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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只宝狐-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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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歪了什么但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霍坚:“……”

他顶着辛家人慈祥的眼神和镖师们敬佩暧昧的目光,沉默地回到自己的马前,如坐针毡。

发现辛秘听他的北地曲子可以睡着,不知算是坏事还是好事。

好的方面,凡人之躯的家神终于睡得着了,虽然仍然是浅眠,但她的气色好转了许多,脸上也没有那种极度疲惫的苍白了。

相应的,霍坚的地位水涨船高。

以前辛家人对他都是浮于表面的客气,或者像侍女一样对他不假辞色,但现在那些人终于愿意和他分享一个火堆,闲时聊两句小话,即使他并不喜欢聊天,但这种不被排斥的接纳感让人感觉不错。

……但,也不全是好的转变。

夜深了,白天累了一天的商队逐渐归于安静。

他躺在自己的帐篷里,闭眼假寐,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笃笃”两声轻响,有人叩响了他的篷布。这声音很轻,像是雨滴落下,但霍坚收到了信息,他睁开眼睛,灵巧而无声地摸出帐篷。

一身灰衣小厮打扮的辛六向他点了点头,领着他去往后方被重重保护起来的那个帐篷。

篷布厚实,既隔音又隔热,掀起来的一瞬间有暖热幽香钻入鼻腔,是安神香的味道。

辛六停在了帐篷外,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被准许进入。

霍坚无声长叹一声,迈步进入。皂靴踩在柔软的毯子上毫无声息,他走了两步,为了提醒屏风后的人,故意放重了脚步。

“过来。”玉石汀淙的声音响起,蛮横的神明听到了他的脚步,命令他。

他熟悉地摸出一根绸带绑在自己的眼上,确认什么都看不到,这才转过屏风去。

眼睛看不到,别的触觉反而更加灵敏。

香。

不只只是安神香沁人心脾的味道,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泠然花香,糅杂了万千娇艳瓣蕊,陈酿着月光的气息。

这是……她身上的味道。

霍坚不敢再想,强迫自己放空大脑。

辛秘才不知道他的天人交战,她裹着舒适的寝衣靠在柔软的小床上,身下垫着厚厚的褥垫,几乎要陷进去的惬意。

她看着男人老老实实绑着眼睛,木着脸站在她的床前,就忍不住想使坏。

“雪莲听腻了,换一首。”神明要求。

霍坚不敢不应:“……白鹿?”

“也听腻了。”

“……”男人想了一会:“天边的星斗?”

“不好听,再换。”

……

几乎把他所有还有印象的歌谣都否定了一遍,理由千奇百怪,霍坚又在心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坏的方面,自从那一天之后,他就变成了这位神明的睡前玩物。

她听他哼唱北地小曲才睡得着,可偏偏又不好好听,一定要先刁钻地奚落他一会,直到他哑口无言,才肯满足,让他随便哼一首。

他不说话了,等着神明的发落。

辛秘玩着自己的发梢,嘟起嘴来,因为他这副老实挨打的样子而无趣。

她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在烛火下落下的阴影,眼睛一转,忽然想起什么新的坏主意。

“诶。”她叫他,“你以前是流民吧?”

“是。”男人回答。

“哦,那你应该什么事情都见识过了。”美的耀眼又坏到极致的小恶棍咬着唇,笑得邪恶:“……勾栏去过吗?唱首艳曲儿来听听?”

霍坚不语,但他显而易见地吃了一惊。

辛秘因为他的动摇而得意,乘胜追击:“快唱,唱完就让你走。”

……勾栏他没去过,在他活着的几十年里,一半被贫困缠绕,为了食物奔走,另一半又被血腥掩埋,不知道为谁、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挥舞刀剑。

但他还真的听流民同伙们,或是一起的军士们唱过几句。

“……”他咬牙,几乎被这几天接连不断的刁难而折磨得叹息了。

“快唱快唱!”辛秘看着有戏,眼睛亮闪闪的,一翻身就从小床上坐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娇意。

霍坚……霍坚真的叹息了。

他自暴自弃地,给这位刁钻娇横的神明唱起了乡下妓院里的十八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无法拒绝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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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睡,现在是唱歌哄,以后就是身体力行的哄!

基友:好十八摸,霍坚以后报复回来吧,唱一句摸一句那种。

你好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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