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3)
它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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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龟兹草原的第一波五色菊开尽时,白银亲王庄子门口那几株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早桂也渐次绽放起了米粒大小的花瓣,香气萦绕整个庄子。
一封来自龟兹城“长安客栈”的信伴着桂花香味送到嘉柔手中,信由赵勇口述、赵卿儿代笔,问嘉柔可能寻白银亲王讨几日假,她阿耶崔将军的祭日将至,赵勇要带她去供奉的庙中祭拜。
她自是未忘阿耶的祭日,也确然有些想进城了。
自从白银亲王给她涨了每月五个金饼的高昂束脩后,这中间原本是有两日的休沐。
只白三郎因与巴尔佳的姻缘悬而未决,心绪格外脆弱,她原本对此事拍胸脯大包大揽却尚未解决,内心多少有些歉疚,便也未曾进城,只陪着白三郎悲秋伤春了好几日。
这几日白三郎又从低落情绪中打起了精神头,她用不着相陪,告几日假也无甚大碍,揣着沉甸甸的金饼一驴便投奔了赵勇。
八月西域的清晨已比盛夏多了几许凉意。
嘉柔骑着大力,跟随在赵勇身畔,要共同往位于龟兹往南两百里的白云寺给崔将军上香。
放着龟兹那般多的寺庙不用,为何舍近求远,赵勇只含糊道:“那处最合适。”
清晨的道路上人烟渺茫,李剑抱剑骑马跟在后头,倒不担心有马贼打劫。
一路往前延伸的红花夹在两片蔓延到天边的苍翠草坡。
偶有几片密林扎根在草坡上。
火红的狐狸在草从与树影间欢畅奔跑,忽然一个纵身往起一跃,尚未跳高,又已一个猛子扎进了草丛中。待爬起身时,嘴里已叼着一只田鼠,警惕地往四周看一看,便轻盈地越过路旁的溪流,一溜烟地不见了影子。
嘉柔引颈又看了一阵,未等到那红狐再露面,正意犹未尽着,便听赵勇道:“我想将安西军军服缝制的买卖接下来,你觉着如何?”
嘉柔自来是个花钱的,在赚钱上的唯一经验便是给纨绔当夫子,闻言却也一阵诧异:“听闻军令如山,便是同军营做买卖的商户也受着军令钳制。世伯若因赊欠不来布匹针线而误了安西军的穿戴,后果怕是有些严重。”
赵勇被她一句话戳了脊梁杆子,不由有些郁色。
嘉柔便轻咳一声,又道:“自然,世伯客栈的买卖越来越好,赚得多了自也不会总欠旁人。只是,只靠客栈的几个人缝制军服,怕是有些来不及。赵卿儿阿姐同伯母满手都是厚茧,再加上这般重活,怕是要累死。”
赵勇忙道:“人手我够,只要能接下买卖,随时都有人。只是近来薛将军实在忙碌,我去都护府寻过十回,十回都遇不上人。不知你同薛都护相见时,可能替我提一提此事?”
唯恐嘉柔会为难,又解释:“却不需你说情,该如何来便是如何。若是不成,也不强求。”
她不由苦笑。
莫说说情,指望她同薛琅说一句话,如今都难。
昨日傍晚她进了龟兹城,第一站便是先去都护府。
一来她许久未见薛琅,如今既在龟兹城露了头,不先去都护府,便显得她同薛琅不够情深。
二来上回她中了菇毒的第二日,从安西军屯田房舍回去白家庄子后,才发现头一日薛琅曾前去寻过她,专程送了她许多厚礼,从金银玉饰到绫罗绢布,粗粗估算,加起来能值至少十个金饼。
不年不节的,送她如此大礼,实在蹊跷。
却许是未曾瞧见她,并未留下送礼的因由。
此后王怀安也来过一回,她每每问及,也未问出一句有用的话。
昨夜进城她当先便去都护府,也是存着能见一见薛大都护的意图。这般再拖下去,只怕她连他是何模样都要记不清楚。
只果不其然,她又扑了个空。
王怀安言薛琅外出公干,还需两三日才能归来。
她同薛琅有了几个月的交情,深知他是个在要事上并不托大、中意亲力亲为的将军。
如今想要见他一面,也就只有一个字:等。
只如今赵勇想借她之口传个话,也不知何时才能成功。
赵勇见她不言语,只当是她同薛琅之间的盟约起了何种波折。一时心中却又有些多余的收获感——如若这二人的断袖之戏停了,倒也是好事一桩,省得他整日提心吊胆。
马儿一路前行,于午时终于到了一处镇上。
镇子不算大,酒肆两间、食肆三五间,一处集市买卖针线布匹、农具种子。因往来人少,连脚店都不见一间。
供奉着崔将军牌位的白云寺便在镇子的边上,位于一座连绵山峦的半山腰。
庙宇不算大,只有西域常见的七尊神祇撑着门面,那些小神便罢了。
香火也极冷清,整个庙里只有三五个乡民在烧香拜佛。
三人将坐骑栓在寺庙外的树下,将将要往里去时,嘉柔却不由“咦”了一声。
一棵挂了果的秋梨树下拴着两匹马,其中一匹全身墨如黑缎,神情傲然,很是眼熟。
像是薛琅的马。
她正要走近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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