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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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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而那潘安已候在边上,那男子尚未落座,她已是先伸手扶住了男子,直到男子被稳稳放下去,还未松开。

其关怀之殷勤,远比对薛琅更甚。

会是谁?潘安真正的相好。

她的眸光因此而落在安四郎面上。

暮色四合,窟寺檐下尚未掌灯,日月交汇的蒙蒙暮光中,消瘦的郎君五官如龟兹人般立体,轮廓却如大盛人那般斯文。本该是精致中带着温和脆弱,其面上的冷漠却将所有温软皆遮掩。

那郎君坐于胡床,于推动间抬首,她倏地避在窗柱背后,两息后再探首,那一伙来人已是进了窟寺。

她心下一动,当即同随行的仆从低语几句,仆从得令匆匆跟去,她方转身进了庙殿,随手拎起一只油壶,往一个个油碗中缓缓添着香油。

过了两刻钟,白大郎方进来,问道:“七妹寻为兄何事?”

她放下油壶,取出巾帕慢慢擦拭着指尖,几息后方问道:“那潘安因何前来?

白大郎当即道:“与你无干。你上回四处散播他同薛都护定亲之事,已惹得大都护雷霆大怒。你再生事,怕真要受大盛刑罚。届时王上再心疼你,也少不得要看着你挨板子了。”

七公主不愿听这些,又重复问道:“潘安,因何来此?你不说,我便问到她面前去。”

白大郎见她面上虽带着笑,眸中却极其认真,半分不像玩笑之言,只得道:“他们前来要寻‘一诚’问话。”

见她面露一点不解,便解释道:“此前潘安接生双驴,庙中曾差一诚为潘安画像。上月那画便已绘于佛壁,我数次相邀潘安前来观赏,他皆不愿。今次倒是得兴前来,据他言却是寻一诚请教画技。”

七公主冷笑了一声,道:“你去同她说,一诚被派去王宫为我画像,她想见一诚,便前去寻我。”

“这怎能成?”白大郎当即否决,“你听为兄一言,那潘安如今同薛都护感情甚笃,他身边又有个江湖高手,已不是你能得到的男子,不如罢手吧。这天下的男子多如牛毛,你皆可选,又何必在潘安这根绳上吊死。况且,我已应下潘安,要带一诚前去,如今让我如何改口?”

七公主哈哈一笑,“阿兄你多虑了,我并非为了潘安,如若诓你,便让长生天降下大祸于我……”

“胡说!”白大郎当即喝停,双手合十于各佛祖面前急念几句佛经,方叱道,“佛祖面前怎可戏言。”

七公主便道:“总之,你按我说的去做。放心,绝不会牵连你这窟寺。”

白大郎同她僵持半晌,知晓若他不去,她也有旁的法子。

一旦她出手,不知又要带出什么风波来。

他怒瞪她一眼,“我迟早要陪你上绝路!”

无可奈何进了后院寮舍,同尚在寮舍中用饭的潘安几人道:“那一诚不在寺中,前几日被接进宫中给伽蓝公主画像,不知何时才回来。潘夫子若想见他,只有进宫寻七妹,或许能瞧见一诚。”

“怎会这般?”嘉柔站起身,“方才不是说一诚还在寺中?佛寺怎可出尔反尔?”

白大郎心中叹一口气,默念一声佛号,方道:“我本以为他确然在寺中,方才差人去寻,方知前几日进宫的几位画僧里便有他。我知你不愿见七妹,你再等一等,最快一两个月,待一诚归来,我便亲自将他送到你面前。”

嘉柔苦恼地摆摆手。

一两个月,那时她说不定都回长安了。

可让她主动去寻七公主,她才不去。

她又不是傻子。

待白大郎离去,她方同安四郎道:“此回寻亲一事怕是要扑个空。”

安四郎已知晓她同伽蓝公主之间的恩怨,也叹口气:“缘分不可强求,唯怕父亲大人心中有憾。”

既寻一诚不得,几人便早早歇息,第二日一早起身用过斋饭,嘉柔又前去将她接生的双驴瞧过,便早早赶路。

白大郎依然站在门外相送:“待一诚归来,我必亲自陪他回庄子……”

半空的廊庑窗柱边,七公主盯着马车旁那四轮胡床上的郎君,看着他的仆从将单薄的他抱进车厢,再将胡床搬进去。

一声响鞭下,驴、马与马车齐齐离去。

风吹得凛冽,一片车帘挂在厢外久久不下,里头的郎君受到风的召唤,转首往外看过来。

七公主缓缓步出窗柱,对着那车厢里的郎君招一招手,含笑喃喃道:“竟然撞到了本公主手里,我便留不得你了。”

回到庄子时已过了晌午。

偏院里鸦雀无声,嘉柔刚刚露头,婢女便上前,低声道:“薛都护来了。”

嘉柔心下一惊,但听“吱呀”一声,原属于李剑的房门被从里拉开,薛琅从里出来,面上挂着一抹淡笑:“回来了?”

瞟向安四郎的眼神却越发冷冽。

“啊?对对对,”她忙应下,回首又看婢女,刻意大声质问道:“糊涂,怎地能让堂堂将军在李剑的房中歇着,可给将军上膳上茶了?”

婢女忙道:“婢子惶恐,只上了酪浆,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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