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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二:少年行(19)两心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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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白思芷心念一动,问起她这位相伴多年的丫鬟:“夏雨,你对叶公子如何看?”“叶公子?叶公子当然好呀。他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又对小姐如此体贴。有时奴婢甚至会逾越地想,若小姐当初嫁得是叶公子就好了,何必再受那么多年气,最后险些连命都搭了进去。”只她们两人时,夏雨说话就随意多了。白思芷微微翘起嘴角,心中的郁结不知何时已经释然了。是了,她何必要纠结于叶阙的来历。世人皆苦,每个人都无从选择自己的出身,何必要按照封建礼教的标准去约束他人。难道这么多年,她在宣平侯府中被误解、约束得还不够吗?这段时间有叶阙陪着,她很少想起宣平侯府的事了,如今想来,竟恍然若梦。倒是叶阙的音容相貌,同他做过的每一件事都能清晰地忆起,让她心中多了份甜蜜。白思芷惆怅地望向岸边,春风又绿江南岸。也不知叶阙一路上是否顺遂。她已经开始思念他了。

——————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船只在岸边停稳,白思芷在水芝的搀扶下下了船。红尘飞扬中,叶阙打马而来。乌黑的发尾在身后扬起,带着朝气与活力。眼看着快到渡口,他慢下了马步。看到白思芷也在等着他,叶阙的眼中闪过一道迟疑,似乎是想留在原地同她保持距离。白思芷心中一痛,春风白马的少年郎何曾如此胆怯。她径直走了过去。叶阙本在犹豫,看到白思芷的主动靠近不由一阵欣喜。他故作若无其事地笑着:“阿芷,这几日在船上可还习惯?”“都好。阿阙呢?事情都解决了?”叶阙愣了一瞬,眼神不着痕迹地看向远处的水芝。得到水芝的示意,他豁然开朗,方才应道:“嗯,都办妥了。”白思芷鼓起勇气说:“阿阙,前几日是我不对。只是一时被吓糊涂了,方才疏远了你。”“无事。我这样的人身上早就沾了血污……你不愿同我来往是可以理解的。”“我不是这样想的。”白思芷急忙解释道,“最开始时我确实被吓到。但后来,我是恼于你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叶阙强忍住笑,故作淡定地承诺:“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阿芷。”叶阙向白思芷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将那盏玉兔灯交给了他。“这是?”白思芷有些疑惑。“阿芷忘记了吗?这是上元节那天你看了好几眼的花灯。”叶阙有些遗憾地说道:“本来想上元节当天给你的,可惜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情。”剩下的话叶阙没有说,白思芷却瞬间明白了。她没有想到那日叶阙离开竟是为了这盏灯。整个心仿佛浸在春日的洞庭湖水中,一股暖意流过全身。她小心地接过花灯,反复把玩着。“谢谢阿阙,我很喜欢。”她没有看到,叶阙向水芝那边满意地笑了笑。——————游船终于在夏暑时节靠近贵州。叶阙凭栏而望,说出的话带着不舍,“你日后所居的小院,等下船后便让他们去找个称心的。阿芷你有打算日后要做什么吗?我这里有十万两大通钱庄的银票。你同夏雨两人,再添几个家仆,应该是也够用很长一段时间的。”何止是很长一段时间,便是白思芷坐吃山空,这些钱也能用一辈子。白思芷婉拒道:“阿阙,真的不用。”叶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必拒绝我。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就当是我为你尽得最后一份力。还有水芝,你如今缺个护卫,要把她留在身边吗?”水芝那样好的身手,怎么能如此大材小用。白思芷方才说出一个“不”,叶阙就伤心地看着她:“难道阿芷同我如此生分,先前说的都是安慰我的?”白思芷深吸一口气,终于把这几日她深思熟虑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阿阙,很久以前你同我说,想带我回苗疆的话还作数吗?”“我同你说过的话永远作数。”“那好,阿阙,我不想去贵州了。如今想来,贵州或苗疆对我而言并无差别。若我现在反悔,你还愿带我回苗疆吗?”白思芷越说声音越小,不敢抬头看叶阙。她等了片刻,叶阙始终沉默着。她忍不住抬头看他。叶阙的脸上满是狂喜,似乎是被她的话惊到了。他很快反应过来,不顾礼节紧紧地抱住白思芷的细腰:“阿芷,你说的是真的吗?能不能再说一遍?”白思芷被箍得喘不上气,小声哼哼着,“我愿意同你回苗疆。”“哈哈哈哈哈,”叶阙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放肆地笑了。他放松了手臂,却仍将她揽在怀中,紧盯着她的双眼:“白阿芷,我需要提醒你,我叶阙从来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不是你们中原的翩翩公子。你若是反悔,现在还有机会。”叶阙的目光太直白,仿佛是盯住猎物的恶狼。白思芷鼓起勇气,毫不畏惧地看着他:“你说你不是好人,这一生可曾有过后悔杀的人?”叶阙挑了挑眉,眼中都是踔厉风发的神采:“我手上从未沾过无辜之人的鲜血。”“这就足够了。”白思芷眯起杏眼,“阿阙,我同你一起回苗疆,绝不后悔。”“后悔”二字最终埋在了两人的唇舌间。叶阙灵活的舌头同她反复纠缠着,带着他身上特有的竹清香气,清冽雅致。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叶阙向来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却又怕吓到了他的兔子。原本打算循序渐进地一点点透露,却没想到事发突然,把兔子差点吓回了洞窟中。和盘托出这件事,定然不能由他来做。第叁人的讲述听起来更加客观。若这讲述者是名女子,还能拉近同小兔子的距离,让她更容易接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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