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意为君(重生) 第4节(2 / 3)
外疼。
叶舒云猛地受这么一下,疼得眉头都皱到一处。她气呼呼地扭头朝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偏偏无巧不成书,又叫她对上孟云泽的目光,她满肚子的不满突然就被孟云泽波澜不惊的目光灭了个精光,更觉尴尬不已。
万一孟云泽以为她脾气不好又或是以为她不讲道理,无缘无故对陌生人不友善,她该如何是好?
叶舒云兀自心慌意乱之时,忽地又听见夫子的声音。
“叶舒云何在?”
叶舒云便像是被叫魂的人似的,一边吃惊一边还不得不红着脸回话:“晚生在这儿。”
夫子笑笑,看了叶舒云一眼:“精骛八极,心游万仞。舒云,可有所得?”
“晚生愚笨,不曾想着什么。”叶舒云顿觉耳朵根子热辣辣的,烧得难受,一面又怕她此刻的窘状尽数被孟云泽瞧了去。
“何以见得?”夫子满目慈爱:“心游天地,魂牵太虚,或以喜,或以悲,皆是汝所见所得,乃为宇宙一隅,何故言之无所得?”
这好好的学堂怎么忽然成问道之所?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先生以己度人乃先生的涵养,但委实是高看了晚生。”
夫子笑而不语,叶舒云见夫子如此反应,勉强松了一口气。
这一出虽未曾吓着叶舒云,但却是实实在在让她在孟云泽面前出了丑,这之后她再想偷看孟云泽也是不能够了。
安排妥当叶舒云入学的一应事宜,叶定安和秀玉便准备回去。叶舒云一路送二人出了育才学堂的正门。
比起早上他们来时正门前的热闹景象,此刻育才学堂正面前的人少了不少,略显冷清。
秀玉在叶舒云身边照顾她这么些年,说句不知身份的话,叶舒云就像她妹妹似的,因而现在乍然要二人分开,秀玉心里便有诸多不放心,嘱咐的话一说再说,说得叶舒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叶舒云宽慰秀玉说:“放心,我晓得怎么照顾自个儿。”
秀玉看了叶舒云一眼,欲言又止。
“别再偷偷哭鼻子,想家了就派人送个信回来,学塾一放假我就过来接你。”到了要分别之时,叶定安忽然心疼起她这个妹子。
叶舒云一一应了,又好好儿目送二人远去才返回去。
育才学堂依山傍水,放眼望去更是满目青山绿水,且又是个僻静远人的地界,确是个求学的好地方。
叶舒云在学塾逛了几圈,忽见湖上整整齐齐游过一群鸭,于是停下站在湖边盯着那群鸭子发呆。
她托腮望着湖上一群鸭,自言自语道:“都说春江水暖鸭先知,那你们必然知道这水暖没暖了?来,与我说说这水暖没暖……”
说着,叶舒云嗤笑一声,看向别处。
一个孟云泽就能把她的心神搅乱到这种地步,她真是太没用了一些。
此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孟云泽,想他适才有没有偷偷在心里笑她,想他有没有嫌弃她,想他是如何看她的。
眸光流转,叶舒云看见几步开外的樱花树下站着一男一女。
那男子,叶舒云再熟悉不过,正是孟云泽,而那女子,叶舒云碰巧也认得,那是孟云泽上一辈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柳淑怡,是她暗暗在心里羡慕了一辈子的人。
上辈子她入宫之后宫外头的事她知道的不多,宫里与宫外仿佛是两个世界,二者之间隔了一道高耸入云的宫墙,她走不出去,外头的消息也传不到她耳朵里。
她得知孟云泽娶妻一事是在一年后的初春柳淑仪过门那日。
宫人说一年前郡主在庙里救了落水的侯爷,因着当日那段故事才牵出如今的良缘。孟云泽和柳淑仪论相貌,论家世都十分相当,且那郡主一直暗中倾慕侯爷,故而宫人们都说他们二人是天命姻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思及当初那段阴差阳错的故事,叶舒云至今意难平。
再看柳淑怡眉目含笑,瞧那模样,分明就是对孟云泽有想法。只怕那柳淑怡和她一样,早已经对孟云泽芳心暗许。
重来一次,她怎么还是躲不开柳淑仪这座大山?
第五章
前世她从街市追到孟府,从孟府追到街市,又从她家追到学塾,她追他追了一辈子,而他最后却为别人而死,最令她难过的是他到死都不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倾慕他,仰望他。
如此想着,她心中一阵酸涩,如鲠在喉。
她明明有机会追上的孟云泽的!在这里的一年就是她离孟云泽最近的一年,可上一世的她活得就像他身后黑黢黢的影子,像他的不为人所知的小尾巴。
这才眼巴巴错过孟云泽,眼睁睁看着他娶了别人,与他人恩爱相守。
其实她也怨不得谁,只能怨她自个儿没用。于别的事上,她胆量尚可,但一面对孟云泽,她的胆子小得就像过街的老鼠一般。
前一世她若不是皇帝的宠妃,只凭她当时的胆量,只怕孟云泽至死都未必能知道她姓甚名谁。
可既然老天爷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那她就不能白白错过这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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