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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老爷子这边不明白,那边蒋大老爷的书房内,蒋景智和蒋景乐一同跪在他面前,蒋大老爷面色深沉,看着这两个儿子,半响斥责他们,“糊涂!”
蒋景乐沉默不语,蒋景智脸上尽是愧疚,蒋大老爷走过书桌,又绕到他们面前,“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把你妹妹置于万劫不复,她什么性子,从小到大认死了的事情,性子比你们都还要倔。”
“父亲,是儿子考虑不周,不应该隐瞒着您和祖父。”蒋景乐也是此刻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都还不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没人知道就不会有事情。
“你们才多大,就能自己把这么大的事情做主下来了,那是皇上,是皇家,岂可这般儿戏,皇嗣的问题牵扯下来就是大罪,如今皇上还是受了欺瞒的。你妹妹现在都还有贤妃这个封号在,那是皇上看在多年的情分和蒋家这情面上的,你们两个真是!”蒋大老爷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怎么都不敢相信女儿竟会瞒着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蒋大老爷回头看着他们,“你们既然是知道这件事的,那么你们也知道你妹妹为何会这么做了,到底是何原因。”
蒋景乐低着头瞥了大哥一眼,“父亲,我们也不知。”
话没说完,直接让一旁的蒋景智打断了,蒋景智对着蒋大老爷磕头,“父亲,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皇宫,启祥宫内。
蒋茹茵坐在蒲团上,面前是矮桌子,她执笔抄写着经书,想要在七七的时候,把这些烧给太皇太后。
许妈妈进来见她还没休息,劝道,“娘娘,您该休息一下了,都坐了不少时候,仔细身子。”
许妈妈扶着她起来到榻前坐下,蒋茹茵笑了笑,“不碍事,很快就七七了,哭灵都没去,总是该表心意的。”
“那也得注意休息,太皇太后仁慈,都不愿意让皇上和众人守孝太久,您这么不顾身子的抄写,她也一定是不愿的。”许妈妈把那些经书一收,今天是不再让她碰了。
蒋茹茵转头看向窗外,陌生的院落让她有些微怔,搬到这里一个多月了,还是熟悉不起来。
她知道自己这罪名判的算轻了,太皇太后崩逝的时候她就被送来了这里,免去了哭灵,让她能够安心的把身子养好。
平宁和容哥儿送到了淑妃那暂为照看,本来是德妃想向太后请求照顾的,但她那三公主和四皇子年纪都不大,也应付不过来,最终太后还是让淑妃接了这事。
淑妃和她关系也不差,皇上没有因为关了她而减少对平宁的宠爱,蒋茹茵放心了许多,以她如今的处境,即便是不放心,也没有办法。
“还有多久要大选了。”蒋茹茵看了一会这小小的院子,回头问许妈妈。
“如今二月中,三月守孝期一过,就要开始了。”许妈妈把在外面打听到的和她说了一遍,如今提早进了临安城的人也不少。
蒋茹茵低头看戴在手上的佛珠,那是她进启祥宫的第一天,陈公公送过来的,说是太皇太后交到皇上手中,送给她保平安的。
蒋茹茵收到之后就日夜戴着,想起太皇太后,那个充满睿智又慈和的老人,蒋茹茵的心中总能平静不少,礼佛能够宁心,所以这些天,她有空的时候就抄写经书,唯有在这时候,她脑海中那些盘亘数日的烦躁才会暂时消停。
过去在她身边照顾她的人,都来了启祥宫,蒋茹茵把孙嬷嬷和白嬷嬷两个人留在平宁和容哥儿身边照顾着,青秋当时为了保护她,撞到后腰伤了椎骨,到现在都还没好,不过身边这么些人伺候着,也够了。
青冬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安胎药,放到桌子上,青冬取过了蜜饯的碟子放在药旁边,“娘娘,昭阳宫那,两个贵人都搬出去了。”她去御膳房煎药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两个贵人从昭阳宫里出来,打听了一下,“似乎是要搬去许容华住过的映月宫。”
人走茶凉就是这意思,昔日盛宠的贤妃娘娘一下被打入胜似冷宫的启祥宫里,昭阳宫无主不说,皇上更不会去,住在昭阳宫里不也似冷宫么,也是德妃那同意的,两个贵人就赶着收拾东西,搬去人少的映月宫了。
映月宫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去处,但比起昭阳宫来,那已经是不错的地方了。
青冬说的并不气愤,而是把放凉的药给蒋茹茵端起来让她喝下,又喂了一颗蜜饯,“走了好,将来娘娘回去了,她们也不必回来,昭阳宫里也落的清闲。”谁乐意自己宫里还住着别的妃嫔,走了干净。
口中苦涩参甜的味道肆意开来,蒋茹茵禁不住又感慨,自从怀了孩子,她都觉得自己开始变得犹豫不决,想做什么说什么,脑海里想的更多了,口中说出来的却更少了,情绪一个时辰是个变,遇到一点不顺心的,宁愿憋在心里,都不愿意说出来。
即便是那天皇上过来,明明自己是错了,该是认错求饶的,她却硬是梗在那。
屋外紫烟禀报,说是德妃娘娘过来了,蒋茹茵一怔,德妃已经出现在了门口那,她也没客气,直接走进屋子,先是环视了这内屋一眼,继而视线落在蒋茹茵身上,嘴角似笑非笑的,“我看这日子过的也没多苦,外面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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