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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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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带够焰火,前来此处以做接应。”

李剑忙道:“你三思,我此前修葺寺庙时,曾听僧人提及此处天堑,言‘错综复杂,如入鬼境’。不若等我带人前来,我等一处商议过,一起行动。”

薛琅摇一摇头。

他如何不知此处危险。

崔将军当年掉入此处,极艰难才被救出。将军简短所撰一篇游记还保存在都护府中,虽在战时焚去泰半,可其间提及此处“岩脆若土,洞与洞相套、地底生树”他犹记得。

上回中秋之前,他曾来此祭拜安西军,便来看过此处。那时自无积雪,此处巨大凹陷长满古树,然古树外头一圈山石看似坚固,实则一踩便空。

阿柔掉落如此凶险之处,且已过了至少一个时辰,他如何能安心等在外头。

他牵过大力,抚一抚它的脑袋,也不管它能否听懂,同它一字一字道:“跟着李剑回去,我答应你,一定将阿柔带出来。”

大力连续几声悲戚嘶鸣,却终于停止蹦跶,李剑只得上马,向薛琅抱拳一礼,一夹马腹,带着大力便如闪电窜出去。

漫天彩霞已往天边涌去,四周静地没有一声鸟叫。

薛琅撩起衣摆缠在腰间,从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捏在手中,站在那有百年古树粗细的洞口边,往黑漆漆的洞中打量几眼,毫不迟疑纵身而下。

外间光亮转瞬即逝,黑暗铺天盖地而来。他顺着洞壁不停歇往下滑落,其间旋转翻腾,不知已换了几番方向。

一直到身子忽然腾空,他凭直觉屈身翻腾,几个翻滚卸去力道,双脚终于踩实。

周遭黑似深夜,没有一点点亮光,空气湿润里带着丝丝暖意,全无地面上的寒冷。

周遭没有一丝风,不知何处传来窸窸窣窣的流水之声。

他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将其吹燃高举。昏黄火光幽幽而起,只将周遭一团照亮。

然这一团已足够令他心惊不已。

眼前是大小无数个地洞,小的有手臂粗细,大的依然如百年古树树身粗。

怪不得崔将军的游记中写此处“洞与洞相套”,原来便是指此意。

落脚处湿漉漉一片,水一直流淌着,根本留不下任何脚印。

阿柔从上头落下后,又去了何处,全然看不出。

他举着火折子往前几步,终于在距方才掉下的洞隧不远处,看见几粒散落的渣子。

他拣起渣子,轻易在指腹捏碎,再凑去鼻端细闻,一点胡麻油的淡香探入鼻息。

炊饼?

是的,是炊饼。

新鲜的炊饼渣。

他心下当即一阵振奋,只这振奋却并未持续多久。

在这炊饼渣子周遭,可见四五个皆可进人的洞遂,完全看不出阿柔掉落到此处后,又是继续落入了其中哪一个。

他想象着她掉下来后,几个翻滚,可能脑中仍然眩晕一片,便又落入了下一个洞遂。

他抬首看着方才掉下的洞口,比照着它的位置,选定了最近一个,用匕首在洞口很快刻了个四爪狼标,以便后头救兵知晓他的踪迹,便再不停留,吹灭火折子,只往那洞中一跳,便再次顺壁而下。

这一截似乎比最开始的一截更远,时间更久,他足足在心中默念到九下,终于“扑”地一声落了地。

落脚处泥泞不堪,却并非完全黑暗。

头顶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难见苍穹,却仍有初升月华的几许寒光泻漏而下。

触手去摸,地上竟是繁密的草丛,掐之鲜嫩,全然不是冬日枯草。

他当即吹燃火折子,但见周遭果然苍翠一片,无论是高树与矮草,皆还是春秋模样。甚至远处树上不知开着什么花,十分娇艳。

空气又温暖了几分,微风拂面,如临春夜。

他当即垂首去看脚下,这泥泞草地中有昔年枯枝,也有今岁果实,甚至还有他才留下的几对脚印,却唯独不见再有他人的脚印。

他心下当即一凉。

这么说,他竟选错了洞口,与她错过了?

可再顺着来路爬上去却万万不能了。

他仍抱着几许侥幸,选了一处略微开阔处,举着火折子一边往前,一边高声呼唤:“阿柔……潘安……阿柔……”

然他的声音送出去,连回声都难闻,更不见有任何其他人的呼应。只密集的大树上不知藏身了什么兽物,被他的声音惊扰,唧唧之下一阵狂奔,复又不见了动静。

他急速回忆着崔将军那篇游记,又想起其间曾提及,“地底相连,行而不断,乃历四季”。

为今之计,只有盼着真是“地底相连”,纵然他同嘉柔已在不同的洞隧中错过,也终能在这地底相遇。

他一边留下痕迹,以备救兵相寻,一边继续往前行。

前头越来越闷热,周遭草木也越发碧翠旺盛。

按照崔将军所言,乃历四季,这便是行到了夏日之季。

他依旧做着记号,时不时呼唤着嘉柔,如此又不停歇地行了一个来时辰,脚下忽然一滑,竟豁然又进了一处洞隧。

他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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