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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一些多余的东西,你只有老实说真话才能让我们尽快结束谈话。”
陡然被揭破,秦顺之面无表情地看着齐冶:“我凭什么相信你?”
齐冶有趣地观察秦顺之的面部表情变化:“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看着秦顺之变得警惕和暗暗疑惑,齐冶不紧不慢地说出答案:“你现在就是一个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顺之一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的表情。
“你一直在伤害我,但我从来没伤害过你,你没有认识到这个事实,却对我产生了不信任,这是因为你下意识心虚。”
秦顺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差,她用了很大的劲才维持住自己的姿态神色。她发现齐冶说的有一部分是事实,这就显得她对齐冶的不信任分外可笑,这让她感到了刺痛和屈辱。
“我怎么一直在伤害你了?我承认这件事上是我做得绝情了,但是以前我对你有哪里不好?”
“我不打算跟你谈陈年往事——”齐冶忽然领悟,“我记得你以前对我和后来对我的态度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我跟祖母生活了七年,你就觉得我是受了祖母的影响,处处觉得我很讨厌吧。”
秦顺之:“……”
她此时只有一个感想:齐冶毕竟不是傻子。
“宋梦圆觉得我对齐切云没有感情,那是因为我从小就感受到他对我的嫉妒和忌惮,现在我才明白,他一生都活在父母的阴影下,到老了还要活在我的阴影下,真是个可悲的男人。”
秦顺之不得不出声喝止:“闭嘴,我伤害了你,你恨我就罢了,切云可没伤害你,你不能对他这么放肆。”
“……”
齐冶看着她的眼神很奇怪,这让秦顺之感到了不自在。
“我不恨你。”
秦顺之怔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惊诧地看向齐冶。
齐冶却露出思索的表情:“刚才的话不准确,应该是‘我原谅你了’。被你逼着来欧洲那段日子,我还是恨你的。”
秦顺之被齐冶自说自话搞得不知所措。
“你和欧美合作,逼我来到欧洲的动机是什么?”
秦顺之暗暗奇怪,她不知道齐冶到底在想什么,不由得计算衡量起种种应对的得失来。
“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们也能早点结束对话,这次对话都是我主导,也亏你能忍受得了,果然是因为心虚吧。”
秦顺之暗暗深吸一口气,强忍恼火的思绪,冷冷地说:“我是为了救你父亲,你总该满意了吧。”
“你不必强调他是我的父亲,你救他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是我的丈夫。”
“你爱他吗?”
冷不防被问这个,秦顺之有些不自在,但她不想在齐冶面前示弱,只能维持平静自持的姿态说:“是,你很在意这个?”
“嗯,我很在意这个。你该庆幸自己如实回答了,我对你的回答很满意。”
秦顺之微微蹙起眉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你为了心爱的人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当着全世界的面连自己的女儿都坑,这种无谋的勇气让我很佩服。”
秦顺之一时间不知道齐冶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做得更好。”齐冶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让秦顺之意外的话,“这件事让我感到我确实是继承了你的血脉,看在你为爱人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秦顺之陷入了沉默。
“我们以后再也不要有来往了,如果你们还要再坑我,我一定会报复过去,到时再不会有人站到你们一边了。”齐冶起身,越过秦顺之。
“再见了。”
她拉开门,走了出去,看到大使馆工作人员和看守的士兵们,对他们说:“我们的谈话结束了,把秦女士送回去吧。我想见大使。”
秦顺之坐在原地,感到自己今天一直被女儿牵着鼻子走,这让她感到耻辱之外,却也多了一些难以言说的感受。直到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过来,她方才起身,在他们的监视护着下,离开了大使馆。
驻法大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见齐冶,关心地问:“和秦女士的谈话怎么样了?”
“还不错。”齐冶认真地看着大使,“我想请你帮我向领导转达,只对秦顺之和齐切云作最基本的制裁。”
大使惊讶地看着齐冶:“这样就可以吗?”
“嗯。”
“你真宽容大度,吴老在天之灵也一定很高兴。”
这和祖母没什么关系,不如说她这辈子受的苦至少有一半是祖母间接造成的,齐冶不以为然地想着,但她已经学乖,没必要说的话就不说了。
“领导会同意吗?”
“国家会考虑当事人的感受,毕竟是你亲自提出来的嘛。”
齐冶得到回答后,就放心地回去给宋梦圆报信了。宋梦圆听完她的汇报,心情颇有些复杂:“你这哪儿是原谅她了,我看你是啥都没想。”
“才不是呢,”齐冶委屈地辩解道,“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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