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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L:为了情书!我变成狼人模样!为了情书!染上了疯狂!】
【6L:前几天报名男生女生向前冲,节目组说我的条件不达标,原来我不是男生也不是女生,我是为书包和大哥而生(大哭)】
这群人,怎么,疯得更厉害了
北条夏树从颠三倒四的话中大概总结了下信息,剧情主线暗示他和琴酒在他留学之前就认识,一时间磕学家版块首页全都是竹马竹马的产出,画手和文手纷纷化身八爪鱼,粮作频出。
这个时间点卡得真是微妙,他昨天刚拿回了自己从前的手机,今天论坛就知道黑泽阵和北条夏树的关系。
北条夏树下床,简单地冲了个澡,然后趿拉着拖鞋去客厅;他走得很慢,避免大幅度动作牵动到肌肉。
夏树:我想喝冰美式。
琴酒:不可能。
他悻悻地应了声,捂着酸胀的左脸颊给自己接了杯水。
你是不是偷偷揍我了。夏树一本正经地指责道,我牙齿也好痛。
琴酒:过来。
北条夏树于是乖乖走过去,张嘴。
你长智齿了。琴酒说。
夏树:?
可是我已经二十一岁了。他纳闷道,现在才长智齿,很奇怪啊。
琴酒瞥他一眼,不语,似乎在用眼神说少见多怪。
夏树舔了舔左侧牙列最靠近喉咙的地方,感觉真有一点硬,酸胀揪心的痛感,好在并不强烈;他环视一周,客厅被简单收拾过,昨天胡闹的痕迹已经看不太出来了。
旧手机和充电线好好地收在了电视机柜的上面。他走过去,重新为旧手机充电。
笃笃。
听到这轻而规律的叩击玻璃声,北条夏树就知道又是那只松鸦来访了。
他拉开纱幔,小东西在寒风暴雨中淋得瑟瑟发抖,连脖子都缩起来,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他让了点窗缝,让松鸦进来。
这只鸟真的懂事过分了,扑棱着雨水浸透的沉重翅膀越过大半个客厅,站到玄关处的鞋架上,和琴酒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我以前养过它吗?夏树见它那谨小慎微的可怜样子就想笑,怎么这么通人性。
琴酒:不记得。
又是一句敷衍。
北条夏树过去和松鸦说了会话,甚至鸟身攻击了几句,松鸦只是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并没有用人话回击;于是北条夏树开始考虑拔它羽毛研究成分,刚盯着小东西看了会,它就默不作声地飞到了鞋架的另一侧。
随它去吧。
他收回视线,试图在冰箱里找点吃的,发现一小筐新鲜草莓,于是洗了半篮,装进瓷白的碗里放到琴酒手侧。
夏树自己叼着一颗,含糊不清道:还挺甜。
嗯?
琴酒起身,单手钳住他的下巴,偏头凑过来。
他轻轻咬了夏树一下,迫使他张开嘴唇。
这个吻带着鲜甜的草莓味,汁水缓缓淌进喉咙,令人心跳也跟着加速。
夏树:!
他低头盯着琴酒唇角沾到的粉色浆液,想到昨晚的画面,颤着睫毛移开目光,慌乱到呼吸都乱了几拍。
智齿也跟着痛了。
它哪里是智齿,它是它是心怀鬼胎。它不对劲。
为了让自己尽快冷静,夏树将拖线板拽到沙发边上,开始捣鼓旧手机。
然后,他又迅速陷入了【我莫非真的是个变态?】的自我怀疑中。
专门为偷拍黑泽阵的照片开了个相册就算了,还把一些日常写在备忘录上。
【原话是这么难吃只有你会喜欢。其实就是特地为我买的吧?】
【为什么生气了?因为我和别人讨论他被听到了吗?可是明明也没有说坏话。】
【他说不喜欢,但是一直有在用】
北条夏树:
都这样了还说自己不是同性恋,简直自欺欺人得可以。
熟悉的文字排成陌生的只言片语,夏树对它们完全没有印象,却能从快速的翻阅之中,共情到快乐的情绪又轻又软,像是要飞起来一样,喜欢是这样的。
后来变成了闷闷的少年心事。
夏树仿佛看见年少的自己,躺在床上,沐浴着从窗棂里闯进来的浅淡月光,怅然地打下这些文字。
【我不想去加州。】
【我不想和他分开。】
【下次见面是不是要过半年了?也会像渐行渐远的成年人一样,回到点头之交的安全社交距离吗?】
【好吧又能怎么样呢?】
他开始烦闷了。是的。喜悦之后总伴着同等重量的忧虑,这很公平。
夏树翻着这些几乎咕嘟咕嘟冒泡的不快乐,顿时想笑。
他十五岁,早熟,比谁都要聪明。
他早就长大了,只是还没学会离别。
小草莓的鲜甜香气丰盈,悄悄地膨胀,散漫地飘过来。
北条夏树若有所思地看了琴酒一眼,他垂着眸,一如既往地冷静自持,连凛冽冬雪都要化成他的背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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