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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羂索也有一种隐约的感觉,言峰绮礼恐怕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无害,他对于天草四郎的复活还有着别的什么企图。这样倒是正好,有欲.望的人才有破绽,也因此才存在利用的可能性。
可惜,这具身体实在是有太多不方便之处,若不是为了圣杯
你到底想干什么?夏油杰见言峰绮礼这边行不通,便又换了个方向问道。只差一点,再给他一点时间就能解开狱门疆了。
提及这一点,羂索的双眼都因为兴奋而弯起,他兴致高昂地单手扼住自己的脖颈,哈哈哈哈,现在告诉你们也没什么,因为无论你们要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已经将圣杯之滴散布在这个城市的各个地方,他们的持有者每杀死一个人就会为我积累更多的魔力,让这个仪式更进一步!
为了积蓄足够的魔力,在真正的圣杯战争之中,战败的从者会被投入圣杯之中,其庞大的魔力也会为圣杯所用。然而这套召唤的方法在这世界上已经再没有人知晓了,羂索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普通人的生命力去转化为魔力,质量不够就用数量来凑。
七名圣杯之滴的持有者,会因为他下的暗示去往他布下了结界的各个节点,当他们杀了足够的人累计了魔力之后,他就会启动接下来的术式,献祭这座城市中之人的大部分生命力,以使得他改良的圣杯降临。本身生命力就较弱的人会因这个仪式而死,但没关系,圣杯会让剩下的人达成咒力的最优化!他们绝不是平白牺牲!
我说你们俩,要么给我个痛快,要么赶快把我关起来。看着这张脸做出这个表情真是恶心死了!五条悟表情扭曲地磨牙。
难得赞同你一次。
像是应和他的话一般,一把匕首从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飞出,直直地刺向了羂索的眉心,只差一步就将他的头颅钉穿,即使如此,也仍是在那张少年俊秀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狭长而刺眼的血痕。鲜血顺着羂索的侧脸滑下,他脸上的表情也霎时间消失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油杰也非常意外,但最震惊的当属伏黑惠,伏黑甚尔!
嘴角留有疤痕的高大男人从阴影中插着兜走了出来,黑色的修身西装马甲三件套完美地衬托出他的身形,只是他有意微微塌着肩膀,又只松松垮垮系着领带的模样,让他比起一名绅士更像是名保镖。他不太适应地推了推脸上那副遮挡住上半张脸的面具,不知在和谁抱怨着,我就说,这个东西根本没用吧,所有人都认出来了吧。
哈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分明是与羂索现在所使用的身体相同的声线,可比起羂索那抑扬顿挫的黏腻语气,他的笑声要清亮了一个声调,倒真的像是一名十七岁的少年应有的活泼了,有什么关系呢?光明正大的怪盗也是存在的!就在这里!
五条悟与夏油杰对于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他们不会向任何人承认的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最后留下的那句话曾无数次地出现在他们的梦中,就像是在诘问着他们为什么还没有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一些。
烟雾毫无征兆地从这座大楼的各个角落中涌出,在烟雾的掩护下,身穿明显与伏黑甚尔是同款西装的少年轻盈地从高处落下,擦得锃亮的皮鞋落在地面发出啪嗒的轻响。比起伏黑甚尔的随性,他的鲜红色领带和每一颗扣子都系得一丝不苟,红色围巾与立领的披肩随着他的下落轻飘飘地扬起又落下,他竖起被黑皮手套所包裹着的食指轻轻顶起头顶的礼帽,银白的短发与那银框单片镜都在大厦的聚光灯下闪烁着光芒。
怪盗天草四郎时贞,华丽登场!他兴致勃勃地弯起唇角,看向在场唯一的未成年伏黑惠,提醒道:嘛,虽然盗窃是不好的!
那单片眼镜实在遮挡不住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他的五官一览无余。伏黑惠左右看了看,确认只有自己身后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五条悟,才倍感震撼地意识到他真的是在看自己。
他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呃,在场的两个算是他监护人的熟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伏黑惠不得不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据说以前也是老师与言峰哥的朋友夏油杰身上,夏油先生。你怎么看?
然而夏油杰也并没有做出什么靠谱的解答,他放空双眼,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五条悟逃避般地移开了视线:杰,快来告诉我在做梦。他以前是这种感觉的吗!?
夏油杰也闭上了眼睛,是幻觉而已,别在意。怎么唯独在就算如此也要提醒盗窃是不对的的方向上还原啊!
他们期待的重逢可不是这样啊!!明明应该再感人一点吧,最好再信心满满地给他看看这些年他们的成果!这样到底算什么啊!
封火并不知道他们两个内心有多么煎熬,也好像没有察觉到紧绷的气氛随着他的出现而消失无踪了,他带着那抹神秘的笑意看向了在轮椅上神情冷肃地望着他的羂索,摊开握成拳的手掌,几枚黄金色的物体从他的掌中闪过。在羂索做什么以前,他便不紧不慢地翻转手掌,那几枚圣杯之滴旋即消失在了掌中,你送出去的那些东西,我已经收下了,多谢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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