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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这身子,儿臣心里很清楚。”苏彦循摇摇头,“儿臣只求父皇,将来能够善待母后,即便是另立了太子,将来新皇登基,也能够给母后在后宫一席之地,儿臣不孝。”
他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还好不过是表面上,这一次风寒,将他维持在表面上的东西都击垮了,太医不用说他也能够猜得到,他这身子,早就已经空了。
再珍贵的药材都无法维持下去。
“母后做了很多让父皇失望的事情,但她都是为了儿臣,也请父皇看在儿臣的份上,能够原谅母后犯的这些错。”苏彦循见他不说话,又求道,话说的太急,引了一阵的咳嗽。
苏谦阳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你母后犯了哪些错,你都清楚么。”
苏彦循眼底一抹苦涩,知道,但也许他知道的并不是全部,也许还有很多事是他不清楚的,“那就请父皇原谅母后之前做的错事。”以后,以后的他就再也没有理由求也没有机会求了。
“循儿,父皇可以答应你,不计较过去的事。”不计较那些他知道的事,只因为眼前他的儿子这样的求他。
这就够了。
苏彦循疲倦的闭上眼睛,苏谦阳知道他累了,叫太医进来把脉,走出了屋子,太子妃在外室,眼眶红红的似刚刚哭过。
苏谦阳回了宫,到昭阳宫的时候已经凌晨,蒋茹茵睡下了,苏谦阳在昭阳宫门口踟蹰了一下,最终转身去了长公主所在的又春苑…
这个年一过出,最为关心的就是太子的身子,幸运的是,迈出这个年,太子熬过来了。
随着开春,总是给人希望,皇后接连数次前往南山寺给太子祈福,希望老天保佑太子的身子能好起来,而朝堂内,暗地里已经有了这太子之位的质疑声。
从太子病下到三月,四个多月时间过去,终于有的大臣在朝堂之上提出了异议,并不是属于赵家,也不是和蒋家关系好的,就是很中肯的把太子的身子和无子嗣的实际情况说了一遍,继而请皇上及早的为大今朝的大统继承考虑,另立新太子。
有时候就差这第一声,这大臣一开口,其余憋了很久一直想说的人,一个一个也赞同起来,废了太子,另立新太子,都是为了大今朝能够顺利延续下去,这继承问题,刻不容缓。
赵国公为首的,已经是为太子的事情愁的夜不能寐了,有人出来这么一说,直接就吵起来了,这太子人还没怎么样呢,就已经忙着要废了他另立,都安的是什么心。
苏谦阳看着这一群人又争执不下了,声音清冷,“那诸位爱卿认为,废了太子,要另立谁。”
☆、178.北图王求娶
朝堂之上瞬时安静了下来,废了太子立谁,皇上的子嗣并不多,合适年纪的就这么几个,六皇子太小,五皇子虽记在皇后名下但年纪也才四岁,三皇子四皇子聪明,母妃身份也高,但若按着顺序按着年纪,二皇子看似是最合适的。
但谁也没开这么口。
赵国公一派肯定是反对废太子的,只要谁出口说另立的人,他们就卯足了劲先攻击了再说,这么多大臣心里也有数,谁也没有先开这个口。
倒是刚刚开口的那个大臣说道,“微臣认为,应当先废了太子,另立的皇子且看他们是否合适。”
把这话题的重点绕到废不废太子,而不是另立谁上面去,这两方的阵营就明显多了,管谁支持谁呢,废了太子总是首要任务不是,废了才有立,至于立谁,皇上尚且气盛,皇子们也都还小,可以慢慢商量。
这不,刚刚安静了一会的,又吵起来了...
而景仁宫那边,早朝还没结束,皇后就得知了朝臣上奏有关于废太子的事,险些没被那些人气死,平日里赵家送出去的礼不够多么,太子一病一个个都抱着朝廷为重,国事为重的幌子,暗地里都不知道已经站到哪边去了。
皇后下意识的开口想喊何嬷嬷,何字出口才意识到何嬷嬷早就不在了。
沉着脸吩咐人去太子府请太子妃过来,自己则匆匆去了寿和宫内,找太后商议此事。
早朝结束,这两个时辰里,还是没讨论出什么结果来,只是废太子这件事,已经摆到台面上了,苏谦阳冷眼看着什么人跳脚,什么人反对,默默都记下了,回到承乾宫,数十封暗信下去,很快就接到了寿和宫那传话,太后请他过去一趟。
苏谦阳到了寿和宫里,太后的脸色也不好,皇后已经离开了,长公主不在。
为的是什么事,也无需猜测无需问,苏谦阳坐下后,静等着太后开口。
废不废太子,太后已经不能用正统两个字来维持了。
有才德的太子可以无子,将来皇位可以传给弟兄,传给侄子,但太子不可以是这个身子,如今连床都下不了了,说的再不好听,随时可能走的人,如何还能死抱着这太子之位。
所以太后问的,是关于另立的事情。
苏谦阳的态度和今□□堂之上的一样,把主动权给了太后,“母后觉得立谁呢。”
“国家大事,皇上您自有主张,哀家能说立谁就立谁么,哀家不过是问问皇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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