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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边即使再讨厌他,也不得不为他多次救了陈友谅而礼遇有加,闻言关心道:“法师,你……为何吐血?莫非是旧伤复发?还是说刚才那一番争斗……”
高百龄打断了他的话,沉声解释道:“这是插手人道所得来的反噬。”
见张定边还不是很明白,他又道:“就同那次雷劫一样,是天道的惩罚,与人无关。”
张定边这回懂了,问道:“那么此人也会受到惩罚吧?”
高百龄道:“当然会!他一出手就是要刺王杀驾,估计是朱元璋暗地里培养出的死士,这样一番动作下来,不仅会死,还会五雷轰顶,魂飞魄散,受尽折磨,与其有关的亲属,必定七窍流血而亡。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傻子,修为如此高强,却还要为凡人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闻言张定边看了他一眼,心中刚刚升起的好感扑地一下掉了回去。真是大言不惭,敌人虽不可同情,但好歹忠心,值得尊敬,听他话里的意思,却是万万不可能为陛下献出生命的。
为人臣子不能尊君,何等荒谬。
何况按他所说,代价既然大,他被雷劫劈过以后,又怎么会能这么快就恢复过来?其人果然是心术不正,诡计多端!
高百龄并不知道张定边心里在想什么,就算他知道了,也绝不会放在心上。他只是用一双含着阴狠意味的眼睛,死死盯住了朱标所在的位置,不等箭羽与炮火过去一轮,就吩咐道:“总攻吧!”
“这么快?”张定边回头看一眼陈友谅,“陛下的伤势还未处理好。”
“以大军之煞气阳气冲撞过去,哪怕是间杂出来的人道气运也够他受的。你们两军交锋,涉及到两国生死,他再怎么厉害,也受不了这些!”
“好,那就攻城!”
张定边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有考量,下了决断。身为陈友谅的心腹,又是将领,平时威望甚重,他这个时候做出来的决定没人敢有异议。
旌旗招展,马匹嘶鸣,衣物与铠甲的摩擦声响了起来,马蹄在沙土上不安躁动。
前方人马率先走动,后面的紧紧跟上,步兵先行,骑兵候命,转眼间就是山呼海啸之势,势不可挡,向着洪都城池冲了过去。
洪都城中见状,也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这可是最后一轮总攻了!
在箭矢和炮火放出的时候,周颠和张中就忍不住从树上跳了下来,火烧火燎地要往前赶,都快跑到城下了,才有一人觉出不対来。
“等等,等等!”周颠扯住张中的领子,把人拽住,呼道,“你急什么!”
“你放开我!”张中此时和张子明竟有了共同语言,一掌刀砍向周颠的手,竟然有动真格的意思,“贫道救人去!”
“你自己的徒弟自己还不清楚?”
话这么一说,张中才反应过来,一脚刹住,在地上硬生生犁出一道深沟。
“哦,対啊!这可是我徒弟!”
那倒也没是别人家的。
张中很快平复心情,好像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着急的不是自己,悠哉道:“哎呀,贫道可没有急,倒是你这么快跑过来,恐怕是猪油蒙了心,脑子不够用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偷偷把地上的沟给用脚抹平了。
“放屁,你张口就来,你没跑?你都要急死了!”周颠面上过不去,脸都气红了,恨不得过去堵上他的嘴。
以他们俩的见识,当然能看出高百龄要耍的诡计,只是一时担心上了头,以至于忘记了朱标不受天道束缚这件事。
“贫道那是跟着你跑过来的!是要把你拉住!”
“呵。”周颠嗤笑一声,“还把我拉住,就你这德行,把我拉住,看看你肚子里有几两墨水,学别人狡辩!”
“你……”
橘非本来在树底下蹲着的,他们两个跑的时候摸不清状况,也跟着来了,现在约莫明白了大致情况,见他们吵得厉害,决定先去自己看看。
胖胖的橘猫从行李中捡了一个包袱,跳上山石,腾转三两下,跑下坡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这边的朱标看到万千朝自己射来的箭矢,心里并无波澜,普通人逃不脱的杀招,対修行之人来说只是小事。
可能高百龄觉得箭上所附的煞气与杀气会対自己有影响吧。可惜了,他并不受天道约束。
长剑在空中飞舞一圈,于剑鸣声中回到朱标身边,悬浮在他背后,隐隐发光,构成一层透明盾牌,在炮火中护住了自己的主人。
外面的事瞒不过朱标的眼睛,看到大军冲锋,他的头都大了。先生这是几个意思?难道说这种场面也是要让我来控制的?
这,师父与周先生又不能出手,我一个人怎么抵挡千军万马?
就在朱标发愁的时候,一阵划破天际的喊声响了起来。
城墙之上的士兵高呼着,上窜下跳地指着不远处。
“援军来了!”
“帅旗!是帅旗!”
“上面写着朱字,是大帅!”
不知道什么时候,数万大军到来,密密麻麻与山上向下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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