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2 / 3)
距离下午第一堂课,还有半个小时。
孙舒与把温乔堵到窗边的角落,逼她把所有的事全都交代了一遍,但她那小心脏听一件事就猛跳一下,尤其是听到温乔表白和穿情趣内衣这里,她几乎震惊到词语匮乏,缓了很久才问了一句:
“温乔,你疯了吗?还是被晏孝捷下蛊了?”
温乔没答,因为到现在连她自己都觉得,那天清晨冲着大海和晏孝捷表白这件事,很不可思议。
后来,孙舒与提到了章为盛,温乔只说了句“不合适”,就搪塞了过去,她并不打算告诉孙舒与那些破事,不想让好朋友心生愧疚。
下午放学,晏孝捷做完值日后,天也暗了,他赶紧下楼把做作业的温乔接走,照例,带她在校门外的川菜馆吃晚饭,盯着她吃饱为止,然后差不多八点左右,把她送回家。
这天暗得越早,这老小区就越没活力,深沉又寂静,几乎没什么人出来溜达,只有偶尔流浪狗在巷子里的吠叫,月光穿过层层迭迭的树叶洒在地面,不均匀,但也透亮。
晏孝捷特别喜欢牵着温乔在安静的小道上散步,是他一天最安宁,最幸福的时刻,走路都带笑意,有几次不想回家,非带着她围着小区走了两大圈才肯放开手。
其实温乔也喜欢和他散步,确切的说,比起床上那件事,她更喜欢这样的俩人独处,还原了她心里初恋的画面。
但少年总是血气方刚,尤其是对欲望比较蓬勃的晏孝捷来说,在走道某个巷口时,他稍微放慢了脚步,问:“我们好像有一周多没做过了,什么时候去我外婆家啊。”
温乔也跟着放慢了脚步,头微微埋下,一来,这种羞耻的话题,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再来,她好像对那方面的欲望没他那么强烈。
晏孝捷仰着头,想了想,自主安排开来:“今天是周叁,不如这周五和周六,我们在那边过夜吧,你记得带换洗的衣服过去,我……”
“晏孝捷。”温乔打断了他。
晏孝捷:“怎么了?”
这时的他,还在期待着周末的各种玩法,脑子里一堆点子,有明亮的也有污秽的。
温乔知道接下来的话会让他不悦,但还是组织了下语言,认真的缓声说去:“高叁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是人生至关重要的一年,我们不应该把太多的心思放在成人这件事上……”
话说到这里,她隔着朦胧清冷的路灯光影,看到了晏孝捷的笑意顿时消失,整张脸冷了下来,而他每次生气,眉目就会变凶。
温乔另一只手猛地攥紧,沉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那天我仔细想过这件事,我规划了一下……”
这次是她没说完,晏孝捷先冷笑着打断了,“规划?怎么规划的?”
她抬头看向他,眼神闪烁,“一个月一次。”
是商量的语气,可晏孝捷听着就是不舒服。
温乔让了步,“两次?”
很没劲。
晏孝捷突然松开了她的手,独自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又不觉站住,心里憋着一股气,太不痛快。刚好走到那盏年久失修的路灯下,飞蛾蚊虫萦绕在灯泡边,那光一闪一暗,他高瘦的背影和眼神都一样黯。
温乔知道把他惹生气了,但不知道怎么安慰,也没靠过去,就静静杵在原地,想听他会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晏孝捷没转身,只是沉着声,说:“温乔,我这人随性惯了,除了人生上的大目标,其他事我基本都不做规划,算是比较及时行乐的人吧,要是非要拿条条框框框住我,我可能到了当天,连脱裤子的心情都没有。”
温乔挪动的脚步很轻,慢慢走到了他身后,但不知是该牵他手,还是该抱他,杵了许久,两种选择都没做。
除了学习,她好像鲜少主动去做一件事,连父母当年离婚跟谁这件事,她也是被动的像皮球一样,被他们踢来踢去。
在她心里始终有一块像是被烫伤过烙印:连有血缘关系的父母都不爱自己,她又怎么敢毫无保留的去信任一个半路遇见的人,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他。
所以对恋爱这件事,她始终有所保留。但一旦有所保留,就必定会让天秤失衡,失重的那方就会失落。
彼此沉默了须臾。
或许是自我调适好了,晏孝捷转过了身,还拉起了温乔的手,揉捏着她细细的手指,眼里温和了很多,“我没事,你说几次就次,我都听你的。”
忽明忽暗的路灯晃过他的眼周时,似乎还有些未褪去的红热。
看着这样一个张狂到没边没际的混球,为了自己再叁低头,温乔心里并不舒服,她怕他说假话,把不开心憋在心里,于是,抱住了他。
他很高,她的头刚好到他胸膛。
男孩子的热气,贴着她的脸。
第一次主动扑进自己怀里,晏孝捷心里头立刻乐滋。他真的很好哄,只要她主动一点点,他就可以开心一宿。
钻到他怀里,闻着他的气息,闷了一会,温乔情绪涌上来了,有点哽咽了:
“晏孝捷,我好像真的挺无趣的,更没什么情趣,甚至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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