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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亿点。
另外三个原因就是,人和鼠的关系向来是不好的,黄鼠狼呢,那压根就是捕鼠为食的,再加上它担心还在家里的女儿会学人类的姑娘家上吊自杀,就更是急着赶回家去。
刘基随意瞥一眼刘老须消失的地方,对着黄修竹道:“既然无事,我们就走了。还望你记得后天借条路给它。”
“大人请放心。”
黄修竹一直送他们送到山下,为他们解开栓马绳,牵了马拉出马车到大路上才松手。
朱标正准备坐在车辕上去赶车,就被刘基拦住了。
他从袖中摸出一张黄符,贴在车的侧边上,拉住朱标坐进车里,道:“如此就不用赶车了。”
朱标奇道:“这个符先生好像还没有教过我。”
刘基笑了:“你想学,我就教,回去就教你。”
他又对着黄修竹拱手道:“黄老爷,不必送了,就此别过。”
黄修竹连忙恭敬地弯腰,连声道:“老爷这词怎么好让您二位叫呢,折煞我了,还请路上小心,在此恭送二位。”
刘基双指并拢,对着两匹马一挥,车就缓缓动了起来,马蹄踏在路上,嘚嘚作响声中,车轮转动起来,自发朝着应天前进。
黄修竹弯着腰,等到马车的影子彻底消失不见,才抬起身来,抬起身后,他又跪下来,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才向回走。
山脚下有一抹明显的绿色,竹知节正等在那里,他背着手,也在看着朱标与刘基消失的方向,刚刚的情形他不知道到已看到多少。
“鱼竿。”
竹知节冷笑一声,回应道:“臭虫。”
黄修竹理都不理他,把手缩进蓑衣里,脑袋缩进斗笠里,闷着头往前走。
他这个样子反而更让竹知节的好奇心膨胀起来,压也压不住,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对那孩子那样恭敬?”
黄修竹不回答,只是把一条胳膊伸出来递到竹知节面前。
竹知节伸手握住他枯瘦的手腕,握了半晌,错愕道:“你把你那块玉吃了?”
“胡说什么,那块玉是礼物,我已经送给朱大人了。”
“朱大人……他是应天城里朱元璋的孩子?”
“不错。”
“我没有在他身上看出气运,想来是刘兄替他掩盖了罢。”竹知节喃喃道,“不对,你别扰乱我的思绪,你的修为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破了千年大关?你可不要走邪道,那样不仅活不长,还会遭天谴的!”
黄修竹心里一暖,看着自己不打不相识的老友,叹道:“没有走邪道,你放心吧。具体情况我不方便讲,只能告诉你一点,大人是有大气运、大造化的,翻遍史书也亘古未有,你下次见了他,不说像我一样恭敬,也要差不多才行。”
竹知节沉默片刻:“当真如此?”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黄修竹认真道。
于是竹知节点点头,慢慢道:“好,我记住了。”
于是他也把自己和刘伯温的交易说给了黄修竹听。
黄修竹吃了一惊,猛然刹住脚,回身两手捏住竹知节的肩膀,把头凑了过去,黄而杂乱的头发都要擦在竹知节脸上。
这次竹知节没有躲,任由他做出这样失礼的行为,担忧道:“莫非有什么不妥?”
“长生!这是坦途大道啊竹知节!这是仙人指路!”
黄修竹嘶声颤抖道,“你想不想求长生?你想不想——不,我不能说,你要自己把握好这个机会!五年后一定要去找那个刘基!你一定要让他带你去见大人!”
竹知节不明白黄修竹的反应怎么会这样剧烈,但他准确地把握到了仙人指路那一个词,立刻表示会牢牢记住他的话,才把状似癫狂的黄鼠狼安慰住。
过了好一阵儿,两位“彼此仇视”的好朋友才结伴上了山,一路上窃窃私语,显然还是在谈论今天的事情。
言谈中似乎还有什么“见面礼”、“糊弄妖”之类的词语出现。
这一边刘基把自己“敲诈勒索”来的东西拿出来,讲了讲来历,随后摊在手上给朱标看。
朱标并不反感刘基为他定下的五年之约,他也一眼就看出了这两样东西的来历。
那些竹片是从竹知节身上取的……而那个珠子,竟然正是地龙所缺失的眼睛!
它的眼睛本该有房子那么大的,从地底取出来以后虽变得很小,但无疑是真货。
前者有草木清俊之灵气沉浮,后者有金色的龙气缠绕,相辅相成,生生轮转,只是躺在刘基的手上,就构成了一道绝妙的循环链。
刘基拿着这些东西,缓缓道:“修行中人讲求有个法器可以用,我自己是观风水看天象的,不太需要这些,你不一样,以后要掌权、要杀伐,需要早做打算。”
“先生要给我做法器么?”朱标问道。
刘基也笑了一声:“公子打劫别人的本领倒是越来越强了。不过我的确是打算为你做这件事的。你看,竹子是扇骨,珠子是扇坠,我那里还有天蚕织成的丝绸,正好是把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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