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1 / 2)
回帐篷后,祁妙被摁头睡觉。
谁知没一会儿节目组的人就来敲门。
副导询问祁妙的情况如何,从王悦口中得知已睡下之后,副导挠挠头,尴尬的表示:“是这样的,我们也知道祁妙过敏肯定不舒服。但刚周行之团队过来通知我们,明日下午要回帝都,有一场戏要补拍。所以……”
王悦皱眉:“是需要现在就出发云城吗?”
副导点头,满脸歉意:“对,从东风岛出发去云城,最少需要2个半小时的时间,我们现在过去,能在天亮之前赶到,这样的话,你们8点开始拍,在10点前结束,周行之可以赶12点的飞机。”
“但……”王悦做不了主,“妙妙睡了,我得问……”
“我没关系。”帐篷内传出祁妙的声音。
副导松了一口气:“那好那好,那咱们20分钟后出发行吗?”
这都已经答应了,不行也得行。
王悦点点头,目送副导离开。
……
20分钟后上了节目组准备的SUV,一上车就看到坐在后台,戴着渔夫帽,把帽檐压得很低的周行之。
他似乎在闭眼休息,身边没有跟着助理。
祁妙怔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酒喝多了眼花。
周行之不是有自己的七座保姆车吗?
为什么要坐SUV?
这车只能坐5个人啊,他一个人坐在后面,难道要她坐在旁边吗?
司机见祁妙迟迟不落坐,便催她:“去坐啊,要出发了。”
她回头,轻声问:“我能坐副……”
“驾”还没说出来,就看到副导一屁股快准狠的抢了她的位置,边喘气边插安全带。
行吧…………
祁妙硬着头皮坐在了右边的位置,和周行之隔了一个屁股的距离。
她靠在车门的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海水翻滚海浪,路边丛林快速像后退去。
约莫是真的困了,身子靠住车门,额头盯着玻璃窗睡得不太安稳,时不时呼出去的热气氤氲在玻璃上,映着一块水汽,没几秒便消散了。
从她上车的忐忑不安到睡着后的可怜兮兮,周行之都看得见,他透过渔夫帽的帽檐有意无意撂过去一眼,只有淡淡的几眼,到也没有往心里去。
这会儿见她头磕在玻璃窗上,一会儿咚一声,一会儿咚一下,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他伸手撩开渔夫帽,眼睛望着前面的路和司机,右手伸展,将她轻轻扥了过来,眼看脑袋就要往下垂,周行之怕她惊醒,左手右手并用,拖着她的脑袋和上身,慢慢靠在了自己的右肩。
一路无言……
夜愈发得凉,车内却是十分舒适的。
周行之背靠车座,想了想刚刚在房车内发生的事。
那些画面如走马灯在他脑海里不停的重播。
其实这不是他以往的作风,包括现在的举动也是。
他的父母都是圈内人,挺资深的老艺术家了,从他出道起便教诲过圈内乱更要学会洁身自好,否则一朝湿鞋,路就塌了。
在录制节目之前,他甚至都没有听说过祁妙这一号人物,更别说第一次见面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映象。
平白无故受了那么一遭,他并非圣贤,说不生气肯定是假的,但在圈内混,自然不能落人口舌,于是他毫无芥蒂的原谅了她。
口碑就是这么来的。
当然他也不排斥在录制节目时,那个女人的确令他稍微刮目相看一点……
也就一点而已。
……
2个半小时路程,这会儿上了高速。
他起了睡意,便靠着后座,跟着睡了过去。
烈日炎炎下,周行之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那人穿着戏服一般的宽袍,坐在簇拥朵朵的花园凉亭石凳上,手卷一本书,正安详地看着。
视线越来越清晰,他走至那人身旁,在那人轻轻翻书的动作中看到了他的脸。
细眸一瞬间有些怔忡,恍惚了。
那人竟与他别无二样。
那人刚看到一半,身后传来尖细的嗓音:“陛下,刚羽林军林平来报,祁将军已到大都城门……”
还未说完,那人便放下书籍,回身问道:“回来了?”
“回陛下,祁将军是回来了。”
那人眉目清明,要笑不笑,挺直背脊,将手落于腹前,边走边吩咐:“给孤更衣。”
“嗻。”
花间繁簇,他走得极快,似有不可及之物在身后追赶。
但面容苍白,没一会儿就停住开始猛咳,而后又坚持往前走……
画面再次变化。
是宫殿内,烛火摇曳。
“啪……”他猛然拿起手边的珐琅彩茶杯掷于地面,茶杯摔得稀碎,由于反作用力,残缺的茶杯碎片冲着那人的面颊而去,顿时在他的脸上划出一抹血痕。
案前两个侍卫摸鱼的男人被吓得徒然下跪,不敢抬头。
“她当真未反对?”他只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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