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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荷见莫名其妙地在意他,那么反过来利用这一点就好了,更何况他说的也是真话。
然后他眼皮直跳地看到荷见在他面前露出了一闪即逝的失措表情。
怎么会这样!
荷见产生了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在他的n种预案中,完全没有发生了这种事该怎么应对的版本。
或者说,荷见毕竟还是一直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是个外来者,所以在撩拨了n个案子的名侦探之后,也没有意识到‘荷见敬人’可能算是个在主角君那里留下深刻印象的角色了。
不过,荷见也就失态了那么一秒钟吧,紧接着就立刻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和定位。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在某些特殊的习俗中,婴儿出生时会埋葬焚烧了的胎盘,其仪式和对死人进行的一样。他们把胎盘看作新生儿的孪,为了另一个能活着而死去。”
闻言,柯南露出了一副我就看你还能怎么扯的表情。在意识到荷见也不是什么都事先操纵好之后,那种恐怖感就消退了。
说到底,这家伙也只是一个16岁的高中生嘛。
“很遗憾,对我来说死亡一直是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从生命的最初期开始就是这样。死掉的部分从未被埋葬,而是和活着的部分粘连在一起。”说着说着,荷见的表情变得很淡,“这种双重的自我……只是一种纪念方式。”
冷淡的‘侦探’有那么一瞬间重新出现在柯南的面前,但又立刻转变成了别的什么。
某种比微笑着的荷见更真实的存在。
没有什么双重人格。就连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也是不存在的。
柯南突然理解了‘既擅长小提琴,又喜爱数学’的真正含义。
第59章
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危险性不高, 或许是因为这是一个属于侦探的世界,荷见在这里时不时会放飞自我——透露真实的自我。
他明知道自己那句描述‘死与生’的话本世界的主人公是不能完全听懂的,但还是说出了口。
——从十岁开始到现在, 他加起来‘探望’父母的次数能有个近百次吧。
也就是从未真正远离过另一个世界。
荷见其实很清楚为什么布鲁斯在扒拉进羽翼之下的一堆孩子里只把他区别对待的如此严重,因为对死与生从未分割的荷见来说, 要求他遵守死去就无法复活的人类的伦理观是不合适的。
譬如荷见的母亲伊莱莎, 从人类的定义上看,确实终结了她丈夫的生命,但从以冥界为老巢的黑暗生物的视角来看, 这只不过是帮丈夫移个民的问题。
人类所约定的恶与善,同样对荷见没有太大意义。虽然在六年里,通过观察‘学会’了相关的定义, 也用差不多算是统计学的方式‘学会’了普通人类的思维模式, 但这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荷见。
不过,荷见也没觉得这种非人很好。应该说, 荷见一直没有机会真正剖析自己更喜欢哪一种生活,而当他的‘叛逆期’终于到来的时候,他的决定是要切实地体验一下再说。
这种体验并不是割裂的。比如他从头到尾都以侦探自诩, 又比如他可以同时破案和搞事。
荷见并不存在善和恶的两面,他一直是稳定的灰色。
柯南的心情很复杂。而且是从今天进入这间录音棚后一直很复杂。
他算是明白了‘双重人格’基本等于荷见对外界开的一个玩笑,是一种对特殊刻板印象的反向利用。
他以前不是没接触过涉及‘双重人格’的案子——某个犯人试图伪装成人格分裂来脱罪, 当然最后弄巧成拙了。
基本上侦探在发现某个案件中的相关人员自称是人格分裂的时候,都会考虑这是不是企图脱罪的伪装, 而一旦证明了这是假的,案件通常也随之告破。这是一种有其用处的表演。
但荷见的表演不是。或者非要说有用处的话, 那就是对着侦探‘招手’, 不动声色地宣告‘这里有个特别的人, 你快来看一眼吧’。
回想起在群马县的案件中,柯南在三个嫌疑人中间花了最多的时间思考荷见作案的可能性,对另外两个嫌疑人都只点到为止地套了没几句话——荷见简直像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柯南把这种别扭的想法按下,开口道:“你是怎么想到要……操纵两个帮派的呢?”
他还是不能直白地把‘关注我’这样的话说出口,但没再回避‘操纵’一词。
而这个问题实际上是在问荷见的背景——会从这种角度入手,能养成这样的思维方式,怎么也得是有很丰富的里世界经验。
但柯南之后联系过雨山达也,发现荷见在本国的里世界声名鹊起也不过就是最近的事。
“你问这个呀,我来自一个组织犯罪很猖獗的城市,算是耳濡目染。”荷见没有对此进行隐瞒,“比这里猖獗个十倍以上吧,是帮派老大可能会直接竞选市长,还当选的那种城市。”
至于操纵的水平,荷见觉得自己只能算得了家里人的一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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