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1 / 3)
客栈门口,赵勇好说歹说,终于把上门讨债之人打发走,待到了大堂时,正正好听见白乌拉在介绍白银亲王此人:“就是那位亲王,在草原上养了最多的羊群的那位啊……”
“府上没有黑狗?”
“一只都没有,亲王喜白,养着两只大大的白毛犬,洗净毛后漂亮极了。”
崔嘉柔一双杏眸亮晶晶:“我要去,这活儿,归我啦!”
赵勇不甚强健的心一抽,“不成,咱可不兴去给人放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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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城晨光乍起,“长安客栈”后院门打开,一骡一驴分别驮着赵勇和潘安出了街面,顺着青石砖路一直穿出西城门,隐没进了龟兹乡间无边无际的碧翠草原中。
不久之后,客栈的各个博士也将内外洒扫干净,开始准备迎客。
辰时刚过,便来了两位男客。
其中一人高高大大,面色赤红,额头和下巴各长个一个水泡,看起来分外逗趣。
另一人比前头那人还要高挑,玄衣皂靴,十分俊朗。只他面上无甚表情,不怒自威,令人半分不敢造次。
王怀安守在客栈门外,薛琅踱进去,将客栈环视一周,问道:“赵公可在?”
迎客的博士只在月余之前大都护带领黑甲精骑进城时,远远瞻望过他的慑人风姿,可还从未近距离一窥其容,并不识得。
见他气势不凡,话又不像住店的问法,博士只当来了讨债的硬茬,随口搪塞两句,一溜烟地跑进了后院,将主母曹氏带了过来。
“叨扰夫人,请问赵公可在?”薛琅话问得客气。
“并未在家。”曹氏连日来被上门讨债的债主缠得头疼,不敢随意接话,只应付着,待赵勇回来由他自去应对。
“昨日前来投奔赵公的潘安、潘大郎,也可请来叙话。”
“不在,出去寻活儿了。”
薛琅沉吟几息,又耐着性子相问:“去何处寻的活儿?走了有多久?”
曹氏见这位中原男子一句接着一句,颇有几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持,便换上了吐火罗语:“△○☆□%*○☆□%……”
薛琅:“……”
他到龟兹不过短短一月,虽说已提前着手学习龟兹常用语。只此处胡人聚集,各种胡语繁复多样,要短时间内掌握一门语言,实在不是简单事。
只事关崔五娘之事却只能暗中打听,他不便随行带着译者,果然被胡语难住了。
“△○☆□%*○☆□%……”曹氏见他不接话,料准了他不会,更是咕噜咕噜个不停,竟是一时都不歇。
薛琅不再强求,抬手一揖:“谢过夫人。”转身出了客栈。
辰时的朝阳亮闪闪投在街面上,早起的龟兹城民闲着无聊,已是你弹琴来我跳舞,于欢快曲声里开启这太平春日。
他望着往来众人,想起了铜钵上的那个小小的“柔”字。
崔将军的嫡女究竟流落在何处,是否真的被人所劫,现下只能从那潘安身上找缺口。
王怀安并不知薛琅前来寻潘安的真正意图,低声献计:“大都护,不若卑职带着人在此处蹲守,将那小崽子绑了。”
薛琅轻摇头。
那潘安若是寻常市井无赖,昨日想要从他口中得知什么,便不能容他逍遥到今日。
可他乃忠勇之后,又诸般狡猾,硬不得软不得,很有些棘手。若逼他太过,他一张嘴随口乱说,自己会更被动。
只能先稳住他,再从长计议。
薛琅暂且抛开此事不提,一边往前走一边道:“为白银亲王寻的西席,何时到齐?”
“今早新到的两位已安排进都护府歇息,最后一位明儿这个时候,也应该到了。”王怀安回应,“大都护放心,此回找来了三人,白亲王哪怕再挑剔,也保准能选中一人。此事,一定万无一失。”
薛琅点一点头,“待人到齐,让他们歇一歇,后日便出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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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笔直的乡间路一直往前延伸,在路的尽头,横跨着龟兹最甜的西川河。
那位传说中的白银亲王,据说因为中意钓鱼,便将府邸建在西川河附近。
四月的清晨还有些冷,崔嘉柔胯-下的大力打了个响亮的响鼻,身畔骡子上的赵勇也跟着长长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闷。
“你老老实实同我讲,这般着急寻活儿干,是不是以为我财力不丰,担心给我添负担?”赵勇问。
“哦?世伯为何以为我以为你财力不丰?莫非世伯过往都是装有钱?”崔嘉柔纸扇一摆,笑眯眯反问。
赵勇被噎住,反将一军:“阿柔可是一路上用光了银钱,手头不宽裕?”
嘉柔将纸扇一收,扭了头:“才不是,儿不知多有钱。”
“真不是?”
“不是!”
两个穷鬼打了一阵机锋,都没从对方口中套出话来。
脚下的路继续往前,路的两旁是绵延不断的青绿一直蔓延到天边,成团的杏花树似蓬勃的绯色云朵,争先恐后堆挤在两边隆起的山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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