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请问……我可以喜欢木沐吗?」(2 / 4)
、他的收藏与嗜好。
「这个房间没有正式的称呼,丽莎叫它战利品室。」
他们走进的房间摆满了玻璃展示柜、木製层架、大量裱框照片,还有一个佔掉整面墙、塞满表演服装的巨型衣柜,全部都和蓝思礼的职业生涯有关。
「家事服务员说是纪念室,好像我已经掛掉了。木沐那个没品味的傢伙则是随便乱叫,什么杂物间、储藏室之类的。」
舒清和乖乖微笑,没有傻到坦承自己也是叫它储藏室。
对专访来说,房间或许该被称为宝库。收藏的范围从各种版本的音乐出版品、纸本刊物、粉丝也可能取得的周边,到从未公开的私人纪念物。时间上不仅有满满的十年明星回忆,连正式出道前的受训期也包括在内。
蓝思礼随意指了一张照片给舒清和看。那是十年前的独照,新人蓝思礼拿着麦克笔,站在签满艺人姓名的墙边,要笑不笑地瞪着镜头。他的外貌改变不多,只多了一丝隐约的青涩。
「开在公司宿舍楼下,生意兴隆的早餐店,」他解释道:「老闆夫妇一天到晚塞食物给我们,每个人出道后都会去墙上签名。」
旁边是另一张合照,蓝思礼和一对中年男女,这次他的脸上终于有个货真价实的小小微笑。「他们人真的很好,比丽莎更早记住我所有的饮食禁忌。啊,你看这组照片──」
他让舒清和翻拍照片,挑拣着喜欢的小故事说给对方听,甚至提起当初进入演艺圈的契机。
「那时我终于脱离寄养家庭,北上找了个在餐厅端盘子的工作,结果做得一蹋糊涂。老闆大概太善良,知道我没钱没亲友,不忍心赶我走。有个追星族同事说我唯一的优点就是脸,拜託去参加选秀当明星,不要留着拖累他们。他是真的热心,还亲自载我去电视台。」
后来他在抵达报名柜台前先被万象娱乐截走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舒清和猛按快门的同时,忽然有些莫名的忧心,「这些事你从来没在访问中提过,率先让我们报导真的好吗?」盗火人的名声可没有销量那么出色。
「有何不可?只要你记住,」蓝思礼严肃地看着他,「交换回去之后,工作上发现什么差错,先想起我的正面贡献。」
「喔,好、好的。」舒清和迷惑地笑笑。他的想像力不算丰富,大脑努力一阵,想不出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什么差错能盖过这篇专访的贡献。
「可以拍几张有你入镜的照片吗?」他指了指玻璃展示柜。
蓝思礼同意了,没有多想便走到玻璃柜前,舒清和拿起相机,两人都楞了一会儿,才惊觉错误,又互相交换位置。
在镜头前摆姿势,舒清和已经熟练很多了,自认不会丢大明星的脸。
然而蓝思礼比任何摄影师都要囉嗦,眼睛透过萤幕看,嘴巴不停指挥,却是怎么调整姿势都不满意。原因他很清楚,并且无法挽救。
他偏过头,从玻璃的反射瞥见暂时寄居的小记者身体,两片臀瓣浑圆挺翘,赢过自己的扁屁股不知道多少等级。
他忍不住问,「你都做了什么事才弄出这么厉害的屁股?」
「喔,那个,」舒清和极少遭遇这么直接的「讚美」,有点不好意思,「大概就是吃得正确,做一些特定的重训动作,持之以恆练下去……」
听到持之以恆,蓝思礼当场放弃,烦躁全写在脸上。
舒清和笑了起来,「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先帮你练,短时间也有效果。等身体习惯了,将来你想接着练,应该也比较轻松。」
蓝思礼眼睛一亮,「太好了!你真的愿意──」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满脸怒意,转身挥拳狠揍某个周年纪念的超限量绒毛玩偶,「老子可是天王巨星,不需要为任何人改变,敢嫌弃就揍死你!揍死你!」
舒清和惊骇地看他发洩,张大了嘴巴,一会儿又闭起来。最好是顺从直觉,不要深究。
蓝思礼气呼呼练了一阵拳,把玩偶揍得跟他的屁股一样扁,才悻悻然停手。
离开收藏宝库,见到沐浴在明亮阳光下的三角钢琴,蓝思礼的心情总算好转。亲手奏出的美妙琴音,他在交换人生之后最为想念。
「我和母亲之间的正面回忆都来自钢琴,所以我在开始赚钱以后的第一笔大花费,就是买下这架钢琴。」
「令堂算是你的音乐啟蒙吗?」
「可以那么说。在她开始怨恨整个世界,用药物和酒精把自己早早送上西天之前,总之是开啟了我的音乐世界。
「待在寄养家庭的期间很少接触音乐,我与钢琴的缘分中断了多年。后来万娱知道我学过一些,才找来老师继续教我。」
蓝思礼轻描淡写说着,一隻手掌滑过钢琴顶盖,黑色漆面一尘不染,完美映出他的倒影。他瞥了眼附近墙面的温湿度计,数字很理想。即使真正的主人缺席,这架琴仍然受到细心维护。
他掀起键盘盖,歪头考虑了片刻,「刚才那些都别写进去,简单说我妈教过我钢琴就好。」他可还没准备好让人同情,或许永远都不会准备好。
他坐上钢琴椅,本想调整高度和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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