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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吟欢过来了,蒋茹茵和她详谈了这件事。
顾吟欢还给了她两张茶方,一张是清茶的,一张列的是配方中对冲的几味东西。
“我会和祖父商议这件事,把德芳茶坊里的茶方换掉。”顾吟欢点点头,“陆家那王爷去查了,如今尚未明确,太子那也不能说。”
这其中还牵扯到了北图,陆家和北图之间,本该没有任何牵扯,陆将军过去还多番和北图军对峙,所以这其中若是没有查的透彻,难以下决断。
这样的国家大事她们自然帮不上忙,如今要做的,就是赶紧把这贡茶的事情解决了。
送走了顾吟欢之后,蒋茹茵即刻出发去了蒋府,和蒋老爷子在书房中说了一下午,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而蒋家那边,蒋老爷子连夜带着蒋景乐去了茶坊中,修改了方子,用今年的新茶重新炒制了一批,把摆上架的那些统统都换了下来,没有更改包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掩盖了过去。
这件事没过去几天,临安城里出了一桩夜袭事件,太常寺卿陈大人家新娶的妻子遭人挟持受伤,后黑衣人负伤离去,至今下落不明,而那陈大人的妻子,正是当初北图进贡过来贡女中的一个。
整个临安城通缉这黑衣人,但都没有收获,这件事闹的人心惶惶,夜里出行的人也更少了,生怕走了什么小巷子,会被躲藏在暗处的黑衣人要了性命。
天渐渐热了,经过四月五月两个月的贡茶,宫中原先的贡茶被替换了,各官员家从茶坊这边买回去的,也都是更换过的,蒋茹茵这边松了一口气,回信给祖父时刻得提防着些。
把信撕碎了放在火盆子里要烧掉,屋外的紫烟匆匆赶了进来,神情焦急的很,“小姐,小公主不小心挠了一下三郡主,这吵起来了。”
蒋茹茵拿起茶杯直接往那火盆子里一浇,跟着紫烟匆匆出去了。
到了小花园那,刚进拱门就听闻了一片哭声。
哭的最响亮的自然是平宁了,窝在养娘怀里,一旁的容哥儿想去安慰姐姐呢,但孙嬷嬷抱着他。
对面那叶良人早就赶过来了,心疼的看着养娘怀里的女儿,看平宁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怨恨。
平宁看到蒋茹茵走过来了,挣脱了养娘的怀抱要跑向她,一到她身边,抱住她的腿哭的更大声了,一面哭一面还断断续续的说着,“娘,妹妹,平宁不是,不是故意的,娘。”
养孩子两年多,蒋茹茵何曾看过女儿哭成这样,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张脸通红不说,这眼泪鼻涕再加上说话,险些要背过气去。
蒋茹茵把她抱了起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乖,不哭了,娘在。”
对面的叶良人看到她来了,自是抱起自己女儿,脸上一抹愠怒,“蒋侧妃,平宁下手如此狠毒,竟然抓伤了彤姐儿的脸,这做姐姐的心也太狠了!”
同样在叶良人怀里哭的伤心的彤姐儿,左脸颊上是两道明显的血痕,因为疼痛,彤姐儿还不断的伸手去碰,蒋茹茵皱了下眉,见叶良人只顾着问罪自己,提醒道,“叶良人,不如你先带着孩子去请太医看看,事情原委如何,清楚之后再行论断,是平宁错了,我也不会姑息她。”
叶良人伸手阻止女儿再去抓,哼笑道,“蒋侧妃你说得好听,谁不知道你们平宁最受宠了,她可是公主呢,我们彤姐儿只是个小郡主,哪里得罪的起。”
感觉到女儿身子发抖,蒋茹茵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叶良人说这么多,无非是要个公正,待事情查清楚了,自会有说法,我劝你还是赶紧请了太医,若是拖的久了留了什么疤痕下来,苦的可是彤姐儿。”
叶良人神情一变,纵使不甘心,还是女儿最重要,于是她抱着孩子匆匆回了自己院子里,差人去请了太医。
蒋茹茵把两个孩子带回了玲珑阁,平宁还哭的委屈呢,问她是问不出什么来,蒋茹茵看向了平宁的养娘,“怎么回事。”
“奴婢带着公主在小园子里的时候,兰心苑那,田嬷嬷和养娘一起带着三郡主出来走走,公主知道那是妹妹,于是想去打个招呼,奴婢抱起公主过去,公主想摸摸三郡主的脸,不料三郡主不肯,一扭头,公主的指甲就刮到了三郡主的脸。”
那纯粹是意外罢了。
蒋茹茵怀里的平宁总算是安静了一些,委屈的看着蒋茹茵,说话还断断续续的,“她养娘,好凶,嬷嬷好凶,怕怕。”说着使劲往蒋茹茵怀里拱。
平宁弄伤了彤姐儿,抱着彤姐儿的养娘顿时大叫了一声,田嬷嬷更是作势要推人,亏得养娘后退了一步,平宁这是被吓哭的。
蒋茹茵听着后续的事,脸色也不好了,轻轻的拍着平宁,哄道,“没事了,娘在呢,不怕。”
平宁从她怀里钻出来,泪眼汪汪的看着她,瘪着小嘴,“娘,平宁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故意弄伤小妹妹的,她是喜欢她才想摸摸她。
蒋茹茵伸手替她擦眼泪,柔声安慰,“娘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乖,不哭了。”孩子总不能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这人性险恶,平宁是第一次看到。
在蒋茹茵怀里喃喃着说了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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