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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只宝狐-窥与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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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只宝狐-窥与逗

最后辛秘是被霍坚抱着,直接沿着墙根蹿出来的。

宴席散去,宾客们各自告辞,只有唐氏的几个主心骨和犯了事的唐行卓留下来,一遍又一遍派亲兵搜查着整座月红楼。

为了不被抓住或是看到此刻不是很体面的样子,霍坚只能像入室行窃的蟊贼,或是什么偷香窃玉的采花贼一样,抱着裹着他外衫的辛秘,一路躲藏。

他一路沉着脸,不说话。

辛秘也少见地不说话,双手揽着他的脖颈,乖乖地伏在他肩上,时不时带着笑意看他一眼。

霍坚知道她在笑什么。

明明前不久才耳鬓厮磨,唇舌交依过,可他刚刚被辛秘突然不带情欲,只带着某种纯然的喜悦地啄了一口,几乎是瞬间就整个人都红了。

真的是整个人,从脸颊红到耳朵,然后那种滚烫深沉的色泽一路从脖子向下蔓延,就连他赤裸的胸口似乎都带上了艳色。

辛秘:意外,她这次其实不是想调戏霍坚让他失态来着。

而且霍坚还承担着主要逃跑大任,她憋了憋,很辛苦地把嘲笑的话咽回去,假装没看到他疯狂游移的瞳孔,让他把心态摆稳。

两人很有默契地分开,快手快脚地收拾好残局,找了个唐氏私兵搜查间隙的空子,直接开门闪了出来。

接着他信手一挥,将那包沾上不明液体,又裹着杂物间里一些沉重镇纸的大堆布料丢到走廊前的水潭里,那些纠缠作一团的布匹们沉沉浮浮,消失在深绿的水色里,彻底毁尸灭迹。

月红楼很大,一层大堂和远离雅室的后间几乎没怎么被前室的骚动影响到,汀汀淙淙的乐器声在脂粉混合酒香的古怪气息中袅袅娜娜传来,是柔软化开月色的旖旎。

想要休息也简单,随便找个小厮开一间休息室便是,或是干脆从后院翻出月红楼,随便找个附近的酒店休憩一下。

但两人毕竟衣衫不整,夜色也晚了,凉风阵阵,辛秘裸露在外的脚踝擦在他手腕处,有些失温的冰冷。

于是霍坚干脆利落,打晕了一个醉醺醺的商人和娇笑着扶着他的舞娘,直接鸠占鹊巢。

接着辛秘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换上干净柔软的内衫,她满足地扑倒在床上,打了个滚,钻进锦被里。

霍坚在她出来之后也去洗漱了,这人行军多年,洗澡一向很快,之前他们流落在外,寥寥几次沐浴时,霍坚每次都是一小会就披散着湿润长发匆匆出来,连衣服都换好了。

辛秘起初没有在意,毕竟沾了些体液,也许他要好好洗一洗呢?方才她肚子和腿根的各处滑腻痕迹也揉搓了许久。

结果她在外面吃了两块点心,一杯茶,伏在卧床上等得都要困了,净房里还是水声哗啦响个不停。

狐神有些疑惑地看了那边一眼,烛火透过特意做的薄透的窗纸映出,里面风平浪静,不像有什么变故。

不会是累晕过去了吧?

一个有些荒谬的猜想从她脑子里浮出,她下意识地甩甩头否决了自己的猜测,但咬了咬唇,又实在是好奇这人怎么了。

反正也没事做,大晚上的有什么计划也得明天再动手脚了。她小声地掀开被子从床上翻下去,赤裸的脚趾在柔软毛毯上还没触到,便有些嫌弃地收了回去。

谁知道这毛毯多久洗一次啊。

她伸直了腿,没发出一点声音,小心翼翼地把提供给客人的软底便鞋跻来,只着一身桃红中衣摸下了床。

软毯和便鞋吸走了声音,让她的每一个步伐都像警觉的狐狸在靠近自己中意的麻雀一样,稳而无声。

净房依然水声潺潺,滴答而落,霍坚没有发现她的靠近。

狐神眯了眼睛,唇角勾起,心跳压得又低又缓,整个人都融入了昏黄静谧的烛影,一步、又一步,一点点地走近了净房。

毕竟是花楼里的卧房,这净房做的雅致又透着一股隐晦的暧昧。

方才她泡在浴盆里的时候就发现了,净房里的烛台相当多,高低错落地竖在角落里,将整个房间照得明亮无比,几乎要比外间卧房还亮了。

此刻她凑到近前,终于意识到了这种设计的用途。

不管是薄到透光,凑近了可以看到里面人躯体剪影的窗纸,还是里面高低错落的烛火,原来都是为了方便在外偷窥。

辛秘有一瞬间紧张的失语,抿了抿唇,愣愣地看着屋内的人影。

淡淡的、杂乱的男人的喘息,在水声淅沥中交错传来,几乎微不可闻,但偏偏在她耳中放大了无数倍,混合着骤然变得鼓噪的心跳声,让她一时惊愕,从那种无声无息的状态中跌出来了。

!里面的水声猛地一滞。

她被发现了。

辛秘忽地退后了一步,几乎紧张地要跳起来,活了这么久,从活泼懵懂的小兽一直到现在沉稳骄傲的神明,她还是第一次感到这样贴近于心虚的慌乱。

于是她下意识地转头逃跑了。

脚步顾不得遮掩,在地毯上撞击出声,她慌不择路地扑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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