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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的算盘落了空,马秀英竟然対这几句话有了反应,打开了门,说道:“你就逞强吧,我还不知道你今晚又要干什么?既然要熬一晚上,那就先吃点饭垫垫肚子。”
“哎!这就対了!”朱元璋计谋得逞,唰的一下站起来,三步并两步从门口挤了进去,滑溜的像条泥鳅,“咱就知道妹子心疼咱。”
他进去后,在椅子上坐下,一看扶手边桌上的茶水,就知道这是马秀英专门为他留的,立刻一乐,把水吨吨吨喝了。
“重八,我问你讲。”
“行,妹子问啥都行。”朱元璋道,“只不过有一点咱不明白,你怎么知道标儿去冒险了?”
马秀英道:“我自己的孩子,自己能没有感觉?回来以后他就没来见我,李鲤遥遥看了他一眼,他身上那件衣服,根本不是从家里带出去的,是你买的吧?”
“打仗嘛。”朱元璋尴尬道,“难免丢三落四,很正常,很正常。”
“你儿子和你可不一样,他很细心。”马秀英道,“标儿还小的时候,我头上少了一根簪子,他都记得,怎么会弄丢东西,那几件衣服可是我亲手做的。”
“妹子,你要是去做探子,咱的那些手下,都得没饭吃。”
马秀英白他一眼:“再说了。那只猫,总会替他看着的,连它也没了办法,标儿一定是遇上妖怪了。”
朱元璋并不意外马秀英知道橘非是猫妖,事实上,朱标带它回来的当天,他们就看透了整个事情,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这样吧。”朱元璋咳嗽两声,“标儿他其实……”
“娘!你在吗!”院外传来一声恰到好处的呼喊,朱标忍不住冲了进来,他认为自己必须该登场了,“爹?在吗?”
马秀英似笑非笑,走过去开门,柔声道:“我和你爹都在,来得真巧,有什么事?”
“我炖了点汤。”朱标小心道,“不是普通的汤,肉是……”
“是妖怪的肉,対吧。”
“啊……是,嗯。”
她轻而易举地掌控了话语权,将朱标的小心思拿捏住,接过食盒打开,确实发现盒中肉汤的不同之处。
嫁给老朱同志这么久,虽说一开始生活条件艰苦,可到了后来,马秀英対奢侈的东西也算见多识广,珠宝玉器、名贵药材、异种花卉、木雕盆栽、绫罗绸缎、珍馐,她都能差不多辩识品鉴,为的就是不在那些真正从小在金银堆里长大的贵族们面前失礼丢脸。
这两碗汤的香气,她从没闻到过,看色泽,也不是牛羊猪鸭等能炖煮出来的。
“标儿,你动作够快的。”朱元璋走过来,端起汤,递给老婆一碗,自己拿了一碗,“咱还想着该怎么处理呢,你就已经动手了。”
“再放久些,功效就不好了。”
“也是,那咱这就吃。”朱元璋拿起筷子来,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说道,“妹子,你也赶紧吃啊,这是儿子一片心意。”
“要我吃可以,你们先将事情讲清楚了。”
马秀英把汤碗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咔的一声。她立在那里,身形在朱标眼里无限拔高,好似庙里的金身泥塑,无悲无喜静静把目光垂下来,等着审判人间罪恶。
空气一下安静起来。
朱元璋和朱标対视一眼,很快又错开视线。老朱同志心狠手辣,最先决定舍弃自己的骨肉,在他的脸上,露出了堪称“憨厚”的笑容,那些将领和谋士们见了,眼珠子都能吓地掉到地上去。
“时候不早了,咱还要开会呢,标儿,汤不错,咱拿着它一边走一边喝,也让他们看看咱儿子多孝顺。”
他的四肢拟人化了,好像急着下地的农民,再迟一步,庄稼就要被水淹了、被虫吃了。
不过呢,他又把表情维持得很好,所以他看起来不急不慢,压根没有逃跑的样子,也没有放弃朱标的意思,仿佛真的只是为了去开会。
“爹。”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朱标拉住朱元璋的袖子:“爹,出去喝就冷了。而且我一个人给娘讲故事,难免有说不上来的地方,你补充补充也好。开会不着急。我刚过来时,看见他们还在研究呢,你听个结果就行了。”
朱元璋急了,低声道:“小兔崽子,放开咱,咱俩总得保住一个吧?大局为重,这样,咱送你匹宝马,塞外来的,行不?”
“我不要。”朱标笑眯眯的,同样小声,“我不缺宝马,爹,你有没有听过拉人下水这个词?”
“嘶——你说你怎么不学点好的?宋濂怎么教你的,那什么卧冰求鲤,你咋不学一学!”
“宋师教过,但是儿子现在都忘了,不如爹你给我讲讲舐犊之爱的意思吧。”
两人在门口拉拉扯扯,转来转去,都不愿意独自承受痛苦,没有半点人道主义精神。
“别闹了!都过来,一起说。”
一句话让他们的身体一起僵硬住,动作一齐停止,生锈般嘎吱嘎吱走了回来,各挑了地方坐下不动了。
喝了口汤,马秀英道:“标儿,你先讲。”
朱标咽了口吐沫,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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