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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意为君(重生) 第4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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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脸微微一红,不肯吃。

叶舒云道:“秀玉,兄长胡闹,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秀玉却不明白叶舒云此话何意,迷迷糊糊问她:“胡闹?胡闹什么?”

“不是胡闹,为何还拿这个来?”

“姑娘这几日又没睡好,我才让人煮了安神茶,这怎么能是胡闹呢?”

原是她叶舒云多想了,她正感难堪,秀玉忽然想起白天听人说叶定安送了补药过来,咯咯笑了两声。

秀玉道:“姑娘想什么呢!”

叶舒云窘迫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见秀玉的面才好。叶舒云急急忙忙捧起药碗,一口气喝完,迅速逃遁,躲进被褥。

秀玉摇头轻笑,正要关上窗户却瞧见孟云泽在窗外的花影里站着。

秀玉回身,遥遥对叶舒云说:“姑娘,侯爷在外头站着呢。”

秀玉此言好比神仙下的咒语,灵得很,一下就让叶舒云「嚯」地掀开被褥,起身穿上鞋履跑来。

叶舒云停在窗前,趴在窗上向外看了一眼,果然看见孟云泽在外头站着。

秀玉逗她:“姑娘现在又不觉得不好意思了?”

叶舒云又羞又囧,她道:“就你话多。”

秀玉听她这么说便要关上窗户:“原是我话多,打扰姑娘歇息了。”

叶舒云和秀玉这儿正玩着,那儿孟云泽的目光突然转过来,正对上二人。叶舒云清浅一笑,丢下秀玉便开门出去。

叶舒云一路踩着皎洁月光而来,她发顶亦染上点点银白月光,忽闪忽灭,随着她的一行一动而变化。

叶舒云问他:“夜已深,你怎么来了?”

白天叶定安来过之后,他便隐隐有些心烦,仿佛有什么东西困在心上,让他躲都躲不开。

孟云泽替她扫去发上的桂花:“睡不着,走着走着就走到这儿了。”

叶舒云不及深想,脱口而出:“要不要进去坐坐?”

话才落地,她又觉得不妥,深更半夜,她这么邀孟云泽去她屋里坐一会,岂不是要引他误会。可话已经说出去,她便是想收也收不回。

孟云泽却摇摇手:“夜深了,不打扰你歇息。”

好在孟云泽没多想,叶舒云怕他回过味来,故而也没留他。

孟云泽原路折返,路经他父亲生前的书房,忽起了兴,推门进去。他父亲的案牍之后还挂着他母亲最喜欢的空山新雨图。

他近前,仔细端详画上的笔墨,却发现画上青山见点了几滴墨。那墨迹比画上的浓,与画格格不入,显然是成画后才点上去的,再看墨痕已干,颜色深沉,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

这画他看过几回,但每回都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从没注意到画上原来还有这几滴墨迹。

孟云泽抬手在画上轻轻蹭了一蹭,意外摸到画卷后头有一个暗格。孟云泽掀起画卷,却见那后面被凿出一块方方正正的口子,里头藏了一封信。

信封上写的是承德亲启。

那字迹清雅娟秀,是他母亲的字。

他一直知道,父亲喜欢母亲,他也知道,他母亲不喜欢父亲,可现在看来他母亲和父亲的故事并不像他肉眼看到的这么简单。

若他没有记错,他岳父,叶舒云的父亲叶有成,字承德。

第五十四章

“吾心如蒲苇, 磐石却已转。”

信上寥寥数语已经让孟云泽备受打击,他不是没想过或许母亲心里有人,只是这个人不是他的父亲,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母亲心里的这个人竟会是他的岳父, 是他妻子的亲生父亲!

孟云泽双手一颤,那信纸已经飘飘扬扬落在地上, 烛火明灭, 他仿佛看见当初他父亲看见这封未完的信,一怒之下砸了案上的笔墨,那墨汁便飞溅到画上的一幕。

眸光微动,孟云泽想起适才在街市当蔡妈妈得知叶舒云是叶有成之女时的惊诧模样。

孟云泽呆坐案前, 从前的种种困惑,团团迷雾,似乎都在这一刻渐渐散开, 让他终于得以窥探一二。

母亲不喜欢他,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隐刺,他至今不能释怀。

小时候他听说当初母亲嫁他父亲是因为贪慕权贵,所以他一直以为母亲不爱他,是因为她更爱权势,比起权势, 他微不足道,所以就不愿意在他身上浪费一丁点心思, 哪怕是做戏也不愿意。

可如今看来, 这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这一夜,孟云泽在他父亲的书房睁眼坐了一夜, 彻夜不曾眠。至第二日一早, 他便派人去打听蔡妈妈如今的住处, 至午后他一得了蔡妈妈的消息就从大理寺赶了过去。

孟云泽骑马赶到蔡妈妈在乡下的住处时,蔡妈妈正在院子晒太阳。蔡妈妈见他来,却不惊讶,大大方方请他进屋坐。但孟云泽没有坐下来好好喝一杯茶的闲心,故婉拒。

孟云泽问蔡妈妈:“蔡妈妈,我有一事请教,请您如实以告。”

蔡妈妈没说话。

孟云泽又道:“昨夜在街市,您为何那么看着我的新婚妻子?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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