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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茹茵搂过她,“母妃有时候也会觉得难过。”
平宁仰头看她,蒋茹茵笑道,“母妃很小的时候,养过一只云雀,但是没多少天,它就死在笼子里了,那时候母妃很难过,恨不得自己能拯救全天下的云雀,它们都可以不用死。”
似乎是觉得自己崇敬的母妃有这样的小时候很不可思议,平宁脱了鞋子,就要和她挤一个被窝,靠在她怀里,“那后来呢。”
“后来母妃长大了,会难过每年旱涝水涝的时候那些疾苦的百姓,会难过大雪天被压垮屋子,流离失所的难民。”
蒋茹茵低头看着她,眼神里温柔,“但是母妃后来明白,即便是难过,母妃也没有去颠覆这些的能力,只能力所能及的帮忙。”
平宁点点头,“所以母妃说起过,蒋家每年都会去施粥赠灾,这就是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们的平宁长大了。”蒋茹茵摸摸她的脸颊,“我们的平宁是个善良懂事的大姑娘了,再过几年啊,这就是要嫁人喽。”
听到嫁人两个字,平宁扭捏的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小脸俏红着,“我不嫁,我要一直留在母妃身边。”说着,还一头扎进她怀里去掩藏红着的脸。
蒋茹茵失笑,“到时候有了心仪的对象,母妃想留你都留不住了。”
平宁闷哼着不嫁,脸颊越来越发烫呢,心仪的对象,她才没有!
过了一会回去睡觉了,平宁这脸还有些热热的,洗漱过后躺在了被窝里,平宁看着床顶,平日里沾枕就睡的,今天却睡不着了。
翻了个身靠了内侧,回想起今天元宵灯会的事情,从长街头开始,平宁想着那没吃完的糖人,那个被她撞到后前胸后背都滑稽的贴了糖块的面具人,那香气四溢的烤地瓜,那几个可怜的小乞丐。
慢慢的,她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中,她还想到了那个在诗赋台上从容淡定的顾长衡,就清楚的记得他的模样,平宁渐渐的睡着了,入了梦想...
二月,春暖花开了,容哥儿捎来的信也到了,他跟着平王爷已经走了好多个部落,信中写着,那些部落里的人都非常友善,除了南边那一带鱼龙混杂地方的人难缠一些,到了南蛮和疆域内,那的人都是很淳朴喜好安宁的。
蒋茹茵是能预见他们这一趟的成功,在信的最后,容哥儿还不忘记问候一下出门时候才满月的弟弟怎么样了。
把信放到盒子里,一旁的湛哥儿不满被忽略的太久,一手攀着蒋茹茵的手臂,摇摇晃晃想要把自己撑起来。
小孩子腿骨都还软着,这月份宜爬不宜站,蒋茹茵抱他起来,“娘是要抱不动你了。”
湛哥儿环住她的脖子,扭头往屋外看,意思是他要出去走走,蒋茹茵把孩子交给养娘,“院子里走一会,别让他抓那些叶子。”
养娘抱着湛哥儿出去了,蒋茹茵这才打开另外一封信,是二嫂写过来的。
蒋家的祖家虽不在临安城,但离临安城也不远,去年祖父丧事结束后,蒋家就二哥和二嫂留在了蒋家,其余的父亲二叔和大哥,都回去祖宅守孝去了。
她若要回蒋家祭拜,怎么说也得等到一年之后,父亲起复。
如今朝中的形式,蒋家是基本退出去了,二哥所在的位置不轻不重,也引起不了多少人的注意,就是想对二哥下点手,这不还有程家看着呢。她倒是觉得,退出去几年也是件好事,如今赵家风头正旺,赵小仪的事赵家都让太后护住了,皇上心中诸多不满,早晚有一天得爆发出来,守孝几年,当时避避风头也好。
把信烧了,青冬端了汤药进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蒋茹茵眉头一皱,青冬率先开口道,“娘娘,太医说了,您生六皇子的时候身子亏空大,这药可还得喝着。”
蒋茹茵叹了一口气,闷着喝下了药,含了一颗蜜饯,屋外冯盎禀报,说是淑妃来了。
蒋茹茵让冯盎赶紧把人带进来,淑妃走入屋子,笑看着她,“我可是要来叨烦你了。”
“哪里的话。”蒋茹茵笑道,“不就是打听个人么。”
和大公主俪芸定亲的,是硕公府家的小公子,说起来也是缘分,这小公子是个混军营的,还在淑妃的父亲,严都统手底下的军营里好几年,但要向严都统一个大男人打听,肯定说不出什么名头来,如今这方家小公子是在平王爷手底下,所以淑妃就托了蒋茹茵向平王妃打听一下。
“我这反映总是慢半拍了,婚事都定了,过了这么久才来托你打听。”淑妃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要不来,我抽空也得过去你那了,那硕公府是个大家,虽然是规矩多,但几个孩子都是成了亲都出去单过的,分房不分家,每月回家看看老祖宗,还是很自由的。”蒋茹茵笑道,“这些想必你也都清楚,至于那方家小公子,在军营里是个勤恳的,人缘不错,如今已经是佐领了,平王爷对他的印象不错,有上进心,也挺聪明。”
“是个能说话的就好,和俪芸一起,也不会太闷了。”淑妃听着点点头道。
“闷什么,小夫妻自有小夫妻的乐趣,你还操这份子心。”蒋茹茵揶揄她,淑妃看了她一眼,“你别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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