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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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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个牵着马的昆仑奴,就停在几丈之外。

公主身形利落翻身上马,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了几眼,冷哼一声,重重甩动马鞭,就此疾驰而去。

那昆仑奴跟在马后跑得飞快,须臾间主仆二人已消失在旷野中。

躲在树上的嘉柔一动不敢动,只等着树下的薛琅快快离去,未成想这厮却站在树下举目远眺,一副铁了心要赏景的模样。

话说此处风光旖旎,堪比美人。她站在树上居高临下,甚至能看到极远处伊犁河谷的天山红花竞相开放,铺陈了整个山谷。此行若有机会,定要骑着大力前去祸害一番。

她等了又等,未等到薛琅离开,他却冷不丁扬声道:“还要藏多久?!”

她心中咯噔一声。

“再不出来,休怪本将军无礼。”

他的话刚说罢,树下草丛有了动静。

白三郎跌跌撞撞从草丛里爬出来,两只眼圈周遭皆是桑葚果紫莹莹的汁水印记。

他眯着两只眼睛,“薛将军好巧啊……”

薛琅瞥了他一眼,“还有呢?”

“还有什么?”白三郎装糊涂,“此处只我一人啊。”

树上的嘉柔不禁感动至极,心中大赞了一声“好徒儿”。

薛琅勾了勾嘴角,淡淡道:“你倒是很仗义。”

指拈一片花叶往上一抛,但听树枝间咔咔一响,嘉柔脚下一滑,不由“啊”地一声惊叫,已是干脆从树枝上滑下,直直便落在了薛琅的背上。

她着急间双臂扒拉着他的颈子,尚未扒拉稳,他已是反手便拎住了她的衣领,将她同白三郎两个排排放到了一起。

她衣衫同面上也被桑葚染得一团青紫,手中还抱着一支断在手中的桑葚枝,同两眼乌青的白三郎站在一处,果然是世间最为相配的一对师徒。

她干笑道,“原来将军也在此啊!”

上前顺势将手中的树枝塞进他手中,“将军请尝尝,这可是百年桑葚果,旁处寻不见呢。”

待目光落在三郎身上时,当做才看到的样子,惊奇道:“三郎,你竟也在。咦,你的眼睛怎地了?可是忽然患上眼疾?这可是大事,千万不可小瞧。为师这就带你回帐子,寻郎中好好诊治一番。”

白三郎连忙配合着“哎哟”两声,已是拉上了哭腔:“夫子,徒儿怕不是要瞎了?若真瞎了,徒儿今后如何看书、写字,如何跟着夫子练投壶?”

嘉柔心中又赞了两声好徒儿,向薛琅抱拳道了一声告辞,就要牵着白三郎离去。不妨他却抬手一拦,手掌反转,指尖已是落在了她腕上。

日头一时从云朵底下钻出来,阳光透过树枝洒下片片光斑。他的指尖便停留在那光亮里,黝沉的手背上有几许久远的旧疤,在她细腻的腕间肌肤映衬下显得格外明显。

几息后,他收了手,问道:“汤药可还用着?”

“用着用着,”她搪塞道,又连忙吹捧他:“未成想薛将军能文能武还善医,实在如天上皓月,比得世人黯淡无光。我潘安此生未佩服过谁,薛将军是第一人。”

薛琅嗤了一声,方慢悠悠道:“日后听人墙角,最好屏住呼吸。”

她只好干笑道:“将军果然经验丰富,下回若有机会,定然按照将军的法子来。”话毕拽着三郎便走。

薛琅看着二人似有狼追一般急急消失在密林里,方才回首,目光落在手中桑葚枝上,拈一颗放在口中,又酸且涩的滋味顿时遍布舌尖。

他笑了一笑,将那桑葚吞咽下去,又摘了一颗在手,方将枝条抛在草中,慢悠悠离去了。

漫无边际的草坡上,嘉柔同白三郎道:“你看看,为师所言不差,伽蓝公主对薛将军果然是情根深种的。只是她在席间故意说的心悦于为师的话,并未激起薛琅多少的醋意。她一计不成,定会再生一计,直到薛琅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又道:“关于那锡矿,你倒也不必太过绝望。为师的特长便是四两拨千斤,说不得便寻了法子为你弄到手呢。”

这话并未起到多大的安慰,白三郎眯着眼睛垂头丧气,自觉姻缘之路上坎坷重重。

两人行到搭帐子处,只听得其中一间喧哗声长久不息,掀帘进去,但见里头挤满了众多王族儿孙。一个盘口已是开摆,赌的是伽蓝公主今日到底是要降服薛大都护,还是降服潘夫子。

四张极大的桌案上,摆满了各种贵重之物,各色宝石、东珠、珊瑚手串不计其数,皆是这些公子哥儿压上的重注。

因着形势尚不明朗,有六成压在了潘夫子身上,只有四成压的是薛将军。

嘉柔同白三郎双双对视一眼,瞬间狂喜。

是谁才目睹了伽蓝公主密见薛琅一幕?

是谁亲眼看到公主被拒后怒气冲冲的面容?

这买锡矿的银钱,有门了!

作者有话说:

夹子后就日更六千,这两天只能先少发一点,么么哒。

第25章

苍翠盈盈的草坡上, 安西都护府的营帐在其上搭了七八间。

除了尚有巡视的将士,余下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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