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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只宝狐-两对故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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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只宝狐-两对故友

辛秘是红狐,理所当然地。

她的骄傲、她的冷艳都像一团绝艳的火,而她的兽型也是火焰,灼灼的、艳丽的如同火球。

不能动用法力,所以衣衫都是后来穿上的。此刻地面上只有一团重重叠叠的衣物,还散发着薄薄的体温,但其中温软的人体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团蠕动着的凸起。

唐锦看着那团凸起从布料覆盖之下探出一个尖尖的鼻尖,眨了眨眼睛。

虽然大家都是从动物变来的,平日里为了舒适也时不时地会变回原形,在树上窝里释放本性,但那毕竟是在家族里,若在外人面前这样变回原型总是有些羞耻的。

大概就像人类只穿里衣游荡一样,因此他们这些生长成熟的家神很少在外这样做。

辛秘整个从衣服里钻了出来,尖尖的吻部,乌溜溜的黑眼珠灵动地左右看了看。她整个身体都是毛茸茸的,毛发根根分明,闪烁着缎子般滑腻丰满的光泽,那根大大的蓬松尾巴只有尾巴尖尖一点雪白,其余都是火焰般的红,随着她的动作莹莹流转光芒,竟无一根杂色。

火红的狐狸舔了舔嘴,黑黑的眼睛抬头看向唐锦。

面色冷淡的食铁兽神抿了抿唇,心知若是自己表现出多余的表情或是说什么闲话,这个自视甚高的狐神怕是又要尖酸刻薄地反驳许多句,干脆憋着一句话都没说,冲她冷冷淡淡伸出了手。

红狐狸的四只爪尖也是雪白雪白的,她前爪在地上点了点,矫捷地一扑,稳稳当当地落进唐锦怀里。

后者面色如常地团住她,直接塞进袖子里。

然后她动作迅捷地将地上丢着的那团衣物踢了两脚,塞到自己方才休息过的床底,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唐锦将自己剩下的茶喝净,整理了一下面色,开口唤人:来人。

她袖子里安安静静躲着的辛秘换了个姿势,向上爬了爬,长着尖尖指甲的爪子隔着一层里衣攀在她的胳膊上,有点微微的痒。

门外侍候的侍女推了门,恭恭敬敬地站着,唐锦摆出家神的气势:带我去你们关着之前那些侍从的地方。

侍女吃惊地抬起头,目色为难,她不为所动,语气冷冷: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跟随着低头不语的侍女走上长廊时,团在袖子里的辛秘随着她的步伐一颤一颤,那根大大的蓬松红尾隐约在袖口垂落。

唐锦目不斜视地将那团毛茸茸热乎乎的东西塞回去,点了点她的脊背提醒她收好自己的东西。

袖子里的辛秘发出了轻轻的气音,像是一声不以为然的冷哧,但她乖觉地窸窸窣窣动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将自己尾巴好好地卷在唐锦胳膊上。

唐锦一时有些恍然,她诞生比辛秘早几个月,也比辛秘早化形几个月。在遥远的过往里,她似乎也曾这样让这个调皮捣蛋的狐狸挂在自己的袖子里胳膊上,面无表情带着她混出混进唐氏的院落,起初曾被人发现,后来她们配合得越来越好,再也不会被抓包。

她们之间也曾亲密过。

但时间过去太久了,他们负担上了不同的东西。谁也没想到,在百年之后,甚至是唐锦即将陨落之前,会再来一次这启蒙时幼稚的把戏。

唐锦一时思绪复杂,眼中波澜不定。

然后袖子里的那只小狐狸忽地用尖尖的爪子戳了戳她的皮肉,不痛,但足以引起她的注意。

唐锦忽地回神,不动声色地看看前方带路的侍女,见她没有注意自己,便假作伸手拨了拨长廊一边的枯藤,放缓了脚步,以防被听到说话声。

他们已经走到了一个略微偏远的院落,唐锦很少来这里,只依稀分辨得出这是从前唐氏家眷们所住的后宅,此时只有她一位主人住在这里,后宅自然空置了,疏于打扫管理。

袖子里的辛秘没有探出头来,她隔着薄薄的衣料轻声开口:你可有闻到什么气味?

变回兽型后嗅觉更加灵敏,辛秘定然比她更早察觉到了什么,唐锦从不怀疑这狐狸的狡猾谨慎,依言仔细嗅了嗅。

除了山间清风、院落枯树和淡淡的炊烟人气外,这院落里寂寥安静,就连鸟鸣都是嘶哑的,她隐约地嗅到了什么夹杂着硝烟的呛鼻气味,太过稀薄,只在鼻尖留下淡淡的苦涩味道。

但它确实是存在的。

唐锦神色一凛,手掌下意识握紧。

这是每一个经历过战火的人或神明都不会陌生的气味桐油、硝石、硫磺。

有人在准备火油。

袖子里团着的狐狸用尖尖的嘴巴拱开她的袖子,探头出来,她们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同样的凝重和震惊。

两重院落之外,霍坚已经从树上悄无声息地落到地上,接触地面时双腿发力微微弯曲又挺直,一丝多余的尘土静都没有激起。

那把惯常的黑沉阔刀已经不在他手中,只余一把方才从追兵身上缴获的轻便细剑。

但对霍坚这种常在血肉横飞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来说,刀与剑没什么分别,都是夺人性命的凶物。

他反手下压,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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