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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反手抓着匕首,朝他脖颈划去。
法力涌动,突破府君贫瘠的反应能力,自发保护主人,震开了朱标。朱标早有预料,啧了一声,想到来都来了,于是顺势在他心口被捅出来的伤口上踹了一脚。
“啊——”府君头发散开,踉跄后退,吐了一口血到地上,再也维持不住最后的威严和气度,愤怒道,“你究竟是谁?竟然敢来酆都造次!”
一边骂着,他一边暗中调动阴气,试图降下落雷以做攻击。
同时,他也后悔自己走时说的那句话,光想着保住顶楼的秘密了,没想到敌人如此棘手,这下好了,怎么才能把帮手叫来?
“我是来——”
用语言吸引府君的注意,朱标趁机再次攻击,他的眼睛分明看到府君正在汇聚阴气,怎么肯给机会。
“够了!”府君被自己越来越狼狈的事实折磨着,摸了摸只余下一半的头发,大吼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是不是九尾狐狸派你来的?你让她来和本君谈!有什么要求,本君都答应了!”
“不,我就只是来杀你的!”
“杀我?你也要看自己行不行!”府君终于决定拼命,哈哈大笑着,把手中长剑朝天一举,顿时将整栋鬼楼燃烧着的无穷妖火全部吸引了过来附在上面。
他也不瞄准,也不蓄势,火焰一来,就把它们发了出去,轰隆隆地在顶楼这片空地上胡乱击打,爆炸般打出碎石和灰尘。
失去阴气供养和束缚的妖火呈现出诡异的橙红色,零星追向地面,像是陨石灭世,撞塌楼阁亭台,冲垮房屋棚舍,所到之处烧毁一切,染红半边天色。
能力不足的人就是容易这样。只要经受一点点的失败就心中惶恐,只要一点点的挫折就失去理智。
朱标打了几个滚,手上和胳膊上多出好几处烫伤,背后火辣辣的,估计情况也够呛。可是到了这个地步,他心里竟然还在分析泰山府君的性格,并决定引以为戒。
经验和教训,以及自信告诉他,泰山府君马上就会失败,只要撑过这一阵去,就能赢。
妖火烧遍了整个酆都,终于烧到鬼楼上来,出色的建材使它一直撑到现在,却终究避免不了结局。高楼摇摇欲坠,晃得像是醉汉,阻挡了所有想要上去的恶鬼。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去救援的欲望本就不强烈,这点困难已经足够造成阻挡。
但毕竟还是有一个身影冲了上去。是钟馗。
他其实不想掺和这档子破事儿,对他来说,谁生谁死都不重要,何况他和府君的关系不好。就像他感知到纪有福的死亡也并没有任何感触一样,自私已经像苔藓一样把他的心给占满了。
只是一开始,他以为泰山府君不敌的时候,就会有高百龄出来救场子——毕竟一直以来他的形象是那么无所不能。黑白无常应了召,钟馗不为所动;光束冲破云霄,钟馗也不为所动;府君屡屡失败,钟馗还是不为所动。等到妖火被用来攻击,他终于坐不住了。
最后的杀手锏被用出来,酆都真正的主人还没个信,看来是真要完蛋了。不,这不行!酆都是个好地方,起码现在是个好地方,能不离开,就最好留下,得去帮帮忙!
为了更好的作威作福,保留特权,钟馗冒险了。他一路冲上十八层,扶着墙壁艰难行走,时不时就被甩到一边,平日里一分钟可以走完的路,这次花了小半个时辰,竟也硬生生撑了过去。
正当他准备进入第十九层时,楼层又是一阵剧烈晃动,上头轰隆之声不绝于耳,显然越打越激烈,险些把他晃趴下,站稳以后,突然听到附近传来一声痛呼。
什么动静!
楼里竟然还有鬼没出去?不,也可能是妖,如果是妖的话,或许是九尾狐手下的那群骚狐狸。
要不要管……
为了这声音耽误救府君的时间,还是说这声音正好能帮上府君?
“还打不打?”府君大喊着,东张西望,四处看去,“哈哈哈哈还打不打?”
妖火跟着他的转动落下,攻击依旧凌乱,攻势越来越弱,朱标从一开始的不得不打滚躲避,到了现在的站起来奔跑,逐渐有了还手之力。
泰山府君沉浸在自己的强大里,状若疯魔,连自己已经毁了半个酆都也无知无觉,更不要说意识到朱标的状态。
直到叮叮两声,他的剑被朱标看准机会打落时,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恐惧。
“你……”剑落在地上,却没有机会捡回来,妖火因此无法控制,朱标的匕首又抵在腰腹上,泰山府君两股战战,彻底慌了。
朱标用脚挑起长剑,另一只空闲的手把它抓住,随手一插,插回府君的剑鞘,还没等他高兴高兴武器回来了,又将剑连着剑鞘整个取了过来。
府君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竟然把自己当作架子!
看着它,朱标意识到什么,问道:“这把剑和锁龙井什么关系?”
“何,何意?”
“剑是哪来的?这口井呢?”
“都是高大人给的。”府君老实道,“酆都初建之时就有了。”
哦?石桥它老人家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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