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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缕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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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缚魔索捆绑了好几天,紧接又着被搜魂,贺兰宵原本就已经气若游丝。樱招掐紧他脖颈时,将护体灵力一并抽走,酷烈的搜魂术顿时席卷他的经脉。他的五脏六腑像被打乱了位置一般在体内暴动,疼得他浑身发抖。

相比之下,脖颈上的痛楚根本不算什么。

呼吸渐渐变得困难,贺兰宵徒劳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在下一刻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口热血从他嘴里喷出,有几滴血珠溅上樱招的手背。她竟像被烫到,不自觉松了点手劲。可想着还是气不过,又狠狠地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血渍在他苍白的面孔上,红红的,有些刺眼。

“你别装!”她俯下身子凑近他,咬着牙揪住他的耳朵,“我知道你自愈能力很强!”

可他已经没有办法给出任何反应,连眼皮都不曾掀开。

满腔怒火无人承接,樱招坐在他腹上,一脸郁闷。

以前他身强体健,精神饱满,仅有的那两次交欢,她张开腿坐在他身上,他会呼吸急促,小腹绷紧,一呼一吸间驮着她上下起伏就像坐着一条小船,晕眩,但稳当。

现在他却虚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

他真的会死吗?可她还没有消气,就这样让他死未免太过便宜。

一颗心不甘不愿地绞紧,樱招伸出手将他的脑袋托起,低声骂道:“小畜生!你给我等着!”

灵力蓄在掌心重新灌入他的心脉,可她鼓胀起来的腮帮子却像在和自己赌气。在看见贺兰宵睁开双眼的那瞬间,她索性抓住他后脑勺上的头发,迫使他与她对视。

他仍旧有些神志不清,睫毛盖在眼珠上,像一把小扇子,掀开就要将风吹进人心房。

“师傅……”他又开始叫她师傅,脑袋被她揪得仰起,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嘴角血迹未干,浮在白瓷般的脸上,有种血肉模糊的疯意,他看着她,轻声说道,“我如果说,我不后悔,你会更生气吗?樱招。”

他在叫出她的名字之后,甚至将嘴角翘出一个摄人心魄的弧度,纵火一般。少年的嘴被缝得太久了,只有在装作不知道是她的情况下,才敢泄露出零星半点的爱意。

如今那些难以启齿的心迹已经被她翻看得差不多了,那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在这一刻,他甚至有些感谢搜魂术的存在。她早该知道了,他遭受的是什么样的折磨。

“继续搜啊,樱招,你不是还有其他想知道的事情吗?”少年的眼里浮上一层阴翳,不知道是伤心还是不满,“你的追魂印发作时,应当比这还要更痛吧,毕竟没有人替你护住心脉。”

他也没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当她的解药。

为了斩苍遭受的折磨,他很想知道,究竟有多痛。

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和斩苍有什么关系,他也不愿意见到樱招这样伤害她自己。

压抑了太久的欲望被少年自暴自弃地放逐,要将她吞没。

樱招看着他,怒气反倒搁浅在了眉眼间,渐渐平息。

她有些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发火了。

好像仅仅是恼羞成怒而已。可那件事情深究起来,主动的人是她才对。是她不自觉沉迷上了换皮的游戏,而他充其量只是配合她演戏的同谋。

揪住他头发的手重新覆上贺兰宵的后脑勺。他说得对,他的魂,还要继续搜的,她要看看那些还没翻完的记忆当中还潜藏着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追魂印发作时的痛楚跟搜魂比起来如何,”樱招对他的话作出回应,“我又没有被人搜过魂。”

她与他的两次缠绵都发生在不久之前,因此留存在他脑海中的记忆异常深刻。她方一侵入他的思维,那些撕破了正经面具的淫词浪语和绵软娇喘声就开始在她耳边循环播放,而她此时还维持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没挪动过。

羞臊难当地将两场春宫匆匆观赏完,她终于明白了贺兰宵为什么会那么抵触斩苍的存在。

他介意的事情有好多,梵海寺住持的话,欢好第二天早上她无意识脱口而出的斩苍的名字,还有,刻在她左腕上的追魂印,这些足以让他脑补出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结局。

可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贺兰宵,从小到大被魔族这般圈养着,到了该修仙的年纪就送往苍梧山,他自认为是为她而来,并交出一片真心,可他的人生是否为真?还是说他的出生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樱招试着冷静下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他的记忆。

贺兰宵的确很有可能就是斩苍,因为全修真界都知道,斩苍最逆天的能力之一就是可以令时间暂停。这个能力贺兰宵不仅可以完美驾驭,他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至少在前几日早上,她的确没有察觉,只是本能地觉得必须要马上苏醒。

那他属于斩苍的那份记忆去哪里了呢?

樱招正打算收回术法,却渐渐察觉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贺兰宵少了一缕魂。

因为她自己方才太过千头万绪,情绪起伏不定,所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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