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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想再经历下一次了。
话虽如此,可是……
“扔个垃圾而已,算什么剧烈运动。”苏深不信。
“对我来说算的,”陈小洛理直气壮:“每个人身体状况又不同。”
“别说了,”苏深站起来:“我去。”
陈小洛笑着送她出门,站在门口挥手,甜甜地道:“早去早回哦~”
话落,不等苏深反应,啪地一下重重关上了门。
一副生怕她再回来的架势。
苏深一只鬼拎着垃圾袋,孤零零杵在门前,颇有风中萧瑟之感。
“女人啊,总是喜欢口是心非。”她念着忘记从哪里听来的台词,摇头感叹。
陈小洛家虽然小,但也是别墅区,和其他别墅区住户一样,享受高一档物业服务,比如垃圾不用跑去小区门口扔,放到院墙外的垃圾收纳区就可以了。
来回一分钟不到的路程。
苏深将垃圾袋放到收纳区,也不知道里面陈小洛装的什么,怎么都放不正,歪歪斜斜,看着别扭,她强迫症发作,调整好几次,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支撑的角度,确定垃圾袋不会歪了,这才转身往回走。
此时有两个女生从门前路过,一个道:“就是说啊,每天就知道惹我生气,一根筋大直男,糟心玩意儿,真想分手。”
另一个道:“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原谅他。”
“哎呀,也不是,主要他每次都送我礼物,送得还蛮有心意,我就忍不住原谅他了。”
“所以你到底是喜欢他的人还是礼物。”
“当然是人啊,礼物是表达歉意的方式啊……”
两个女生越走越远,说出的话也渐渐听不见。
苏深不动声色瞥她们一眼,记忆中好像也收到过名为礼物的东西,是一个布偶娃娃,忘记长什么样子了,也记不清是谁给的,唯独清晰的是,娃娃衣角有用金线绣着的一个明晃晃的‘深’字,有人嗓音温柔的告诉她,这是她的名字。
她边走边想,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回到院子,面前是陈小洛关上的那扇门,鬼使神差地,她抬手敲门。
‘咚咚咚——’
没人开。
丝毫不感觉意外。
苏深上前一步穿门而入。
客厅哪还有半个人影,倒是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上放着半个切口平整的西瓜。
苏深飘过去,拿起来抱在怀里,打量一圈不好下嘴,然后无师自通地从旁边餐具架上拿了个小勺。
挖一勺子送进嘴里,发现还挺甜。
抱着西瓜,苏深循着束缚寻找陈小洛,结果在二楼另一间房间发现了她。
这个房间比较空旷,相较卧室大一些,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陈小洛正在蹦蹦跳跳打沙包,苏深进来,她目不斜视,眼神没分过去半分,全当没这只鬼。
苏深也不在意,环视一圈,找到个瑜伽球,飘起来去瑜伽球上坐着,边吃西瓜边围观陈小洛打拳。
陈小洛在苏深倒垃圾的时候换了身衣服,发带拢住蓬松的短发,额头饱满,一身轻巧便利的运动装,腹部位置布料松松垮垮,掩住精瘦的腰肢,手肘和膝盖都带着护膝和护腕,她平时的服装以宽松舒适为主,多少显得邋遢,眼下这一身将她大部□□体曲线显出来,苏深才发现,轻盈婀娜原来也可以用来形容陈小洛。
与之相反的,是陈小洛一招一式的气势,她出拳凌厉,动作带风,浑身透着股练家子的锐气。
看了一会儿,苏深吃得差不多了,嚼着西瓜,口齿不清地喊她:“扔垃圾你嫌运动量大,干这个就没事儿了,当心血染山河破。”
陈小洛一个回旋踢结束练习,扯过毛巾擦掉脸上的汗,又走到墙边,拿起姜糖水轻抿一口,忙活完了,慢吞吞道:“你挺关心我啊。”
由于间隔时间太长,苏深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以为上一个话题结束了,迷茫几秒,意识到陈小洛这是在接她说的话。
苏深挖出一大块西瓜塞进嘴巴,不理她。
陈小洛端着杯子站起来,“我要洗澡。”
“洗呗。”
陈小洛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晃:“不许偷看。”
苏深:“……”
她又啃了勺西瓜。
健身房有一整面落地窗,落地窗外面是连接陈小洛卧室的大阳台,放着个吊篮椅和一张小桌子,尽头几盆郁郁葱葱的观赏植物。
一看就是个下午茶的绝佳场所。
苏深抱着西瓜站起来,走到吊篮椅上坐下,这个角度很好,能将楼下院子和外面的街道一眼看尽。
她轻轻晃动吊篮,看着楼下过往的车辆神游天外。
生前的事情她基本记不住了,记忆中最常见的,无非是陈旧逼仄的墓室,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黑暗,感受不到时间流逝,年月对她来说毫无意义,仿佛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直到有一天,她重新见到了阳光,为什么要用‘重新’这个词,她也不知道,潜意识就这么以为了,然后见到了活着的生命,形形色色,万物莺飞草长,才惊觉,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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