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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她入队时间短, 只拿了半个月的工资津贴, 已经全数寄回家了, 能省一点是一点。
即使不能回家,她还是想听听外婆的声音, 简常念按下了拨号键, 先把电话打到了村委会。
挂掉电话后,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铃声响了起来,简常念接起来, 就听到了外婆的声音。
“外婆!”她喜形于色:“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啊?腿脚好点了吗?能下地走路了吗?我托周沐给你带回去的护膝穿上合不合适啊?还有我寄的钱, 你都收到了吗?”
连珠炮似的关心,外婆笑得合不拢嘴。
“收到了收到了,外婆最近啊又养了几只鸭子, 白白胖胖的, 等过年了你回家来给你炖着吃, 傻孩子, 钱自己留着花, 外婆啊一切都好。”
“那可不行,我赚钱就是要给外婆的, 医生也说了, 你血压高, 得长期服药呢。”
“你呀,照顾好自己,外婆就心满意足了,入冬了,江城市冷不冷?有没有厚衣服穿,我给你又做了两条棉裤,改天去邮局寄给你。”
难为她一大把年纪又要做农活还要给她做针线,简常念眼眶一热,又怕她真的寄到学校去,自己收不到,赶忙拒绝。
“不用不用,外婆,你看周沐哪天回家了给周沐吧,我跟她说一声,去邮局还得花钱。”
“这怎么行,老是麻烦人家。”
简常念捂着听筒,满脸都是笑容。
“怎么不行啦,她也没少吃您做的饭呀。”
两个人又絮絮叨叨聊了一些家常琐事。
老人还是有些挂念:“小念啊,真的不回来过节吗?哪怕只是待一下午也好,外婆……想看看你。”
简常念鼻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外婆听出异样。
“外婆,厂里实在是忙,走不开,过年前我肯定就能回去了,到时候赚了钱给你买新衣服,咱们一起热热闹闹地过个年。”
听她这么说,外婆也长叹了一口气道。
“那好吧,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天冷了,穿厚一点,实习重要,可也不能感冒了。”
“知道了,外婆~”简常念甜甜应了一声。
“诶,那我就先挂了。”
回到家的外婆收拾起了东西,本以为简常念这周会回家过节的,她锅里还炖着肉呢。
外婆看看火候,又添了把柴,最后大火收一下汁,红烧肉就做好了。
她拄着拐杖又一瘸一拐地进了卧室,从衣柜里翻出给简常念做的棉裤,还有她托周沐送回来的护膝,老人摸了摸这厚实的毛料子,有些舍不得穿,又放了起来。
把棉裤和另外几件毛衣打了个包袱装起来之后,锅里的肉也炖好了。
外婆又拎着包袱一瘸一拐走到了厨房,把红烧肉铲进铁制饭盒里,盖好盖子,拿塑料袋装起来,又在塑料袋外面套了一个结实的布袋子保温,最后背着包袱,怀里揣着布袋,颤颤巍巍锁上了院门,往乡间唯一的汽车站走去。
***
谢拾安刚下楼,正好撞见程真从隔壁跑了过来找她玩。
“拾安,拾安,出去玩啊。”程真远远地就看见了她,冲她招着手。
谢拾安脚尖转了个弯,往教师宿舍楼走去。
程真追上去,把人拦住。
“叫你呢!你这人怎么回事,听见了也当做没听见!”
“不去,就半天假,懒得跑。”谢拾安眉头都没皱一下,不想搭理他。
程真刚想说什么,空气里传来一阵火锅的香味,他眼前一亮,又使劲吸了吸鼻子。
“火锅?谁在煮火锅啊?我怎么闻见了火锅味了呢,好香!”
谢拾安:“……”
就这样,谢拾安到严新远宿舍的时候,身后又多了一个跟屁虫。
简常念见着他还有些意外。
“他怎么来了?”
谢拾安看着程真个自来熟,已经不需要给他介绍,就和这屋里剩下几个人打的火热了。
“死乞白赖跟来的。”
简常念点点头,就凭自来熟这一点,程真和周沐倒还真是一类人。
单位分给教练的房子不是很大,两室一厅,客厅里还摆了一张暖桌,生着火,很是暖和。
其他几个没回家的队员都来了,严新远系着围裙,从厨房里端菜出来。
“哟,拾安来了啊,快坐,这是……”
虽然程真没见过严教练,但和乔语初她们厮混久了,也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地中海”。
他露出一口大白牙想也没想就要跟人打招呼:“地……”
简常念和谢拾安脑中警铃大作,同时一个踩了他一脚,一个从背后踹了他一下。
程真一个踉跄,险些被人踹到炉子上去,严新远疑惑地看着他们的小动作。
程真总算是回过了神来,站直了身子,挠着脑袋火速改了口:“底……底下好冷,严教练好,我是拾安的朋友,隔壁游泳队的程真!”
“也没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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