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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靠双腿和时间赛跑,靠双手争取生的机会。
普通人的挺身而出,各地力量的支援,这是中国人团结的样子,
每一个瞬间都值得铭记。
有大家才有小家。
陈既清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人物。
在这一刻,看着这些奋斗在前线的人,他是极其微不足道的。
叶缇不想站在一边干看着,她也想为人们做点什么。
但她知道不能乱插手,因为每一部分都有每一部分的速度和效率,一旦有外来因素会被干扰,简单来说就是帮倒忙。
她快速扫了一圈周围,决定去医疗救援团队那边做最简单的包扎。
陈既清拉住她,从旁边找了一顶安全帽,给她戴上,“保护好自己。”
“嗯。”
“我去那边。”陈既清指了指搬运物资的地方,“有事就来找我。”
“我知道了。”
两人找到自己要做的事,很快行动起来。
地震和洪水双重攻击下,人们走散的走散,大部分是一个人,只有少数人是认识的,依偎在一起。
在这种随时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没有心情去认识别人,周围全是陌生人,只能一个人缩在角落。
人类是群居动物,比起独自一人,更多的是结伴而行。
这时候,他们都盼着出现一个认识或熟悉的人,好缓解心头的害怕。
陈既清就是那个人。
他出现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他身上,无数双眼睛看向他。
陈既清给他们发水发食物,一个细小的举动都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发完物资,他找到一个扩音器。
“你们好,我是陈既清,请不要担心,这段时间我会和大家一起面对……”
陈既清的话逐渐安抚他们不安的心,很多人振作起来。
护士见有人来帮忙,不拒绝,匆匆交代几句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交给叶缇的是最简单的任务,止血消毒包扎。
过了一会,那个护士回来,见叶缇做得不错,有些惊讶,“你会这些?”
“简单的包扎还是会的。”叶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爸爸出任务经常受伤,时间长了就会了。”
护士点点头,“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们才是最累的。”
护士笑了笑,“不说了,我去忙了。”
“好。”
除了处理伤口,及时安抚也是很重要的。
很多人在灾难后都有大大小小的心理创伤,叶缇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她怕起到反效果,只好尽量让他们冷静。
她在一块小区域忙前忙后,汗水不止,但她不觉得累,反而有种从没感受过的充实和满足。
特别是看见受伤的人脸上重新绽放笑容,这种成就感是不管获多少奖都比不上的。
暂时没有受伤的人被抬过来,叶缇有个喘息的空档,不远处的一幕吸引她的目光。
“爸!妈!”
“臭小子,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别来吗?”
“发生地震我能不担心吗?”
“放心吧,你老子我身体好着呢,再活个几年不是问题。”
泪水再也憋不住,青年男子抹了一把脸,“爸妈,我以后一定常回家。”
头发花白的父亲拍了好几下男子的背,“好好好。”
有喜就有悲。
另一边,是刚生产完不久的母亲,她只是下楼丢个垃圾的功夫,就再也见不到她的孩子了。
任凭她怎么哭怎么喊,孩子都无法回来。
尽管所有人夜以继日不停救灾,但还有很多人被困,并且杳无音讯。
叶缇第一次感觉到,人类在自然面前是多么多么渺小,渺小到根本来不及阻止这些悲剧。
她的心情很沉重,沉重到呼吸都是困难的。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深夜,他们没有受到专业训练,身体素质没有军人强,一天高强度工作下来身体已经有点支撑不住。
而且陈既清的身体本就不算太好。
他们和解放军睡在一个地方,一个小小的帐篷,吃着同样的压缩饼干。
大量家畜死亡导致蚊虫增多,叶缇常常被咬得直打滚,怎么都睡不着,手臂上、腿上全是一个一个包。
抓太用力会留疤,所以她一直强忍着,连陈既清也没告诉。
后来陈既清知道了,满眼心疼。
虽然没疤,但有很多小疙瘩,他每天都给叶缇涂药,小疙瘩反反复复,涂了好几月才彻底好。
这天陈既清忙着集物资,很晚都没回来,叶缇一个人睡不着,打算去外面走走。
危险还没彻底解除,她不打算走太远,就在附近徘徊几圈。
刚打算回去,一道声音把她喊住,“姑娘!姑娘!救救我孙子!”
叶缇连忙回头,“怎么了?”
老太太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有些语无伦次。
叶缇从她话语中提取到关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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