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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栓好奇的看着篓子里的松果,“姐啊,这要做啥子。”掰开一个,里面掉出来一个比瓜子稍微大点的果子,小栓拿起来往嘴里一方,咬了半天都没咬开。
实际上宝儿也不清楚这些松果里有没有松子,松子往往在松果张开的时候就掉到地上了,只是尝试的摘一些来看看,再不济就当柴火烧了。
“这个要去火堆里烤的。”宝儿将所有的栗子洗了一遍放在一旁,很可惜茅莓的枝叶已经干枯了,看来应该还是夏季的时候去割才可以。
宝儿将栗子拿到了灶间里,起了一口锅子倒上水将栗子都放了进去煮着,煮熟了捞起来放在盆子里,剥出了一部分的肉,拍碎了和今年新收的米煮了浓浓一锅的栗子粥,从地窖里捞了几缕娃娃菜,洗净了切开和栗子肉炒在一起,喊翠儿拿着钱去屠夫家剁了些肉回来,架起一口小锅子炖上了浓郁的栗子肉,放上茴香等香料,倒上一些酱油,宝儿将剩余剥出来的栗子都倒了进去,煮了一大锅子的栗子炖肉。
赶在吃晚饭之前盛出来了两碗放在篮子里亲自送去了苏济林和小山家,这是卖完茅莓之后家里难得吃的一顿好的,宝儿凑着新鲜将能想到的栗子吃法都给用了上去。
谷子新收就要吃一顿新米饭,宝儿将这些菜端到屋子里的时候,小栓已经趴在桌子边上,眼睛跐溜地看着宝儿手中的盆子,“瞧你这馋样。”
小栓自告奋勇地去拿了碗筷,禄德到了院子口就闻到了浓浓的炖肉味,禄生看着小栓献宝似的拿着一碗煮熟的栗子,“这么乖等着我回来吃?”
翠儿在一旁好不给面子的揭露了出来,“三哥说他自己剥不开,等着你回来给他剥。”
小栓被说的一脸骚红,结结巴巴的反驳,“谁说的,我是等二哥回来。”
禄德洗完手进屋子恰好听到了这话,便假装微沉着脸说道,“那不等大哥了?”小栓愣在那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隔了好一会,才泪眼汪汪地说,“我是留着要给大哥二哥吃的,是小妹坏。”
宝儿一把拍开禄生要去捏脸的手,摸摸小栓的头,“去,洗手去,等你们好久了。”翠儿见小栓红了眼,这才挪着挪着身子到他旁边,讨好的说,“三哥,不生气,我剥给你吃呗。”
说着手中拿着一颗栗子要往嘴里凑着咬,小栓这才收了哭腔,不好意思的轻声嗫道,“你是妹妹,我剥给你吃就好了。”
一家人吃了个大饱,翠儿和小栓都躺在炕上要起不来了,宝儿扶着腰也觉得撑的慌,慢悠悠地走到灶间里,将准备好的篮子递给禄德,“大哥,这个给爷爷拿去,顺便和爷商量下过几天动土的事,早点把树砍了好。”
宝儿转身又进了灶间,她炖了一下午的肉,特地放了好多的水下去,这会还剩一锅子浓浓的肉汤,买来的肉里沥出了不少油,现在这天气肉汤能放上几天,到时候动土那天还得请喊来造房子的人吃饭,刚好用的上。
给大毛它们也添上了一顿好的,宝儿出院子的时候它们正西里呼噜地舔着汤吃得欢。
天色已经暗下了许多,宝儿将晒干了的苞米用一个篓子装着搬进屋子里,两个苞米棒子在一起摩擦,苞米就会掉下来,禄生要过来帮忙被宝儿推着和小栓一起写字看书去了,去了学堂有一个多月,也许是年龄的关系,禄生学的还算快,宝儿不求自己二哥能有多出息,但是多读一些还是好的。
这头禄德拎着篮子到了沈老爹的家里,主屋里已经点起了灯,沈老爹刚好在院子里打水洗脚,看到了他进来,给他开了门,“这么晚了还过来,还拿东西做什么。”
禄德将篮子递给他,“宝儿白天去了林子里打了不少野栗子回来,烧了一锅的炖肉,让我拿过来一些给您吃。”沈老爹冲了下脚拖着布鞋回了屋子,喊孙氏拿一个碗过来,盖子一打开,香味就飘了出来,宝儿特地是用热水在下面厚着这才没有凉掉。
孙氏闻着那味道一看大块大块的肉,“哟,还有钱吃这么好的,你们四叔定亲也没见你们帮个忙。”禄德没理会孙氏的挤兑,他将炖肉都倒了出来,将篮子往地上一放,对着正抽着烟的沈老爹开口道,“明天要不去山上把木头给砍了,晒上些时候,过几天动土了刚好起了房子可以上梁。”
沈老爹吧嗒了一口烟,点点头,“我明天早上去和他们说,啥时候动土?”
“选了个日子,就没几天了,趁着天还不算冷起好了,宝儿说至少要三间,到时候还要把前头的修一修,这回翻地龙,墙都裂了。”
孙氏将肉端进了灶间又端了出来,听到禄德说砍树起房子的时候,碗往那桌子上一放,声音就有些尖锐,“啥,起房子,你们哪来的钱起房子,沈万祥我告诉你,我们可没什么钱给他们起房子,你别生那心思,即使生了那心思也给我灭喽!”
禄德看她一副掐架的模样,皱了皱眉头,宝儿来前说的没错,这关乎到银子的任何问题,孙氏都可以和你急。
“奶奶,我们不用你们出钱。”孙氏又想说什么,让沈老爹一眼瞪了回去,“瞧你什么心眼,这次翻地龙县里来赔钱了,老大家的赔了一些刚好可以用来起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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