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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笑了,笑到最后,看她一脸的坚持,无奈道,“芙儿,知道了。”魏芙这才出去给他煎药洗菜,苏彦循靠在那,窗户上这徐徐的春风吹进来,带着一股乡间特有的清新,让他的思绪,一下转回到了四年前。
四年前太子府一场大火,他和芙儿诈死,那是他恳求父皇的。
当时他即便是被废了,母后还是不肯放弃,唯有他死了,消失在这世上了,母后才没有这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所以他求了父皇,让他诈死,让他离开临安城,让在他世人面前死去,这样就没有人再拿他当做借口。
太子府大火的时候他和芙儿就被平王爷秘密带出了太子府,送往这个地方,之后他知道的消息,就是母后被关禁闭,宫权被夺。
他无能为力,也没有什么资格再去求父皇什么,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初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的身子依旧没有好,本来他是想着让魏芙改名换姓,重新开始生活,不必跟着自己这个病秧子,但她不愿意离开。
他一度以为自己是要死在这个地方了,过了半年,他的身子奇迹般的好转了。
父皇为了方便照顾,还拍了太医乔装成一个医馆大夫留在镇上,半年来一次一次的看诊,在关太医看来,就是个奇迹。
一年之后,他能够站起来了。
一晃四年过去,在厨房里忙碌的那个女子,已经融入到了这个村子的生活里,她洗手做汤羹,能和其他妇人一样,下地做一些农活,种些菜。
空的时候做做绣活,拿去镇上卖,价格还不低。
苏彦循曾经笑颜,他现在,是要娘子养着的人了,白吃白喝,不干活,还浪费药钱。
两年前他得知村上的学堂里教了三年书的秀才走了,只剩下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师傅时,苏彦循决定去学堂里教书。
以他的学识,教导一群孩子是绰绰有余,而且苏彦循不收银子,有心的,就替他娘子分担分担,做些农活,算是报酬了,他还希望村子里想念书的都能来学堂里,就算将来不准备考童生,识些字也是好的...
也许是不需要想这么多了,心里的压力肩上的单子都轻了,每天都面对一群孩子,打招呼都是淳朴的村民,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苏彦循的心情好了,身子也就稳定住了。
这一次是纯受了凉,把魏芙给担心的,勒令他好之前都不准去学堂里,还告诉他,隔壁牛婶也是这么对牛叔说话的,所以他也得听她的!
苏彦循笑了,自己的娘子比他更融入这样的生活。
厨房里魏芙煎好了药,放凉了一些端过来给他喝,苏彦循闻着那味道颇有些嫌弃,魏芙笑斥他,“以前喝药眉头都不眨一下,现在这是怎么了。”
“味太重。”苏彦循一口喝下了,皱着的眉头还没舒缓过来,魏芙给他擦了擦嘴,“不是味太重,是越活越回去了。”
苏彦循笑着,魏芙出去看正炖着的肉,他走到屋子外,拿起鸡舍上的簸箕,帮她喂牲口。
魏芙从厨房里出来,看他这样子,乐了,过去从他手里抢过那簸箕,“得了,你回屋去,等会能吃饭了。”
重新煎下另一锅饭后喝的药,两个人简单的吃了晚饭,天微暗,魏芙陪着他在村子里散一会步。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四年前搬到村口附近的这夫妻,男的学识渊博,但身子不大好,刚来的时候都见不到人,来了一年之后才看他出屋子,女的气质非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
这年轻夫妻,没有孩子,但对谁都很和善,两年前这男的在学堂里教书,还不收束脩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对他们就更喜欢了,三五不时都送点东西给他们,男的身子不好,就靠一个女人,多不容易。
这不,他们散步完一圈回来,魏芙的手中就拎了一个篮子了,大篮子里什么都有,鸡蛋,饼子,新摘的菜,豆腐。
苏彦循伸手想替她拿,魏芙不让,苏彦循叹了一口气,“芙儿,我是你丈夫,就是你男人,难道就这一个篮子,我都不能帮我的妻子拿么,那我还能做什么。”
魏芙转过头看他,苏彦循就这么盯着她,很快是她败下阵来,把篮子给他,苏彦循一拎,又牵起她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关太医过来,人是好些了,还得多休养几日,又告诉了他们一些关于临安城的事,皇上退位给太子了,做了太上皇,带着太后到处玩去了,四公主嫁人了,只不过这日子,似乎是过的不顺心。
苏彦循沉默着不说话,俪媛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
过去了良久,苏彦循看关太医,“我早就管不着这些了。”自己的日子自己过,他就是想帮忙,也不能帮上什么。
三年前他才刚刚可以下地,临安城中就传过来赵家和皇后联合唐将军逼宫谋反,还派人杀害父皇的事。
而后就是赵家连诛,母后在狱中自杀的消息。
他求的是母后过去做的事情,而之后的,他苏彦循当时就说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关太医并没有告诉他,太上皇和太后很快就会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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