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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轻孰重,三当家你好好想想,对了,本宫背上的烙印被割,应当在施家人手里。”禇芷聆好似现在才恍然记起印记这件事,莞尔笑着,“三当家,这施家似乎与你们也有些关系,只不过到底和你们中的谁关系更好一些就不得而知了。”
葛云骆万年不变的神情里终于有了一抹变化,禇芷聆低敛了神情,四个家族一起,百年过去,难道真的没有一点的隔阂?
......
宫中出了这么一桩事,除了加派人手外最重要的就是查那些黑衣人是怎么进来的,宫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夜里还有巡逻的人,怎么能让十来个黑衣人这么轻而易举的到了内宫,当夜值守的审问了一遍,最终的矛头隐隐指向了齐参将。
禇国公刺杀齐太傅一事,最后息事宁人到变成刺错了人,误伤了,范家禇家派人送点东西赔礼道歉就算完了,这一口气,齐家肯定咽不下。
齐家这条线皇上也放了很久,当初禇丞相的事齐家施家都摘的干净,如今施家被拉下来了,齐家肯定也逃不掉,齐太傅的身子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了,趁着这机会,皇上就拿捏这件事做起了文章。
且不论是不是你放黑衣人进来的,作为宫中侍卫首领,出了这样的事就是责无旁贷,皇宫之中岂容半点错误,皇上一道命令,齐锦程先降了职,收了权,直接先让他回家反省去了。
然延寿宫内,太后却不愿意因此影响德妃在宫中的地位,还想着要把皇后那儿的权交到德妃手中,理由也简单,皇后被关押,良妃要养太子,德妃早前帮过皇后很多,处理起来自是得心应手。
舒季清皱着眉头,听着太后所言,越听越不对味。
他过去从未怀疑过太后对他的用心,他年幼登基,若是没有太后的帮忙,她的一力支持,压制外戚壮大,他绝没有今天这样顺利的坐稳这个位置。
但如今,一件一件的事让他觉得这个母后变得有些陌生。
其实从当年禇家案子时他就觉得不对,再后来恭婧王的婚事,赐婚,到如今她要自己抬举德妃。
朝中若少了齐家,少了施家,那么这杆平衡的天秤又会浮动不安,此时应该是牢固坐稳的许家,太后却向他提出让许家的人去填补齐太傅的空缺,把这朝堂稳住,还向他推举了丞相人选来接替施丞相的位置,这个人也和许家沾亲带故。
在现今的形式下提出这样的要求,舒季清有种被趁火打劫的感觉。
“这些事母后本不该插手,不过齐家和施家同时出事,皇上身边得有信得过的人替您来办事,也是母后自荐了。”太后把话说全了,舒季清没有做声。
半响,他摇了摇头,“让母后操心了,朝堂之事怎能再来劳烦母后,儿臣若是连这些事都办不到,这皇位怕是也坐的不安心了。”
舒 季清变相拒绝,太后怎么会没听出来呢,只不过太后心里想的不是这么一回事,端起茶喝了一口,语气里逐渐有了不容置否,“皇上初登基,许家为皇上退居,也是 为了不让人说许家外戚之大,这些年来也安分,不是母后要你给许家什么补偿,而是眼下是再合适不过了,这一把助力,皇上何须要再多考虑,莫不是信不过母 后。”
是人都不喜欢受人牵制,尤其是九五之尊的皇上,舒季清心中早就有了人选,怎么会听太后这些话就改了主意,末了,语气淡淡, “许家当年有恩,朕这些年来也不曾亏待,既然已经安分这么些年了,继续安分着才能在现今的情况稳定一些朝纲,齐家有罪,但如今没有定,齐太傅如此,也不 急,至于丞相人选,儿臣心中已有人选。”
太后脸色微变,“这么说,皇上是看不上许家了。”
“母后严重了,许家对朕的帮助功不可没,只不过朝堂上的事,什么人适合什么位置,儿臣要来的比母后清楚些,母后大可放心,许家忠君,儿臣绝不会亏待了许家。”舒季清话也说到头了,朝堂之事后宫不能插手。
太后阴沉着脸看着皇上离开,随即命人出宫,只不过没等她在皇上这边如愿,那头突如其来的一桩事,又搅了她的心神...
大长公主府驸马爷出事已经有两年了,本来是毫无希望的伤势,竟有救了,能站起来了。
驸马爷当年事情重查,确切的说一直是暗中查,如今有了线索摆上台面了,不仅牵出了许家,还牵出了太后。
李太妃进宫告状要说法,一怒之下,把当年皇上抱养到太后身下的原委给抖了出来,尽管别人说这是信口雌黄,可这件事在恒安城引起了不小的波澜,甚至还有人站出来说知道当年是怎么一回事。
一时间,太后再也没精力去顾皇后的事。
李太妃泼辣的性子和当年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入宫之前是家中庶女,与皇上生母淑太妃虽是姐妹,但嫡出的淑太妃温婉贤良,和李太妃是鲜明的不一。
延寿宫内,李太妃比坐在那儿快气背过去的太后还要愤慨,她是直指着太后,身旁的嬷嬷拦她又不能伤她,场面看上去有些混乱。
“我知道当年你为什么不敢害我,那我是一直和你作对,我要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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