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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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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子。你真不打算让他当探子?”

薛琅摇一摇头,“他不适合。”

赵都护不由揶揄他:“以你如今对他的怜香惜玉,自是舍不得他去冒险。”

薛琅捧起桃酪抿了一口,凝注着那道纤细的身影,“他生得太好,这般长相,如何当探子。”

赵都护倏地一笑,“你倒是会寻借口。”

说话间,嘉柔已捧着两个陶钵小跑了回来。

她似得了宝贝一般,面上皆是喜色,“快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她跪坐过来,将手中的一只陶钵小心翼翼放在他面前的草甸上,“是蒸炖母鸡,蒸好后又用陶钵盛了摆在烤架上温热着,不会上火,正适合你。”

赵都护便打趣道:“可有我的?母鸡大补,是比腰子强。”

她从腰间蹀躞带上摘割肉刀的手一顿,当即虚掩住那钵鸡肉,一脸的防备:“那如何能成?今夜独此一份,给了你,薛将军吃什么?”

赵都护闻言,却去看薛琅的脸,但见这位年轻将军眼中的笑意从潘安端着陶钵回来,便未曾敛去一分。

他同薛琅相识已数年,多见其面无表情冷肃着脸之时,纵是大战告捷的欢庆一幕,薛琅也只是淡淡。

何曾见过他同人这般笑过。

赵都护有意再敲打一二,只此处人多嘴杂,不好再多言,只神色复杂再向此二人投去一眼,方转首与边上的君王饮酒说笑。

嘉柔替薛琅将那蒸煮鸡切成小块,重新摆在薛琅面前,又高高兴兴道:“我再去瞧瞧还有什么好东西。”

话毕又风风火火顺着连绵的烤架去打探。

天上皓月已至中天,人间的热闹也越发酣然。吃饱喝足的龟兹人重新开始奏起弦乐,或击节而歌,或邀舞打令,彰显风雅。

嘉柔绕着长长烤架寻了一圈,终于又寻摸了些吃食,一路兴高采烈回去,正瞧见一个年近五旬的老丈坐在薛琅身畔,手中捧着一杯酒,正执着地敬酒。

这老丈十分眼熟,她一下子便认出来,一个月前她跟着薛琅前去龟兹王宫赴宴,便被此人绕着弯的诱导薛琅同她亲小嘴。

是个极令人嫌恶的亲王。

只是一月未见,这亲王竟已胖了许多,原本便圆圆的一张脸,更是绷得似蒸熟的炊饼。

此时他倒未曾拥着他的美妃欲当众以龟兹古礼亲密饮酒,她走近时,便听得那亲王又饮酒上头,正大着舌头恭维薛琅:“……薛都护同潘夫子郎有情、郎有意,实在令人羡慕。将军请满饮此杯,再小小透露些,如何能劝服一个美男子一起断袖。本王瞧上一个小郎君,他却半分不愿从我,整日寻死觅活。将军同潘夫子是如何而成的,可是得先下药过上一夜?”

薛琅不接那酒,只淡淡道:“亲王醉了。”

边上赵都护见他这般淡色,心知已是恼怒,忙向潘安使眼色,好想个法子安抚于薛琅,免得有所动作牵扯了伤处。

转眼间潘安再上前,却是笑吟吟,手中已换上一盏酒,对那亲王一躬身,开口唱到:“当歌聊自放,对酒交相劝;为我尽一杯,与君发三愿:一愿世清平,二愿身强健,三愿临老头,数与君相见……3”

她的唱腔婉转动听,带着少年人的纯净,亲王当即撇下薛琅,站起身来,接过她的酒。

她口中继续唱着,已扭身甩臂,袍袖相绕,向亲王邀舞打令。

“以歌劝酒”与“邀舞打令”皆乃大盛盛宴上的风雅之举,但凡有人以歌为礼,打令相邀,受邀者若拒绝,则极其失礼,视为对相邀者的严重侮辱。

此礼自大盛之初便已传开,纵是周边小国也皆知其规。

那亲王本就嗜酒如命,哈哈一笑,抬首饮尽盏中酒,便跟随嘉柔挥袖而舞。

一曲舞罢,嘉柔躬身一礼,回到薛琅身畔,牵住他的手,忍笑向他眨眨眼睛,示意他看好戏。

那亲王抹去额上浮汗,将将要回去继续纠缠薛琅,未成想白三郎却上前,手端一碗酒,张嘴唱道:“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4”

将酒呈给那亲王后,继而旋转腾踏,邀舞打令。

亲王正在兴头上,一口饮尽酒,便跟随着白三郎继续起舞。

待白三郎退下,却又换嘉柔上前,敬酒邀舞。嘉柔退下,又是白三郎上前。

那亲王糊里糊涂跟着起舞不止,没有片刻歇息,汗如浆出,面似滴血,发上玉冠都已滑落,最后终于跌于地上,双眼紧闭,气喘如牛……

“哈哈哈哈……”远离尚未结束的篝火盛宴,嘉柔的笑声在河畔荡漾,惊扰地河中鱼儿扑通不止,“你看见没?他最后闭眼喘气的模样,像不像一条半死不活的红鲤鱼?”

薛琅含笑行在她身后,“此后,他再瞧见你,怕是要躲上一躲。”

“跳舞累死,自是不值当,”她拽着他的手,歪歪斜斜行在他身侧,“今后谁用龟兹古礼夫妻敬酒折腾你我,我们便用大盛之礼轮流对付他,让他看看究竟是龟兹厉害,还是我们大盛厉害!”

身畔流水潺潺,朗月亮得惊人。

她满足地慨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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