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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虽然平时也不要脸皮,但站在人群中心顶着一大堆目光,还是倍感不适,面无表情地从货架取下东西,遂了这小子的愿。
结果踏出超市,还没等上车,加茂怜就毫不掩饰自己胜利的表情,眯着眼笑看禅院甚尔,抱着巧克力一颗一颗往嘴里塞。
金毛幼崽眉飞色舞:“我小时候最会用这招骗零食了哈哈哈哈。”
禅院甚尔:……
等身体恢复你就完蛋了,加茂怜。
……
总之,天与暴君看不惯加茂怜这副德行,打开卧室门,把瘫在地毯上一边看血腥恐怖电影一边吃披萨喝可乐的小鬼拎了出来。
加茂怜捏着半块披萨挣扎:“干什么,混蛋!”
“你忘记晚餐有人要来了?”禅院甚尔挑着眉反问。
“啊?啊——”加茂怜如梦初醒,手里的披萨被禅院甚尔叼走,当着他的面吃掉。
加茂怜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看着甚尔,表情写着“你怎么可以抢我东西吃?!”这。
“老实点儿,给我听·话·安·分地待在楼下。”男人缓慢地咀嚼着披萨,耷拉着眼皮将怜放到了一楼的沙发上,恶狠狠地弹了下他的脑瓜,说话的重音让加茂怜有些恼羞成怒。
他翻着白眼哼哼唧唧了两声,捧着掌机趴在沙发上敲敲打打。
禅院甚尔说的没错,再过一会儿,高专的那群家伙们会来拜访。加茂怜是很不想以现在的面貌去见他们的,但五条悟当时嘲笑了他一句“怜你其实是不敢吧哈哈哈哈”,然后他就被激得中招直接应了下来。
原本以为最多三天就能恢复原貌,等家入硝子检查后,才发现他体内的咒力循环仍旧处于紊乱状态,恢复的时间不定,但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反正无论如何,加茂怜都不得不参加今天的晚餐。
让他稍微好受一点儿的是,除了认识的一年级生和二年级生比较闲,其他人都被拉去做咒术界秩序重建工作,就算是五条悟这么不守规矩的家伙也没办法抽空赶到。
往好处想,至少不会被那讨人厌的羽毛球脑袋嘲笑。
再刨去不太熟的几位学生,算来算去,今晚能来的就只有伏黑惠、加茂宪纪、虎杖悠仁和禅院真希,介于其中有两个重伤未愈的家伙都还打着石膏,要是出去绝对会被人围观,所以才安排到这边仓库来,勉强能算得上一次家庭聚餐。
加茂怜盯着掌机屏幕,从桌子下摸出一只巧克力棒偷偷啃,看着淡然无比其实心里慌得要命。
被那群小鬼看到这副模样……真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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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为什么不能出现在外人面前?”车上,虎杖悠仁的脑袋上还捆着洁白的纱布,他不解地瞪大眼睛,“可咒术界不是已经承认师父了吗?五条老师发信息说死亡记录的事情已经解决好了呀?——难不成是师父他受伤很严重?生命危险?”
他喋喋不休,抬头忽然看见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两个少年透过后视镜,恼火地皱着眉盯着他,看表情好像在说,如果他没缠着绷带,就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动手揍他了。
左边是加茂怜养了十多年的伏黑惠同学,他在听见虎杖悠仁的称呼后慢吞吞地拉长了声音,“师父?”
而右边开车的是对方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加茂宪纪,京都校学生脸上的暴躁已经写到了脸上,没想到除了对面那个,还有一位和自己抢兄长的。
“对啊,师父,他教了我好多。”虎杖悠仁眨了眨眼,一脸天真地秀了秀自己没受伤的那只胳膊,“百分百连续黑闪就是怜教的!”
“怜?”加茂宪纪冷笑一声,油门轰的拉响,虎杖悠仁一个趔趄,胸口安全带差点把他才接好的肋骨勒断。
禅院真希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她现在是禅院家名义上的家主,和宪纪一样,本应该忙得脚不沾地,但五条悟为了收拾烂橘子方便,暂时把所有担子都挑上了,难得靠谱一回,让他们能松一口气。
“到了?”虎杖悠仁痛得龇牙咧嘴,以为快到了。
“还有十分钟。”伏黑惠看了眼路,偏过头去问加茂宪纪,“礼品都买好了吗?”
现场只有宪纪的年纪够开车的,所以买东西的任务早早地交给了他。
加茂宪纪点点头,“嗯,巧克力薯片可乐哈密瓜都带齐了,在后面放着。”
“薯片可乐?”禅院真希迷惑地问,“巧克力哈密瓜就算了,为什么拜访别人要带那种零食?”
伏黑惠和加茂宪纪同时陷入沉默,想起一周前那天晚上,禅院甚尔把加茂怜从薨星宫正殿抱出来的场景。
五条悟首先出来,显然已经笑得不行,眼泪都挂在了睫毛上,看见他俩焦急的神情还故意挤眉弄眼。
惠和宪纪见状稍微放下心,紧接着一个漂亮的金发男孩抱着禅院甚尔的脖子,满脸气鼓鼓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当时四周一片寂静。
整整三秒,伏黑惠脑海里揣测了无数狗血剧情——
第一秒,满心迷茫,怀疑禅院甚尔那个人渣什么时候搞了个私生子出来;第二秒,无比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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