祝饭,忘记屋子里还有只家养小兔子了。

“她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直接挂了。”

“……”

“我先回去了,他们要是还想加菜,你先帮我垫付一下,晚点直接找我报销。”

谢朝惊讶:“但您都还没开始吃啊,这就要回去了?”

白芡无奈:“再不赶回去,家里的小兔子要咬人了。”

结果,兔子并没有咬人,而是根本不理人。

白芡在紧闭的门外大声哄了半天,生闷气的小家伙,吝啬得连个“滚”字都不给她。

实在没办法,白芡只好使出最后一招——去拿备用钥匙。

门咔嚓一声被打开,女人还没进屋,就因里头分外低沉的气压逼得差点喘不过气。

屋里没开灯,窗帘也被拉得紧实,整个房间黑森森的,看起来有种恐怖电影的味道在。

白芡没看见人,站在门边,叫了一声少女的名字。

没有人应。

她只好开了一盏灯,终于在床边的地板上,看见了贴床坐着的、将自己整个人埋在手臂里的小姑娘。

她本就只有小小的一团,头顶的灯光落下,把人衬得更是可怜无助。

白芡无声朝人靠近,跟着坐到她边上,伸手想将小兔子抱进怀中。

安静得像是已经睡着的少女,顿时将身子一扭,躲开了她的手。

白芡这才松口气,不再跟人拉扯,直接强硬地把人抱住。

傅思琬在她怀里挣扎,像是受惊的小兽,抗拒她的亲近:“别碰我!滚开!”

白芡包容她此时的急躁与不安,紧紧将人揽着,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重复“对不起”三个字。

过了好久,小姑娘才逐渐松了力道,抬头不甘地瞪着女人,最后埋怨又委屈地,一口咬上对方的肩。

小兔子咬人,并不疼。

咬完人呜咽落泪的小兔子,惹人疼。

傅思琬隐忍的哭声听得白芡心都快碎了,她把人抱得越发紧,不曾间断的“对不起”三个字,也带上一点哭腔。

小姑娘最终哭晕在她怀里,意识模糊前,白芡听见她口中吐出一句委屈又哀怨的呢喃。

“你不想管我,就别把我救出来,我会当真的,我真的会当真的。”

白芡这一晚没再回房,她抱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兔子,在次卧度过了这一晚。

第二天,傅思琬先醒的。

她小心翼翼地从女人怀中退开,刚要爬下床,手被人猛地拽住。

对方轻轻一扯,傅思琬就无力地倒了回去。

白芡已经睁开眼,她松开拉着对方的手,换成一副拉钩的手势,紧接着,用小拇指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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