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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啊!”祉敕恍然大悟,“嗨呀,这事儿不用检查,我知道,城外边就有。”
它指着应天府南门的那片荒地:“我和老老大一起流浪化缘的时候,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那里有个荒庙,土地公的泥塑后头就有一对杯碗,虽然没有成精,每天晚上却都会发光,老老大似乎看不见,但我有感觉。”
“什么颜色的?”
“一个是紫的,一个是透明的。”
“好,咱们走。”
朱标一把抓起祉敕,从山崖上跳了下去。
第148章 天若有情
蜘蛛网挂在土地公的脑袋上,几只老鼠成群结队的从大堂里跑过去,间或停下来看了看里面,然后又匆匆回到洞中。
春风顺着残破的窗框吹进来,在庙里盘旋。
可惜这生的气息并不能将腐朽的味道打击散,这间破庙经历了很久的岁月,实在是太陈旧了,阴沉是它的代名词,除了乞丐,没有人会到这里来拜神,尤其在城隍庙香火越来越鼎盛,而且又逐渐传出灵验万分消息的情况下。
一只脚踩着清晨的最后一抹朝霞踏进了灰尘中。
白娘先是仔细地探查一番,而后又放了几个法术盖住行踪,这才摘下头巾,朝土地泥塑走去。
大约当时的人们建这座庙时,手中的余钱并不很多,也就没有考虑过它以后的处境,泥塑材质不好的后果便是这位土地公早早就丢掉了慈眉善目的外表,脑袋和面目剥落的只余下一个眼睛。这只孤零零地眼球向下凝视着,像是要从白娘身上看见什么罪恶,看透她痛苦的来源和本质。
白娘不害怕区区的泥塑,但是她害怕自己的心,所以她立刻低下了头,把注意力放到庙中案台的后面。
她蹲下去以后,在案台下面徒手挖出了一个洞来,看这洞里土的颜色,不像是新土,那里头有个小布包,用的是普通的蓝布,现在褪色了,浅浅的发白,应该也是埋了很久。
“看吧,快看,她要打开了,老大,那里头一定就是你要找的东西。肯定是她偷走了萧统的紫玉杯和琉璃碗,这个妖精真是太坏了。”
祉敕扒在朱标身上,不停的拿短手去指白娘,它觉得自己在参加了不起的秘密任务,至于哪里了不起,那就说不出来了,而说不出来并不影响它很激动。
“小声点。”朱标蹲在庙顶上,掀开一片瓦朝下仔细看着白娘的一举一动,“不一定是她做的。”
“怕什么,老大你不是施了隔音咒嘛。”
朱标皱眉看了祉敕一眼,将它从胳膊上揪下来,翻扣在了屋顶上。
下方的白娘这时终于打开了包袱,布一揭开,空中平白划出一道璀璨流光,蒙尘的宝物迫不及待展示起光辉,五彩光芒眨眼间充斥屋内,墙角的几只老鼠吱吱尖叫起来,吓得躲进洞穴深处。
那双白皙的手上捧着的赫然是一副杯碗。
杯子浑然天成,仿佛刚从石中采出时就是这副模样,神秘瑰丽,使人想想到金色天空下漫山遍野的紫花,虽然高贵,却不失温婉与大气,这样深深的色调竟也不会刺痛人的眼睛。
那碗是雾蒙蒙的蓝色,近看好似隔着一层纱,远看却又十分清晰,无论在多么黑暗的环境下,只要有一点光线,这蓝色就会散发出彩芒,珍奇的是,在彩芒中蓝色不会消亡,反而被称托得更加出众。
这两样东西由白娘捧着,并不像是白娘与它们相辅相成,比如什么美人捧花之流,花美人也美,而是它们合该由美人来拿着,美人只是普通的置物架。
凭努力翻过身来的祉敕还没来得及谴责朱标,就看到了下方精美绝伦的紫玉琉璃,顿时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龙纹。
朝阳已经当空,明媚的春光洒在祉敕的碗身上,辉映反射,金光大作,亮成一团,非常没有含蓄的美感,突出强调的就是一个闪字,确实与下头的法器不是一个画风。
“老大,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艳俗?”
朱标嘴角一抽:“你想让一个太子觉得龙纹艳俗?”
“那没事了。”祉敕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我们还等什么?快下去抓住她吧,不用老大你出手,我立马把她罩住。”
说着它就要往下跳。
朱标把它抓住:“不要着急,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你怎么知道杯碗不是她从别人手上得来的?她若是干了坏事,或者准备用这两样东西干坏事还好,如若不然,我们并没有资格去逮捕她,先跟上去看看吧。”
“老大,你就是心太软了。”祉敕不满道,“你可是太子诶,除了老老大,全天下哪里还有你不能管的事?我们可以先抓后问嘛。”
“没人叫你开口就把嘴闭上。”
白娘这边拿到了从前埋下的宝物,并没有急着回家,她不知用了什么法术,把杯碗踹进怀里后,它们不再亮了。
庙后面照常有口枯井,白娘挽起袖子打了一桶水上来,那桶布满青苔,滑滑腻腻,打上来的水也污浊一片,飘着许多小虫子和泥土。
祉敕道:“她要干嘛,不会要喝了它们吧,老老大当年再落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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