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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屠龙才是自己的活。
那日石桥的要求并不过分,朱标一开始以为它是想要自己的扇子,还忐忑了一番,但老人家颇有分寸,只是提出想把自己的剑找回来,顺便还想日后朱标登基以后,能让它搬到京城里居住,沾沾人气儿。
这自然都是小要求,朱标通通答应下来。
但是龙啊——你在哪呢?
朱标朝水底下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小气?赶紧出来浪一浪,也不算浪费大家的时间。
在一旁晾晒床单的张子明听见这一声叹息,耳朵动了动,疑惑道:“公子是不是饿了?”
朱标赶紧摇头道:“没有没有。”
张子明哪里都好,就是太过细心,把自己当成一个瓷娃娃,可是瓷娃娃也不至于满脑子吃吃喝喝睡睡啊,实在是让人头大。
而对于张子明来说,他小时候在农村长大,家境虽然不差,但也不够富裕,勉强算是饿不死人。肉是吃不上的,米也不够。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一个长身体的少年,跟着父亲从地里回来以后,喝上一碗稀粥,吃几个野菜团子,当下是饱了一点,后半夜肚子叫的像打雷。
有了自己的亲身经历,张子明照顾朱标排在第一位的条款就是吃。
吃!多做点!公子怎么可能是已经饱了?肯定是不好意思说!
朱标觉得自己性格还是比较腼腆的,张子明刚来那几天,做饭动不动就做一锅,他也不好意思说,都匀给了师父和周颠,还有大半进了橘非肚子里。
可怜他们一个公子,一只猫妖,两个得道高人,为了不让一个“小兵”失落失望,通通躲着吃饭,也算是奇怪。
“公子饿了要说。”张子明强调一句,从地上的盆里取出一个棒槌,开始捶打悬挂起来的床单消除褶皱。
败屩妖乐呵呵地啃着一根厨房顺来的白萝卜,慈祥地看着他做家务。
“……”朱标移开目光,从船头跳下来,落在甲板上。
只要张子明在,不愁不从战争片过渡到日常片。
他向徐达的大船方向看了看,那里人头攒动,不知道是在准备什么,这段时间以来,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会议的,但只要是有,就会像现在这般拥挤。
朱标决定过去看看,凑个热闹,学了这么久,他的军事水平也不差了,不说发表意见,听懂肯定绰绰有余。
两条船中搭了一块木板做成的简易小桥,朱标从上面走过去,很快就加入到了人群之中。
他也就在洪都的那些将领和朱元璋的一等亲信面前露过脸,徐达船上的这些多是地位中上的水军将领,没见过朱标的样子,顶多认为他是哪家将军的公子,过来蹭军功的,打量的目光中带着好奇,懂礼的拱拱手,也就到头了。
指望这些莽汉们的大脑里有什么除了冲锋以外的思考,还是趁早算了。
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中,有的面露忧色,有的满脸斗志,有的高声叫嚷,还有的一言不发,有的四处奔走,还有的伫立远眺,嗡嗡嗡的,像进了苍蝇堆。
吵归吵,无论是谁,谈论的都是这次打仗的事情,担心的也都是能不能胜利的问题。朱标扫视一圈,把他们的脸都记了下来,想着过段时间好看看有没有什么出色人才。
他走着走着,突然见到一个脚步匆匆的背影,这个背影他已经见了十年,前几天才看了最后一眼,实在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这么关键的时期,爹怎么还会来这里?难道这是一次奇特的微服私访?
朱标立刻跟了上去,想要叫住老朱同志问问。谁知他竟然在人群中穿梭起来,灵活的像一只在悬崖树藤上荡秋千的猴子,见缝插针,一会儿就跑没了影。
啊?
朱标伸出去的一只手卡在空中,一头雾水,满脸疑惑,老朱同志穿着一身小兵的衣服,就算不是在微服私访,也是另有隐情,喊是肯定不能喊的,只能追上去瞧瞧。
他现在身量矮,在一众兵卒中不起眼,加之练过轻功,很快追了上去,发现自家爹是往船中舱房跑去,心中更加不解,提快了速度想要一探究竟。
最好的那一间仓房是徐达的,房间挺大,门上栓的锁是个大铁锁,锁得很劳,平时只有徐达回来休息时,和有人要进去打扫时,才会有专人开门。
熟悉人影停下,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钥匙,向锁孔插去,咯哒咯哒地转起来。此时朱标终于追了上来,在他身后停下,一只手正要扯住他的衣角,却突然顿住。
爹……?
这人不对。
虽然很像,但他不是朱元璋!
朱标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掠过无数个阴谋,额角甚至在一瞬间滴下了冷汗。
他下意识的要去摸向折扇,突然想起来折扇已经充当了斩龙剑挂在石桥下,手腕一转,抓住了绑在腿上的匕首。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门开了。
这人将钥匙拔了出来,对自己身后悄悄站了一个人毫无所知,轻轻将手放在门板上,就要向里推。
朱标眼神一凛,果断将冒着寒光的铁器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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