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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的表情明显一紧。
“别紧张,织田作,既然首领的任务发布得这么急,那么就还有一定的可能性,安吾还活着,他可能处于被追杀过程中,所以首领要抓紧时间让你去救援。”太宰治说道,“而且要不惊动其他人或者势力,所以挑了你这个平日里不起眼的底层成员——你和安吾还是朋友,联系不上朋友所以去找他,也在情理之中,可以最大限度地放迷雾误导那些暗地里关注安吾的人。
“你忘了吗,昨天他才刚刚跟我们说他去做了连我都没权限知道的秘密任务——说不定就是那个任务引火上身的。”
从时间来判断,也极有可能。
太宰治的话有理有据,让织田作之助很快安定下来,但说出这通分析的人自己内心却沉了下去:
就如他自己所说,织田作不过是组织里非常不起眼的一个底层人员,甚至因为不愿意杀人所以被当做跑腿工具人丢给他各种别人不想干的垃圾活,明明有很好的身手却不能为港口Mafia首领所用……
首领是怎么注意到他的?为什么会注意到他?特意将寻找安吾下落的任务交给织田作,是想要逼迫他在任务中为了救友人而破例杀人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可能性太多,而情报又太少,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一种。
最重要的是——
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织田作?
真的……只是因为和安吾是好友吗?
太宰治直觉不是。
还有,昨天安吾为难地说“是不能说的任务”,离开他家之后就失踪了——对方难道是从东京一路跟踪安吾到他家又离开后下手的吗?不可能,如果有人跟踪安吾的话,坐了安吾的车回去的他没道理发现不了。
也就是说,从他家离开之后,安吾才遇到绑走他的人,或者——他自己“失踪”了。
除此之外,送他回家,安吾看到她时那惊疑不定的表情……
太宰治握着手机,想给奈奈打电话问,但又想起了她昨晚的回答,安吾处理的任务内容她知道但是不能说,和她有一定关系但又不是特别紧密……
那,她会知道吗?
有不在掌控中的事件发酵这件事让太宰治心情有些浮躁不安,仿佛有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就停留在横滨上空,但他却无能为力。
她现在在哪里?
不能放她在外面乱走了,得把她安置到安全的地方去才行,不然他不能安心……早上应该在她身上放东西的,不该顾忌她会抵触结果放弃了……
织田作之助没有注意到太宰治周身略显沉郁的气氛,按着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先去调查安吾的下落了。”
听到织田作之助的声音,太宰治终于从黑泥沼泽般沉沦的思绪中抽出神来:“……哎?”他发出讶异的声音,“不用我帮忙吗?”
他还以为织田作把任务说给他听是要他帮忙的意思。
“需要的会找你的。”织田作之助老老实实地说,“这毕竟是我的任务。”
太宰治:“……”
太宰治回忆起刚刚两人的对话,是自己问了织田作怎么了,所以织田作回答了他的任务内容——而能够对他说起内容来,是因为银之天启的存在,后者说明任务内容并不需要对港口Mafia的干部保密。
而不是织田作没有头绪要找他帮忙。
从织田作的表情来看,他应该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去哪里找。
“那有需要可以找我,”太宰治朝织田作之助挥了挥手机,示意他可以打电话,“我先走了。”
织田作之助看太宰治准备往外走的样子,愣了一下:“你不是才来上班吗?”
怎么这会儿就往外走了?
“忽然想起来有重要的宝物还没有安置妥当,”少年微笑着回首道,阳光洒在他的侧脸删,是像日晕一样惑人的光芒,“我得先去做好安排才能安心。”
下一秒,织田作之助的瞳孔骤然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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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
在太宰治正与织田作之助对话的时候,距离他们约有七八百米之远的高处,琴酒透过望远镜看了一眼镜框中身上多处缠着绷带的少年,语气冷淡地问。
他是为了处理组织内出叛徒这件事而来到横滨的,因为这次的叛徒竟然是取得了代号的高级成员,甚至一路追查发现其实这不能叫叛徒,而是卧底——那是不知道哪个国家的警察组织派遣潜入组织的卧底,本就不属于他们组织,自然不能冠以叛徒之名。
苏格兰威士忌,绿川光。
叛徒已经被黑麦威士忌处决,尸体也交给了波本处理,但组织的行动还没停下:仅仅只是处决本人怎么能够给其他人立威、警示他人背叛组织的下场呢?
组织一贯都是以将背叛者及其亲朋好友一并处理,以示众人。
苏格兰威士忌背后的身份和亲朋好友尚未被情报组挖出来就身亡了,唯一在他们情报网中出现过的关系亲密者是一个年方十五岁的少女,奈奈,名义上苏格兰威士忌的远方亲戚,同时还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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