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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意为君(重生) 第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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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见此情状,知道这二人必是闹了不愉快,怪不得早上她看叶舒云还高高兴兴的,午后却突然闷闷不乐起来。

秀玉转身准备再端一碗茶过来,叶定安却道:“不用了。”

秀玉应了一声,不敢打扰二人说话。

秀玉出去,迎面遇上婆子,婆子往里头看了一眼忙道:“怎么不沏碗茶给哥儿?”

秀玉摇摇头,挤眉弄眼道:“兄妹两个闹别扭呢。”

婆子听闻,亦不再说话,先秀玉一步离去。

叶定安先开了口,他道:“呆坐着干什么?”

叶舒云不睬他,只当没他这个人。

叶定安知道她还在气头上,好言好语哄道:“你气性还挺大的。”叶定安歪着头,凑近叶舒云,欣笑道:“白天是我说话莽撞了,你别气了。”

叶定安这么一哄,叶舒云更觉心头难受,委委屈屈的,鼻头一酸,险些滚下泪。叶舒云看向别处,微微抬起头,等情绪稍微平复一些才扭头看着叶定安。

叶定安忙陪上笑脸:“别气了,我……”他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咱们家根基家底都比不上人家,我也是担心你嫁过去被人欺负。”

“那你觉着早上你说的那些话就不是编排我,欺负我?你担心我,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哪怕你本心是好的,只要你说了伤人的话,那就是错。”

叶定安自知白天所言所行,确实鲁莽,并未辩白,诚心诚意和叶舒云赔了不是。叶舒云是个没气性的,别人只要好言好语哄两句便都好了。

叶定安看叶舒云脸上渐渐有了笑,勉强松了一口气,悠悠坐下问道:“和我说说罢,你和孟云泽才认识多久?怎么就到非嫁孟云泽不可的地步了?”

“白天才说我是为攀高枝,这就忘了?”

叶定安难为情道:“那是气话。”

“那你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是气话?”叶舒云看叶定安的眼神并不友善。

叶定安知道她的脾气,晓得她这儿会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于是嬉笑道:“那句不是气话,是真心实意的真话。你想,孟家是什么样的门庭?咱们家在人家面前顶多算芝麻粒。可不就是高攀了。”

叶舒云气得往叶定安身上砸了一颗苹果。

叶定安接住苹果往身上擦了一擦道:“多谢。”

叶舒云不看他,模模糊糊想起六岁那年的事,想起那个带她回家的人。

叶舒云道:“你还记不记得幼时我被牙子拐走的事?”

叶定安点头道:“记得。”

听见叶舒云说这事,他便内疚不已,再想起白天故意气叶舒云的那番话,十分懊悔,他道:“怎么突然提这事?”

这事他怎么可能忘?那年上元节,他们一家四口和一个婆子上街逛庙会,沿街有人捏糖人,只是等的人太多,阿爹阿娘原不肯等,可他非要一个,阿爹阿娘只能陪他在摊子前等着。恰巧叶舒云闹着要去看花灯,婆子就抱着叶舒云去了别处看花灯。

哪里想这一去,婆子再没回来,叶舒云也消失不见。阿爹阿娘急得团团转,叫人在街上来来回回找了三趟,就是没找到叶舒云,他亦自责不已。

如果当时不是他非要那个糖人,哪里会有叶舒云失踪一事。

为了找叶舒云,叶有成一宿没合眼,赵毓也哭了一夜。便是在那天夜里,叶定安有生以来头一次知晓天塌下来是什么感觉。

至第二天天灰蒙蒙亮之时,守门的人突然来报说叶舒云回来了。他和父母赶忙奔至门前,果然看见叶舒云在门口站着。

她脑门肿一块包,却不哭不闹地站着,反而让父母更心疼,而他则是既心疼又内疚。后来他们问她昨夜去了哪儿,又是如何回来的,她老老实实答了。

原来那天夜里婆子带她去看花灯,一时没看护住她,让她被牙子抢了,婆子心惊,不敢回来,连夜逃遁。叶舒云告诉他们是一个大哥哥送她回来的,只是那人送她到了家门口就走了。

她并不知对方的名姓。

叶定安似是突然开了窍,难以置信地反问叶舒云:“难不成和孟云泽有关?”

叶舒云托腮望着外头又大又圆的月亮道:“那天是他带我回来的。”

那天的月亮就像今天一样清亮。

那夜婆子牵着叶舒云的手抄近道去看花灯,牙子趁婆子不妨,抢了叶舒云,待婆子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抱着叶舒云跑远,她追都追不上。又因那是条小巷子,她喊了也没人听见,更别提帮她拦住牙子。她眼睁睁看着那人抱着叶舒云越跑越远,直至完全消失,她心下惊骇,不知如何和老爷夫人交代,情急之下连夜逃亡。

叶舒云被牙子抢了之后,一路都在哭,可惜当时街上的人只顾着逛灯会,以为不过是孩子和大人闹脾气,并未注意,所以她就这么被牙子越拐越远。

那时她年幼,不晓得牙子将她拐去了哪儿,她只记得他们越跑越远,路上渐渐地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她害怕,哭得更厉害,那人听得闹心,狠心把她摔在地上,她撞上墙根,头上肿了一块包,手肘和膝盖都疼得厉害,更是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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