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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看看,导航说还要一个半小时,我开快点的话一个小时就到了。」
「你一个人开车过来吗?!老天!盛澜知道了会对我发疯的!」
「没事的,姐你别担心,我以前开过更长的路途。」
花鹤初被裴月尧在电话另一端的惊叫给逗笑,好说歹说才勉强让她掛了电话。
一路上花鹤初的心情很好,四周越来越多的田野景色依傍着山林,色调清新到宛如电影场景。
也是哈,不然怎么会经常跑这里取景呢?花鹤初在心里补上一句吐槽。
花鹤初抵达民宿的时候团队还没回来,所以她就先按照裴月尧发给她的订房讯息办理入住,安置好行李后就在窗边坐下,配着窗外的怡人景色,开始继续写稿。
『
人与人之间都是如何拉近距离的呢?很多人的答案或许是不知不觉吧?
我的答案很具体,至今都能清晰地说出来,是在我加入社团后的第二次短片拍摄。
想想也是,其实人和人之间关係的改变,从来都是一瞬间的事,只是终于等到发生的契机罢了。
那时候是去一个中南部的深山老林里取景,我也不是吃不了苦,但我至今还是想不通,学长要拍的景明明没什么特别,在北部也能拍,却偏偏要跑这么老远,那山路还特别崎嶇。
我跟学长扛着器材上山,他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反正是差点去掉半条命。
回去以后我无意间听到平时总黏在学长身边那群女的讨论,说学长特别告诫过她们那段路很难走,让她们自己斟酌要不要跟,说他好体贴。
不是,那我不是人吗?性别平等真的不能落实一下吗?想归想,但我其实不生气,因为多亏了她们的轻易放弃,我才跟学长有了那两天一夜的时间。
拍摄过程很安静,但我意外地发现或许是因为我们总是隔着许多人一起工作,所以即使不沟通,我也能领会学长的需要,拍摄很快就结束了。
那之后学长跟我说了很多话,他向我道歉,并表示他打算把组里的累赘人口剔除,意味着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不会总被其他不做事的人隔得老远。
我很高兴,但我的欣喜与期待终究都落了空。
』
不知道是换了环境有了别样的心情吗?还是因为与故事里提到的山林有所类似,花鹤初这次写得颇为顺利,耗时一个下午,总算达到了应该有的进度。
『鹤初,你到了吗?』
看见裴月尧传来的讯息,这才让花鹤初猛然从工作中抽离。
『我在房间里,你们回来了吗?』
『快到民宿了,我跟前台打过招呼了,你去跟他们要盛澜房间的备用钥匙,他们会给你的。』
完全没想到裴月尧会替自己安排得这么周到,花鹤初只知道自己过来就是惊喜,但她的体贴将这场惊喜变得更加精緻。
『太感谢你了,下次请姐吃顿大餐!』
『哈哈,我会期待的。』
花鹤初快速跑到卫浴室里照镜子,简单确认自己还是好看的,才赶忙跑到前台去领盛澜房里的备用钥匙。
但真的进到他房里后,花鹤初又陷入了苦恼。
那我接下来要干嘛?看着周遭四处有着盛澜使用过的痕跡,花鹤初脑海里闪过许多被玩烂的言情梗,愣是没有半点她能拉得下脸拿出来尝试的点子。
盛澜踏着虚浮的脚步,勉强踏进房门后,便靠着关上的门缓了许久。
这次的拍摄内容虽是广告,但情节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设计出来的,实在太折腾人了,连盛澜这样长期保持高强度工时的王者等级都吃不消,更何况是旁人,偏偏这次搭档的人,是投资方安排的一位新人,特别娇贵还惹不起,弄得整个团队都在伺候她。
盛澜累得实在顾不得一身脏,看见自己那张大床就直往上面扑,没睡个昏天暗地是不打算跟它分离了。
那花鹤初在哪里呢?答曰:在窗边。
左思右想也没挤出个满意的计画,最后花鹤初又从自己房里把电脑搬过来,同样的位置,同款的房间摆设,她再次开始一波疯狂赶稿,导致刚才盛澜进来时,她没能第一时间站起来,对他问一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一言以蔽之,花鹤初稳妥地错过了跟盛澜打招呼的时间,所以现在只能撑着下頷,满脸无奈地看着盛澜跟床融合的狼狈模样。
唔、有点心疼。花鹤初无声地做了个「哭哭」的表情,盛澜要是有馀力睁眼看的话,肯定能被她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气到爬起来收拾她。
可惜盛澜没有,所以花鹤初现在很嚣张。
花鹤初从窗边走到盛澜身边,先是趴在床缘仔细端详他连妆发都没卸的凄惨模样,而后笑着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见他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心疼才真真切切地泛上她心头。
盛澜大约昏迷了一个鐘头才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花鹤初窝在自己身边,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他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花鹤初还是雷打不动地蜷缩在他身旁。
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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