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2 / 3)
宗卓是个擅长跟人打交道的,三两句就能跟陌生人成为相处甚欢的老友。
傅西昭曾说他是水做的,至上已得利益者,至下三教九流,皆能兼并包容,改天你生意做不成了,就在马路口支个摊,当个掮客都可以叫你过活了。
你不是忙着地产竞标么?
说到这事儿我就来气!你猜怎么着?我这橄榄枝递出去,何家人拖了很久才给我回消息。一群不识货的蠢东西,真当我是做慈善的了?宗卓哼笑道:我就晾他们几天,等学乖了再来跟我谈。
那我过来接你?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直接目的地碰面好了。
叶璟和无可无不可,便由得宗卓定了周日见面的时间。
上午十点,叶璟和与宗卓在东郊的一片厂区家属院前汇合。
这地方离大学城不远,改革开放时期,区内落户了多家工业企业,为此特别设立了一套完整的配套生活措施。可时至今日,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工厂为考虑持续经营,往更偏僻的五六线城市搬迁,这儿就只剩下灰扑扑的、矗立在城市边缘的水泥楼房了。
两人按着地址在小区的西北角找到了15号楼,又顺着楼梯上到了顶楼。
楼层设计是传统的一梯两户,房门上的号码牌已经斑驳生锈,不过靠楼梯口的那家门前堆叠了一些快餐餐盒,显然是还有人住的痕迹。
宗卓回身下了半层楼梯,看过周围环境后才又上来,接着便让叶璟和隐到门后,屈指敲响了铁门。
起先门内是一点动静也无,宗卓极有耐心,变着节奏地敲门。里面的人大概是被弄得烦了,吼了句没钱,推销的他妈的给我滚,就沉寂下去了。
开门,抄电表的。
里头依然没有回应。
宗卓改敲换拍,高声又重复了一遍,抄电表的,超期了扣你违约金啊。
伴随着低絮的咒骂声,屋内传来一阵渐近的脚步声,不过须臾,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露出来个杂乱的鸡窝头,肤色是终日不见的惨白。只见他上下扫了眼宗卓,满目狐疑道:就你?抄电表的?
是啊,你不相信啊?宗卓拍了拍外头的防盗铁门,你把门打开,我就给你看我的工作证。
你他妈的当我傻啊!鸡窝头骂骂咧咧,伸出根指头指着宗卓叫嚣,老子在街上混的时候,你还缩在妈妈的怀里喝哎哎哎!痛痛痛!你他妈的给老子放开!
宗卓小时候学过几年擒拿,虽然到这年纪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基础还在,趁着鸡窝头说话的功夫猛地攥住他的手指反折,痛得他扒着门框就差跪下了。
还跟不跟我你他妈的了?
饶命!大哥饶命!您有事说事,先把我的手放开行不行?
宗卓得意地往门后叶璟和的方向睇过去一眼,老神在在地指挥鸡窝头开门。
鸡窝头不敢造次,哀嚎着照着宗卓的意思办了。
这是一套一室两厅的旧房,老式的黑色细雪花地铺,紧靠着门边是张黑色的皮质沙发,上面乱七八糟地堆叠了诸如衣物、杂志等物品,紧邻的茶几上是歪倒的瓶罐和吃剩的外卖餐盒。
宗卓松开了对鸡窝头的钳制,绕过茶几想去卧室看看。身后的鸡窝头见机突袭,从后侧方纵身上扑。宗卓矮身躲过,那鸡窝头去势不减,啪的一声面朝下摔倒在了地上。
我要是你,我就老老实实地待着还能少受些伤。宗卓一脚踹在了鸡窝头的屁股上,居高临下地嘲笑着他的窘迫。
哼,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哪家抄电表的是往房间里闯的?你等着,我早晚有机会能收拾你!
你当我是贼啊?宗卓简直想笑,这人真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你这家徒四壁的,有哪样是能让我看得上的?
那你们是来干嘛的?鸡窝头困惑了,往后昂着脑袋像只被人踩住了壳的乌龟。
你真的不知道我们是来干嘛的?
鸡窝头被问住了,不是只有一个你吗?哪来的们?
哝,在后面。
鸡窝头顺着宗卓的视线往后看,就见叶璟和从门外进来,一抬脚顺势踢上了房门。
鸡窝头:呸,这年头,怎么连小偷都长得这么人模狗样的?
叶璟和由着宗卓在客厅审问鸡窝头,抄兜将整个房子转了个遍,并在朝南的卧室里找到了挂满了整个墙壁的电脑设备,以及几部随手扔在桌上的智能手机。
客厅里的问答还在继续,鸡窝头回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宗卓:你是那个被我调查有没有出轨的老公派来的?
难道是被我敲诈的那个下载小电影被发现的高中生的家长?
该不会你们是警察吧?我倒卖身份信息的事情被查到了?鸡窝头上演一秒恸哭的戏码,声泪俱下地哭诉自己穷得已经吃不上饭了,警察同志,我也知道我这样不对,但是饿肚子的滋味你没尝过,你不知道闻着别人家里飘出饭菜香味时候我有多心酸
怎么进度发展到打起感情牌来了?
宗卓终于有机会开口:我操,兄弟,你这还做违法生意的?
啊?你们不是警察啊?鸡窝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