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2 / 4)
的微微昂起头:“不过舅妈可能吃不惯那味吧,毕竟是外地的。”
越菲前两年未婚先孕嫁到了西南某省,肖望舒一句话直接戳她肺管子,可她温声细语。若是发火引来旁人围观,一下又论起她女儿嫁给“捞佬”的事情脸上更挂不住,阿珍只能努努嘴,忍下了这口气。
饭后,肖望舒帮着外婆到田里除草,农药箱灌满水极重,肖望舒拦住外婆,自己把农药箱背上,外婆站在田埂上,高声喊着:“小舒,注意不要喷到身上,有毒。”
“好。”肩上叁十斤,肖望舒背着吃力,下午太阳毒辣,她汗流浃背地喷完,冷得直接躺在干草上。
脸被冰了一下,肖望舒睁开眼,外婆拿着一瓶可乐碰着着她的脸,手微微颤抖地给她拧开瓶盖,肖望舒接过,甜甜地说了一声:“谢谢外婆。”,握在手心里,带来一片清凉。
老人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揪了揪她的马尾:“长头发短头发都好看,我的小望舒。”
厚厚的茧挑起她扎得整齐的马尾,她也不恼,像只小猫似的窝在她的掌心,没有爷爷奶奶,外婆是她接纳的为数不多的长辈。
上学之后回来的机会就少了很多,肖望舒不舍地看着一次比一次多上几根白发的外婆给她摘着她喜欢的菜。提着两袋子菜,她回头对她招了招手,走了几公里去最近的公交车站坐车。
十几年过去了,公交车站的卫生环境也没有丝毫改变,肖望舒站在临近的路边,呼吸着稍许清新的空气。一辆车缓缓停在对向马路上,车门被打开,步履匆忙的女孩踉跄着跑到一边吐了起来,车上又走下一个男孩,拿着一包纸巾站在女孩旁边,手帮她顺着背。肖望舒看了一会,垂下眼眸,走进那个脏污的小亭子,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
车辆没一会就驶离,肖望舒才抬起头来,她的余光落在一闪掠过的车牌号上,成风父亲的车。
肖望舒答应了图衎的邀请,高二开始就忙碌在准备市辩论赛上。包括各级机关,一共32组选手校辩论队成立时间不长,本着参加就是胜利,图衎领队,在学期一开始小组赛就拉开序幕。
一周一赛,地点在郊外,第一次小组赛是和市一中的校队,时间在上午。西装裤子不太合身,走起路来不太方便,早餐只来得及吃了两口,肖望舒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学校的包车,跟几个队友打了个招呼。她坐在了司机后面的位置。
马尾被人一揪,肖望舒回头看,就看到裴钰笑嘻嘻的脸。
“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好奇平时跟我说话都懒得说一句的同桌怎么怼人,所以跟过来看看了嘛。”裴钰对她挑挑眉,“不会到时候用沉默击溃一切吧。”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肖望舒循声回头,图衎指了指她旁边的位子,周围确实坐满了,她点了点头。
“我趣,图衎穿上西装整个人都不一样。”裴钰隔着椅子空隙悄悄跟她说。
肖望舒侧头看了一眼图衎,可能衬衫领子紧,他的喉头不自觉地滚动着,确实有别于平日校服包裹身体时的意气。
“你到底来干吗?”
“我是学校后勤部,我来帮你们端茶递水来着。”
第一场是图衎,肖望舒,杨意,江浩四个人上场,磨了很久的默契加上平时的模拟赛,几人配合拿下了小组赛第一轮的胜利。
赛后裴钰揽着她的肩,“我靠!不要男人后的肖姐简直气场全开,自由辩论的时候一顿乱杀,平时我怼你,你一句话不回我,没想到是真的懒得跟我说。”
肖望舒确实在自由辩论环节给队伍增加了很大的赢面。因此也获得了本场vp。
“不过你们队里的江浩吧,说话文声文气的,感觉怎么说,太温和了。”
“四辩总结他做得很好啊。”
裴钰点点头,“我虽然不太懂规则,但是你辩论的时候在发光。这个我能看出来。就是说啊,女人,就是要放下男人就是拥有一切的开始。”
“那你的话能稍微离开男人吗?”肖望舒冷不丁问了一句。
“说得对,以后再也不提这个话题了。”裴钰轻声试探道。
“嗯。”
人得向前走,该放下的始终得放下。
一鼓作气,维持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他们打了四场,成功小组出线。肖望舒并不是次次都上场,为了辩论队的长远发展,她认真做了好几次比赛纪实与老师和图衎分析了好久,整理出了改善意见再反馈给队里。
半决赛那场,重要的一场,老师建议用一开始的阵容,对阵的是市内某个机关队伍,当看到坐在对面化着精致的职业妆容的女性和稍显发福的男人,难免生出些恐惧。比赛开始前,杨意还有点怯场,肖望舒站在这个妹妹面前显得高挑不少,她坐在她的身侧,在她面前圈起拳头,“加油。”
四个人一起碰了碰拳头,比赛正式开始。
但这场比赛极怪,整场比赛对方辩手的反应并不热烈,哪怕连连痛击对方漏洞,对手也没有回应的意思,四辩更是几乎除了总结没有起身过,整场比赛几乎完全是压制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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