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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开口要两个孩子养回去,怎么还能说等她有身孕了再让老夫人养,这不是当沉香院是临时寄所。
所以许氏说不出口那样的话,但是她没想到柳老夫人话锋一转,是要把自己儿子养过来,还拿了长房的做例子。
她当然不舍得,于是她直接开口拒绝了,“娘,霖哥儿自小长在媳妇身边,若是送到您这儿来,怕是会不习惯。”
“祺哥儿当时也不习惯,哭几顿,瘦了两斤,刚过来就是这样,住些日子就习惯了。”柳老夫人口气极淡,像是说着没什么要紧的事,可听在许氏耳中,哭几顿,瘦几斤那都是不得了的大事了,当娘的疼儿子,一点点磕着碰着都受不了了,多哭几顿哪里能接受。
“你若是这些都做不到的,青芜他们还是养在沉香院里吧,到时候等你有身孕了照应不过来再搬,这来来去去的成什么样子,孩子年纪小,可经不起折腾,你有这份心,常来看他们,孩子自然不会和你生分。”柳老夫人把她的反应都看在眼底,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声,心眼太浅。
若是个肯下决心,要当好后娘这个角色让人没话说的,把霖哥儿交到她这里来养,自己照顾两个前妻生的,难道她还会亏待了她儿子不成,到时候好名声有了,她这做祖母的,没什么理由拒绝。
说句不好听的,最后孩子怎么养,自己院子里还不是她说了算的。
可惜许氏心眼虽多,却太小,宽不了,所以也想不开去,到最后柳老夫人拿出她的儿子一说,她就舍不得了。
许氏离开后,柳老夫人坐在那儿良久,一旁的冯妈妈给她捏着肩,轻声安慰,“二夫人是舍不得五少爷,老夫人这么说,想来往后是不会再提了。”
“她要是真肯把霖哥儿交给我来养,两个孩子也就跟着她去了。”柳老夫人说罢有了些乏意,冯妈妈扶着她进了内屋...
这边花园里,柳青芜剪着木芙蓉,心里头想的都是祖母会不会答应母亲,一个不留心,枝条上的倒刺就扎在了手上,低呼了声,一旁的翠玲赶紧替她把刺拔去,血珠子渗了出来。
“姐姐,呼呼。”拿手抓着花瓣玩耍的柳思煜看到了,凑过来拉起她的手到自己嘴边呼了呼,“不痛了。”
“嗯,思煜真厉害,一下就不痛了。”翠玲拿起帕子擦去了血珠子,柳青芜摸了摸他的头,柳思煜得意的很,摇头晃脑的又过去篮子里捏剪下来的花。
严妈妈剪下枝头上几朵大的,瞧大小姐心思沉重,笑道,“新鲜的让厨房里做芙蓉羹,其余的晒干了,可以给姑娘泡茶喝。”
提起吃的柳思煜总是比较来劲,脑袋一抬增加自己的存在感,有吃的都不能忘了他的份,柳青芜听的明白严妈妈的意思,拨了拨篮子里的被他蹂躏过的花瓣,伸手捏捏他的肉脸,绽开一抹笑,“这些磨碎了还能做蔻丹,给翠玲你们用。”
气氛一下了许多,严妈妈看时辰差不多了,带着柳青芜和柳思煜回了沉香院,此时许氏离开已经有一会儿了。
柳老夫人还在休息,严妈妈拿着木芙蓉去了厨房,屋子内,柳青芜坐在那儿想了一会儿,让张妈妈拿了棉布过来,决定让她教自己做护膝...
这边罄竹院内,许氏回来之后就让奶娘把霖哥儿抱过来,孩子还睡着,她就把孩子抱在怀里好一会儿,直到霖哥儿睡醒了,许氏低头看着他,心里头滋味千百转。
初识柳尚义的时候她才十二岁,正值绽放,那年柳尚义十五岁,他们是在元宵灯会上认识的。
她和姐姐出来看灯,钱袋被抢,他帮她追回了钱袋,少女芳心就是那个时候许下的,柳家在仪都算是名望大族,以她许家小姐的身份其实般配不上,但她生的心高,和柳尚义情投意合,一心想要给嫁给他,也相信他们是能冲破阻碍,最终走到一起。
当时的柳尚义年轻,说好听点是随性,说得不好听了,不顾及女子家的名声,走得近的不少朋友都知道他和许家小姐互衷情。
等到两年后到了说亲的年纪,柳尚义为情争取的所作所为在门当户对四个字下变的薄纸一般无用。
和慕家结亲,许氏心灰意冷,当时许家再想给她议亲,和柳尚义相熟的那些男子都不肯娶她了,许家给她定了一门外嫁的亲事,之后柳尚义成亲,慕氏有身孕,许氏就彻底断了那个念头。
可天不遂人愿,定亲两年后,出嫁前未婚夫出意外去世,她生了出家的念头,不想再嫁人,于是说要替未婚夫守孝三年。
因为这个,还传了她的好名声。
之后再与柳尚义联系上,得知他和慕氏之间经常吵架,感情也不好,渐渐的,几年前的情义又浮上来了。
最终她还是成了柳尚义的妻子,兜兜转转,然而这心境,比起当初早就有了千转百环的改变。
许氏一下一下轻轻的拍着怀着的孩子,神情温柔,伸手抚摸了一下儿子浓浓的眉宇,念叨着,“放心吧,娘会把最好的都给你,谁也不能把你从娘身边带走,谁也委屈不了咱们霖儿。”
霖哥儿呜了一声,许氏抱着他起身在屋子里踱步,到了窗边看着院子,语气冷了许多,“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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